而且慕深夏似乎还记得在她上救护车之前,林茵茵曾经对她露出过一个诡异的笑容。
慕深夏不知道那是不是也是自己眼花了,但是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夭夭,你也觉得这件事和林茵茵无关,是我在无理取闹吗?”慕深夏收回目光,望着熊夭夭。
熊夭夭看了她一眼,她坚定的开口说道:“不,我相信你。”
慕深夏语塞,她又有些想哭了,好像眼泪是无止境的似的,咽下心里的心酸,她忽然开口说道:“夭夭,我想再去看看外公。”
“别去看了,我怕你受不了。”熊夭夭劝道。
“没事,以后也许都没有机会能看到外公了,就让我现在多陪陪他吧,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他说呢。”慕深夏说道。
熊夭夭拗不过慕深夏,最终还是答应了她。
出病房门的时候,看到陆忍冬站在门口,沉默的想着事情,听到动静,他关切的望了过来。
慕深夏视线从他身上略过,看着别处。
倒是熊夭夭对上他疑惑的样子,说道:“夏夏说想去看看外公。”
“那边冷,怎么不多穿点?”陆忍冬没有阻止,而是脱下身上的衣服,想要给慕深夏披上。
慕深夏躲开,冷淡的说道:“不用了,我不冷。”
陆忍冬强势的用衣服裹住慕深夏,他知道慕深夏现在心情不好,也能理解她的悲痛,但这种问题上,陆忍冬还是有自己的坚持:“披上,不然就别去看外公。”
慕深夏垂着头,没有回答,也没有再反抗。
熊夭夭一路挽着慕深夏的手,医院的走廊安安静静的,头顶上的灯光苍白冰冷,这个地方像是看了太多的生老病死,所以才会一直沉默。
外公的尸体单独摆在一个小房间内,熊夭夭原本要陪慕深夏进去,没想到刚到门口,慕深夏就停住了脚步:“夭夭,让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吧。”
“可是你自己的话,我不放心。”熊夭夭直言不讳道。
“没事的,我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你要实在不放心,就在门口等我吧,我有事叫一声,你就能听见了。”她微微抬眸,对着熊夭夭温雅的笑。
只是她的笑容看上去太苍白了,看的熊夭夭鼻酸,她发现自己有些受不了这样的事情,放开扶着慕深夏的手:“那我在门口等你,你进去吧,我就在外面呢。”
“好。”
慕深夏进去之后,陆忍冬的身影才出现在拐角处,他刚刚始终远远的跟着她们,心里面始终是放心不下的。
熊夭夭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慕深夏已经坐了下来,她握着外公的手,嘴上一直说着话。
陆忍冬靠近了,熊夭夭像是没有发现似的,依旧看着,陆忍冬也透过玻璃看过去。
这次慕深夏倒是没有哭,脸上反而带着淡淡的笑容,但是谁都能一眼看出她笑容下的勉强。
“你也觉得这件事和茵茵有关系吗?”陆忍冬显然是听见了之前熊夭夭和慕深夏在病房里面的聊天。
“我不知道,我只是相信夏夏,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她那边。”熊夭夭回道。
她看着陆忍冬的眼神里面,带着悲悯,似乎在可怜他,但是这感觉一闪而逝,陆忍冬再看过去的时候,里头什么痕迹都没有。
“无条件的相信她吗?可是你不是不记得她了吗?”陆忍冬视线里面带着探寻。
熊夭夭十分的坦荡,对他的探究也不在意:“不记得又如何?这么多天也足够我看明白一个人了,我相信我们从前一定是最亲密的朋友,这就够了。”
“是吗?”陆忍冬问道。
“难道不是吗?就像你选择相信你口中的那个人一样,虽然不知道你们从前是什么关系,但是如果你心里还有别人的话,那么恕我直言,你跟夏夏不合适。也许之前夏夏可以得过且过,但是这件事情之后,你们分开,对彼此而言,都会是好事。”熊夭夭冷静的说道。
陆忍冬挪开视线,看向慕深夏:“分不分开,你说的不算,她说的也不算,得我说了才算。”
“是吗?陆先生还真是有自信,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有自信下去。”熊夭夭嗤笑。
慕深夏对于外面发生的交谈一无所知,她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外公面前,握着外公的手,周身的冰凉,她也似乎感觉不到。
慕深夏记得,以前穆清对她很好,后来和林荆河分开之后,穆清像是换了一个人,她总是把自己的怨怼都发泄在自己身上,所以慕深夏在外面的时候看上去好像是个小公主,但是身上常年青青紫紫的。
她不敢跟别人说,穆清好的时候对她真的特别好,抱着她哭,说她不是故意的,说她不是真的讨厌她,可是更多的时候,是更加肆虐的虐待。
那是慕深夏人生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她被穆清关在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面,她出差去了,忘了她还被关在家里,那几天,她没有吃的喝的,饿的恍惚的时候,她见到了外公。
外公严厉的斥责了穆清,把她从那一片黑暗中救了出来。
他记得外公的怀抱那么温暖,他牵着她的手,紧紧的,跟她说:“夏夏,外公带你走,以后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慕深夏那时候很懵懂,只是常年被穆清关在家里,所以那时候的她已经不愿意跟外人说话了,外公带她去做检查,心理医生说她是轻微的自闭症。
那时候就算是外公再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