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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见蓟允卓走了进来忙放下茶盏笑吟吟迎上去:“阿卓,母妃正要差人去请你呢!”
忽见蓟允卓神色严肃,她敛了笑容道:“这是怎么了?谁欠你钱似的,遇到什么事了?”
蓟允卓道:“我适才见过安和公主了。”
梅妃一顿,继而笑起来道:“哦,你见过她了,她还好吧?”
“母妃!”蓟允卓提高了音调喊起来,“你难道就不应该给我个解释吗?”
“解释?解释什么?是不是安和公主和你说了什么?”梅妃开始不高兴了,为儿子的质问。
“难道安和公主说的不是事实吗?”
蓟允卓灼灼直视着梅妃。
梅妃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忍着气道:“为什么花畹畹说的你就轻而易举相信了?为什么你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肯相信自己的母亲?”
“母妃,你相信自己吗?”
梅妃愣住。
蓟允卓继续问道:“大皇子和灵芝的事,母妃,你相信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吗?你相信你是清白的吗?你告诉我啊!”
梅妃再也忍不住,负气道:“是,花畹畹说的没错,除夕夜的事故就是本宫设计的局,为的就是让大皇子身败名裂,让皇后颜面无存!可是本宫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为了我吗?为了我的皇位,你必须将所有对我有威胁的人都一网打尽。这个理由对母妃来说是通用的,母妃无论做多少伤天害理之事都可以用这个理由搪塞儿臣,我只想说太累了,如果我的未来必须靠踏着这么多无辜之人的血泪才能走到幸福,那那个皇位我们不要也罢!”
“来不及了!事到如今,你以为你可以超然脱身吗?阿卓你太天真了,如今你和母妃都骑虎难下,你现在是皇储最有力的竞争者,多少人都将眼睛盯在你身上,你做不到心狠手辣的话,你就只有被生吞活剥的份儿!”
梅妃的话令蓟允卓一惊。
他别过身子,道:“母妃何必危言耸听?四皇子大势已去,六皇子流放外地,大皇子疯癫痴傻,九皇子初出茅庐,至于七皇子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你别忘了还有三皇子和五皇子,你以为四皇子大势已去,谁知他焉能不会卷土重来?六皇子虽然流放外地,可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到京城,大皇子身后有东正侯,九皇子既然初出茅庐,就大有机会,阿卓,形势如此严峻,你怎么可以掉以轻心?如果母妃和你稍有松懈,莫说皇位,就是性命也堪虞。”
梅妃的分析有道理,蓟允卓无可辩驳,他道:“既然如此,母妃更不该轻易背弃自己的盟友。那灵芝是安和公主的心腹,母妃怎可动安和公主的人?”
“这件事是母妃失算了,母妃以为要有所取得必然有所牺牲,谁知道安和公主并不肯与母妃一条心。”
蓟允卓哑然失笑:“母妃也不想想这件事除了让灵芝死,让安和公主与我们决裂之外,我们还得到什么?母妃花这么大力气算计的一个局却是损人不利己。对大皇子而言,母妃是杀死灵芝的刽子手……”
“阿卓,你指责起母妃来言之凿凿,你可知这件事,就算母妃是刽子手,你也充当了帮凶。”
蓟允卓愣住。
梅妃道:“还记得那****带着大皇子来梅宫喝桃花酿吗?”
蓟允卓向后趔趄了一下,心沉入谷底。
梅妃是因为知道了大皇子对自己哭诉的秘密才布了这么个局。
原来,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此时此刻,蓟允卓对大皇子,对灵芝,对花畹畹都更添了三分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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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梅宫出来,蓟允卓想去坤宁宫看看大皇子,又怕落个黄鼠狼给鸡拜年的下场,更怕面对花畹畹的冷漠,终是郁郁寡欢出了宫去。
马车驶回八皇子府的路上竟遭了刺客,赶车的车夫被一箭射死,蓟允卓在与刺客的搏斗中伤了左臂,剑上有毒,幸而在已死刺客的怀里找到了解药。
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的刺客,想着适才的惊险一幕,蓟允卓方才意识到梅妃的话不是危言耸听,是确有其事。
历朝历代,皇储之争都腥风血雨,他蓟允卓,也无可避免要面对这样一场兄弟对峙的战局。
成王败寇,看他的选择,更看天命所归。
八皇子遇刺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朝野和后宫。
坤宁宫内,花畹畹提醒皇后道:“母后是不是该去皇上跟前撇个清白?”
皇后早已风闻,八皇子遇刺一事,许多人怀疑她是幕后主使。
“清者自清。”皇后有皇后的清高。
花畹畹却不认同:“有时候,辩解可能会被解读成狡辩,但不辩解也会被解读成默认。”
皇后想了想,于是去了御书房朝见皇帝。
皇帝如今见了她只有掩藏不住的厌弃。
原本他那么看重东正侯,若不是皇后生了个傻皇子,那么东正侯将是毫无疑问的国舅老爷。
“皇后深夜来见朕,可是为了八皇子遇刺一事?”
皇帝开门见山。
皇后跪在地上抬起头来,道:“皇上心中可认为臣妾就是那幕后主使?”
皇帝放下狼毫,抬眼看皇后,道:“依皇后所见,满朝文武中,有人揆度皇后是八子遇刺的幕后主使,可是空穴来风?”
“当然不是。”
“哦,那朕倒是愿闻其详。”
皇后神色平静道:“大皇子在除夕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