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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有喜了?”蓟允秀看着眼前的安念攘震惊不已。
壁上的宫灯照在安念攘脸上,将她初为人母的喜悦映照得一览无余。
“嗯。”安念攘拼命点头,一双眼睛亮晶晶顾盼神飞的。
她走到蓟允秀跟前拉过蓟允秀的手轻放到自己肚子上,道:“喏,就是这里,王爷,这里是我和你的孩子。”
安念攘幸福的言语却没有得到蓟允秀的回应。
见蓟允秀沉默着,安念攘抬头不可思议看着他道:“王爷,你不高兴吗?”
高兴,如何高兴?他让一个有夫之妇怀上了自己的孩子。
这要是传进皇宫去,只怕他一辈子都要被禁足,再无法解禁了吧?
他其实很向往平王府以外的天空。
见蓟允秀面色阴晴不定,安念攘表现出特别善解人意的样子:“王爷,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别担心,我不会给你造成负担的,我知道你现在的境况特殊,这个孩子对你影响很大,毕竟我已经嫁做他人妇,王爷与我是***苟合见不得光,所以我并没有要王爷在明面上认下我和孩子,今夜我只是纯粹来告诉王爷这个好消息而已。”
蓟允秀突然有些感动,安念攘这个蠢姑娘对他是真爱。
“念攘,你真好。”
蓟允秀将安念攘搂在怀里,第一次特别真诚地表白。
只是这种表白含了些许愧疚,多少有些煞风景。
这一夜,躺在平王府的红绡帐内,蓟允秀搂着安念攘说话。
他还是第一次和安念攘说这么多的话,或许人心都是肉长的,或许感情真的可以慢慢培养,或许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习惯成了依赖。
“你的夫婿是个什么样的人?”
“三教九流,一个草包罢了。”安念攘冷嗤,一提到邓道印,她是满心满胸的鄙夷。
“你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人呢?”蓟允秀皱眉。
“自从那时候我母亲将我从王爷身边带走,我是天天在国公府盼着王爷来提亲,可谁知我上当了……”安念攘愤愤不平。
蓟允秀也无奈道:“那时候我也日/日等着国公府通知我去提亲,谁知等来的确是你另嫁的消息……”
“若不是祖母和母亲他们犯糊涂,设计骗我,我焉能上了邓家的花轿?你不知道到了邓家……”安念攘虽然委屈虽然痛心疾首,但还是把邓族长强暴她那一段生生吞进了肚子里,毕竟男人在这种事上眼睛都是小的,“到了邓家当晚我就偷跑回来,可惜又被抓回去挨了家法,王爷为了挣脱这段婚姻,我被打得死去活来,若不是我父亲得了消息去救我,我早就……”
安念攘是真的伤心,呜呜地哭起来。
往事不堪回首,无论过去多久,每每想起,仍旧痛彻心扉。
蓟允秀此刻听着安念攘的哭声,心里涌起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心疼。
“那邓道印现在呢?对你好吗?”
“他敢对我不好,他现在可是住在国公府我的地盘上,他对我可是言听计从!”安念攘得意地笑。
“我还以为他会欺负你呢!”
听出蓟允秀言语中含着醋味,安念攘扑哧一笑。
“他什么资格欺负我,他只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可没有欺负我的权利,我啊……只留着给王爷你欺负。”
安念攘撒娇着往蓟允秀怀里钻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蓟允秀怎么舍得拒绝这送上门的软香温玉?
只是这一次他动作十分轻柔,因为这个女孩子肚子里藏了他蓟允秀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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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府外,邓道印拉着月儿在马车上也春宵一刻了一把。
月儿娇喘无力,邓道印挥汗如雨。
“姑爷你越来越能干了。”月儿含糊不清说道,脸上是满足的神色。
邓道印心里恨恨:他这么能干有什么用?安念攘压根不给他表现的机会呀!还像驱使狗一般驱使他,让他夜里做车夫将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去。
邓道印只能闭眼将月儿想象成安念攘,带着泄愤的意味呼哧呼哧着。
只听月儿尖叫一声就将邓道印推开,邓道印从她身上滚了下来。
“姑爷,你干什么呀?”
月儿委屈地嚷嚷:“你最近怎么像小狗一样的总是喜欢啃人呢?”
月儿摸着自己被啃出血的脖子:“你看都被你啃出血了!”
“我要是哪天不愿意啃你的时候,你别找我哭!”邓道印冷哼了一声,便穿好衣裤下了马车。
月儿直以为他是到马车前头吹风去,竖耳听了半晌竟然没了声息,月儿撩开车帘子一看,咦,邓道印呢?
邓道印正攀上平王府的高墙,纵身一跃。
邓道印落地时发出的响声极大,因为撞到地上的石头,还发出了“哎哟”的声音,若是往昔,他早就被当做贼抓起来打成残废了,可是如今的平王府人事凋零,并没有人出来查看。一个老管家此刻早已睡熟。
邓道印抬脚泄愤地踢了那石头一脚,脚更疼了,他抱着脚自认倒霉,一瘸一拐在王府里走着。
安念攘这个臭娘们儿到哪里去了?
此刻她到底在哪个野男人的床上?
那个死月儿嘴巴严得很,并不愿透露与安念攘苟合的男子的任何信息,所以邓道印并不敢确认这个害他戴绿帽子的家伙是不是平王,更加不知道平王就是四皇子。
他不过一个草根,焉能对高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