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若说有病,也没甚大病,若说没病,那她还真是身子不适。
有了老太太这句话,大太太强撑着也要从病榻上下来。
次日便从芙蓉苑出来,到嘉禾苑去给老太太请安。
一同来请安的还有二太太、三太太和四太太。
几个弟妹,只有四太太是真心问她好的:“大嫂,看你脸色,身子还没有大愈,怎么不多将养些日子?”
谁知四太太的真诚关心却犯了大太太的忌讳,现在谁说她病着,谁就是她掌事钥匙的劲敌。
大太太不高兴道:“四弟妹何时也能做大夫了,看一看人的面色就知人病了没有?”
四太太愣住。
三太太一旁讥讽大太太道:“大嫂也太敏感了,四弟妹能不能做大夫且不说,那大夫替人看病不是需要望闻问切吗?看病人面色可是首要的功夫!”
大太太心里负气,不愿意将力气浪费在与三太太口舌之争上,便自觉不与她争辩。
三太太却以为大太太输了自己,心里十分得意。
老太太看着大太太,道:“佩玉的身子可大好了?”
“好了好了,”大太太忙不迭地回答,其实适才从芙蓉苑走到嘉禾苑来就已十分辛苦,身上还出了一层虚汗。
老太太点头:“身子好了便好。”
二太太道:“大嫂病了这么久,竟是患了思母病,亲家母一来探病,大嫂的身子就痊愈了,日后要让亲家母常到国公府来走动才是。”
“何需日/后?这一次就邀请亲家在国公府多住些日子再回去。”
“多谢老太太。”大太太向老太太致谢。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老太太开口提关于掌事钥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