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苑内,樱雪忐忑不安,安念熙却气定神闲。
“樱雪你不要担心,捉贼捉赃,捉/奸捉双,香草和小六赤身裸/体捉/奸在床了,难道这事还能有改?”安念熙一边喝茶,一边同樱雪说话。
“奴婢是担心那小六可靠吗?会不会将我们供出来?”樱雪担忧道。
“这件事情,他必须咬死了他和香草有奸/情,事成之后,我给他一百两银子,让他出府过逍遥日子去,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
安念熙目光阴狠,异常笃定。
这时,樱雪派去柴房打探消息的小丫头回来了,禀报道:“大小姐不好了。”
樱雪一惊:“不要吓人,且细细报来。”
那小丫头道:“原来二太太是让人打香草的,可是后来大少奶奶来了,二太太就……”
“就怎么样?”樱雪问道。
小丫头道:“就只打小六一人了,小六被打得皮开肉绽,只怕他……”
“大小姐……”樱雪为难地看着安念熙。
安念熙不以为意,起身道:“樱雪,不要慌张,我们现在就去老太太那里,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柴房里,眼看着小六支撑不住,口里也吐了血,嘴里讨饶道:“饶了我吧,奴才愿招。”
花畹畹一挥手,院子们便停了杖打。
二太太也走到花畹畹身边,好奇道:“你这个贱奴才,快点说这件事情到底是谁指使你陷害香草的,如若说白了,便可免皮肉之苦。否则打死你你也是不冤!”
那小六已被打得奄奄一息,正要开口说出幕后指使,外头就来了嘉禾苑的婆子:“二太太,大少奶奶,老太太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她让我们过来将作奸犯科的奴才押到嘉禾苑去审问。”
二太太和花畹畹互视一眼,二太太皱起眉不高兴。
是谁将这件事捅到老太太那里去了?
嘉禾苑的院子里。老太太神情严肃。端坐在廊下的棠梨木椅子上。
香草和小六被押到院子里跪着,小六浑身是血,老太太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二太太和花畹畹进来时。安念熙正陪在老太太一旁,给了二人一个得意的挑衅的笑容。
老太太向二太太道:“出了这样的丑事,你竟然想瞒着我?”
二太太忙上前赔笑:“老太太,不是的。我只是想查明真相之后再来回禀老太太。”
“那现在真相查明了吗?”老太太不悦道。
二太太正要说话,安念熙抢在她前头。冷嗤道:“二婶,板上钉钉的事情还需要查明什么真相?”
老太太看着地上两个奴才,一个衣衫不整,一个光着膀子。的确是被捉/奸在床的狼狈模样,恼道:“国公府竟然出了这样的丑事,实在是太丢脸了。老二,你说吧。这件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绝对不能轻饶!”安念熙一旁阴狠道。
“不错,绝对不能轻饶,否则国公府日后何以立威治下人?”老太太冷声。
花畹畹上前,向老太太施礼恭敬道:“祖母,只怕这件事情有隐情。”
老太太不解地看着花畹畹:“畹畹,你怎么也来了?这件事情与你何干?”
安念熙道:“祖母还不知道吧?做出丑事的正是安和公主身边的丫鬟香草。”
那香草原是老太太身边伺候的,此刻披头散发,浑身是伤,老太太竟没有将她认出来。
“干出这样丑事的人竟是香草吗?”
老太太向院子里的两个奴才投过目光去,香草抬起头来,老太太吃了一惊,果是香草。
花畹畹道:“祖母,香草从前是您身边的丫头,她的秉性您难道不清楚吗?”
“原来是个齐整的孩子。”老太太道。
“不然,祖母也不能将她赐给畹畹了……”
安念熙道:“弟妹,不能因为香草现在是你的丫鬟,她做了如此丑事,就要替她遮掩吧?即便香草现在还跟着老太太,她做出这样的事,老太太也是要秉公处理,断不会徇私包庇的。”
“如果香草果真十恶不赦,当然要严惩不贷,可是这件事真相如何,尚待查明。”
花畹畹据理力争,看着老太太道:“祖母,我们国公府一向对下人宽和,绝不会因为是下人,就随意冤屈的。”
老太太蹙眉道:“难道这件事还有什么隐情?”
二太太急忙道:“媳妇刚才审问了二人,二人都喊冤呢!”
地上香草向着老太太磕头哭道:“老太太,奴婢冤枉啊!奴婢是被人陷害的。”
那小六也喊冤:“小人也冤枉!”
安念熙呵斥道:“大胆刁奴,你们二人在柴房作出丑事,被人当场拿住,还要狡赖吗?”
安念熙向老太太:“祖母,要不要传人证?看见他们丑事的可不是一双眼睛。”
老太太向二太太问道:“那些人证你可都问过了?”
“儿媳的确问过了,他们确实看见香草和小六在柴房……”二太太不自觉红了脸,不好意思说出那样腌臜的事来。
小六这时猛力喊冤:“奴才冤枉!”
“你冤枉什么?你一个男子,难道还是被人逼迫着做那样的丑事吗?”安念熙咄咄逼人。
小六道:“奴才的确是被诱惑的,是香草勾/引我!”
小六指着香草,香草恼怒:“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今日之前我从未见过你,试问我又如何诱惑你?我倒要问问你,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到底受了何人指使陷害我?”
安念熙冷笑:“香草,你好伶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