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失踪了。

当林姨找到方金乌的时候,距离博物馆事件刚刚过去一周。

在这一周时间里,他让自己忙的无暇分心去想天黑。那天,她随口说出分手二字,他气的踹了凳子,拂袖而去。他觉得彼此之间实在有必要冷静一下,所以这些天故意没有联系她,也没有去看她,谁知道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

这似乎与他料想的有所偏差。

他以为将祖母石交给对方,并且由他来善后——花了些手段将佛龛匿名送还后,这件事情暂时就可以告一段落。

看来,他的诚意并不能打动对方,反而使其更加有恃无恐。

方金乌拿起电话,拨打后却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怎么样?能联系上令望舒吗?”林姨焦急道。

方金乌摇头,丢下话筒的手慢慢握成拳。当初之所以同意用祖母石交换,就是为了确保天黑能够安全。退一万步来说,他也并非全然没有准备,只是未料到对方出手这样快。随即,他想到了那只手镯。

其实,镯子暗藏玄机,内有林姨事先埋下的追踪符咒。

也可以这样说,从一开始起,他们就防着会有这一天。

其他事情都可以暂丢一边,目前最首要的是先找到人。所以,方金乌问:“查到她的下落了吗?”

当看到林姨从包内取出那只祖母石废料所制的手镯时,方金乌深深皱起眉头。

“我在她的梳妆盒里找到的。”原本今天,她们约好一起吃饭,可是到了时间左右都等不来人,林姨只好亲自去公寓找天黑。谁知到了那,却发现门未锁,她推门进去,在家中发现打斗的痕迹,这才觉出事态严重。

她当即起了卜,根据追踪符咒留下的信息,在天黑的梳妆盒里找到了这只手镯。

“没有其他办法吗?”方金乌问。

“很奇怪,查不到任何信息。”她也曾试着用别的方法进行追踪,可是,所有跟天黑相关的讯息似乎都被人为抹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也动用了法术。”

“难道?”方金乌有些吃惊。

“是的。”林姨肯定了他的猜测,“看来,那位……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书房内,正当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忽然有人从外闯入。

无论是方金乌还是林姨在看见来人时都有些意外——正是他们之前联系不上的令望舒。

秘书小丁对方金乌抱歉道:“对不起,老板,我没能拦住他……”

方金乌挥了挥手:“没事。你先出去吧。”

“怎么,我好象很不受欢迎?”令望舒挑着眉道。

方金乌冷冷扫他一眼:“你还敢来?就不怕有去无回?”

“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尤天黑被抓了,我知道抓她的是谁。”

“谢谢,我也知道。”方金乌不无讽刺道。

“可是,你知道她被关在哪里吗?”

果然,方金乌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松动:“还记得你承诺过的事情吗?”

“当然。”令望舒面色坦荡,“我是答应过你不动尤天黑,但是上面的人要动她,我也无能为力。”

“那么你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如果只是为了解释或是道歉,那么请恕我无法接受。”

令望舒了然:“我带你们去救人。”

方金乌亦了然:“你的目的?”

同这样的人说话,彼此省力。令望舒便不再兜圈子:“我希望林宛晴可以帮我救治一个人。”话虽然是对着方金乌所说,可是他的眼睛看的却是林姨。

被人点名,林姨不得不开口:“你真是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个普通人。”

令望舒面向她:“不用谦虚,你的本事我早有耳闻。怎么样?这笔交易很划算。我知道凭借你们的能力最后或许也能找到地方,但是不要忘记,祖母石是靠什么来润养的?”

听到最后一句,方金乌的眼眸陡地一缩。

话点到为止,令望舒静等他们做出决定,同时心中亦叹:这个秘密不光只有你们知道。

没有时间,是他们目前最大的问题。林姨同方金乌相视一眼后,终于发声:“要我救治可以,但我不保证一定能成功。必须等见到人才可以判断到底有几分把握。”

令望舒点头表示接受:“那么,让我们来商量一下,时间,地点……”

经过商讨与准备,他们选择在太阳落山后出发,来到上次令望舒所去的那幢郊外别墅。很快方金乌就发现一件诡异的事,车载雷达竟然扫描不出这幢别墅的坐标与位置。

“是隐遁术。”随着目标的渐渐接近,林姨看出其中玄机。难怪一直查找不到天黑的下落,整个别墅区域好象被无形的罩体覆盖,阻隔了她的追踪。

雕花大铁门外的红外监控仪闪了两闪,十秒钟过去,对讲系统忽然发声:a先生,请介绍一下您车内的随行人员。

令望舒不慌不忙道:“k先生的爱犬最近没有胃口,他们是我特意请来给巴西非勒看病的犬类专家,以及犬类专家的助手。”

对讲系统:请稍等,我需要和饲养员羊驼先生联系一下。

大约一分钟后,系统放行。雕花大门缓缓打开,令望舒驾车驶入。

早在出发前,他们便做好准备,包括别墅内部方位图,几大出口,应急通道……最重要的是身份伪装——没办法,时常出现在财经报道版面的方金乌太过显眼,所以单独为他准备了人皮面具。

沿着车道,他们来到花园西侧。

按照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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