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换做是我来说过这句话,他们一定觉得我是一个顽固不化,怎么教育都改邪归正不了的姑娘。
我满是心事重重的回了我告别已久的房间,发现除了窗户口有几处擦不到的地方有灰尘。其余地方都是挺干净的,一看便是经常打扫。
我叹了一口气,坐在床上便开始打裴誉的电话,电话才响一声便被他接了起来,我嘴角忍不住弯起笑意,他应该是守在电话面前,不然接电话不会那么快。
他接了后,第一句便是怎么还没回来,我不知道裴誉为什么这样焦急。他大概是觉得我此次前去,肯定要想出来就难了,而且还是去一个男人家里,很显然他想错了,如果只是去韩秦墨那里,我想要出来很容易,可偏偏没想到到了景家,想要出去,却有些难。
裴誉在电话那端声音里有些焦急,他问我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
我说,我被景林给弄了回来。
他说,“怎么会这样。不是去找韩秦墨了吗?”
我说,“韩秦墨骗我来,没告诉我是去景家,估计今天是回去不了。”
明显裴含那边声音低沉了下来,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让我早点回来的话,我都一一听着,结束电话的时候,裴誉在电话那端迟疑道,“阿含,早点回来。”
他又再次重复了这一句。我说,“等我回来,很快了。”
之后挂完电话后,坐在那里发呆,夜晚陪着景林吃饭,陈青禾和景向荣都在,而景甜因为还在医院养病,大概还要几天后做完最后一个全身检查才会回景家。
这一次她赌的很好。用自己的命赌自己回来。
长长餐桌上寂静无声,灯光明亮,只听见餐具碰撞瓷器声,我低眉不发一言吃着饭,但实际上真正没有吃上多少,离开这么久回来,发现跟他们相处气氛更冷场了。
景林坐在主位上似乎也发现了这样一个问题,他放下筷子,我们也跟着放下,三双眼睛全部看向他。
这是景家的规矩,长辈若是放下筷子了,晚辈就算没有吃饱,也要适可而止。
景林用餐巾拭擦了几下嘴角,声音里的威严像是与生俱来的,掷地有声道,“青禾爱吃水晶虾饺。景辛这么久没回来了,她也挺想你的。”
老爷子看向我,那眼色不言而喻,我咬着牙,有些犹豫的看餐桌上的菜色,终究还是克服自己心里的障碍,夹了一只水晶虾饺放到对面陈青禾碗内,小声说了一句,“您吃。”
她神色淡淡的,也不见喜和怒,只是接了过来,却始终没有吃。
水晶虾饺是我最喜欢吃的菜,老爷子此举不过是想要拉近我和陈青禾的距离,毕竟我们两人太不像母女了,连我都觉得不像,每次想要靠近,都被无形中那道铜墙铁壁给挡了回来,碰了几次壁,就算在坚强的人,也都该一身伤痕了。
景向荣这次对我的态度,倒是有些转折,他伸出筷子,看了一眼陈青禾,又看了我一眼,笑道,“不愧是母女俩,连喜欢吃的东西,都差不多。”
转手便夹了一只水晶虾饺给我,我接过后,低低说了一声谢谢,低头咬了一口,却发现满嘴的苦涩,吃不出什么味道。
然后餐桌上除了刚才莫名冷场的对话,之后再次恢复了安静,谁都没再说话。
吃了几口,这场难咽的饭菜终于结束,老爷子离席时眼神里的不乐那么明显。
大概是觉得我们太不给他台阶下,给两当事人联系感情,培养感情,反而我和陈青禾都是神色冷淡,根本没有想过要多谈的意思。
别说场面多有尴尬了,连一旁站在那里布菜的仆人都是呼吸凝重,生怕惊动这本就看似平静实际却随便一句话就能破碎这样平静的气氛。
在景家待了三天,每天都不能出去,我终究待的是疯了,一直找机会想要离开这里。
可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都必定跟着三个大汉,而且还是腰间扣着手枪的,去上趟厕所三个人,两个站左右侧,一个站中间,我忽然之间发现,原来自己是被软禁了。
可这几天别说找景林吵闹了,甚至连他人影都没看到,我身后除了这三个跟踪狂,其余的就是穿着仆人服的保姆阿姨在我眼前晃啊晃。
简直要是疯了,无论是骗他们上厕所没带卫生巾,支走一个,还是洗手的时候不小心将衣服弄湿了。
都没办法将他们给弄走,他们对付我三个政策,不闻不问不听,但就算世界末日我相信他们都会以三角型模式竖在我面前陪着我一起死。
搞得我很火大,搞到最后,把房间所有东西都给砸了,让他们带我去找景林,可他们始终都不和我说任何一句话,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穿着家居服从房间冲了出来,他们以为我要逃跑,也快速跟在我身后,生怕我像上次那样不要命了一样逃走,可明显这三个保镖训练有素,跟着我跑的时候,都记得不能跑在我前面,也不拦我,他们目的只是跟着我。
我气的大冷天跳到冰冷的游泳池内,在我下去两秒后,随着身后三声噗通,我人已经被架了上来。
我悲哀的想,敢情这回是搞了三个顶级特务来看着我,我就知道回来想要走就没那么容易,一定是韩秦墨为了报复我,所以那天才将我骗来这里,现在无论我怎么逃,简直都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我从来没被谁搞的这样狼狈和绝望过,但是面对这三个说话都异口同声的保镖,老子算是服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