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榆给我分析出来后,我整个人愣在哪里,手中的打蛋器汁水淋漓躺在哪里,我半响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陈榆见我这样呆愣。她接过我手中的碟子,语重心长道,“有时候男人的心思其实很简单,只是比我们想的深一点,裴含,有这样一个男人为你出谋划策,我觉得尽管她伤害到你某些利益,但都算是为你好,他舍不得伤害你。”
陈榆说完。便转身将手中的切好的火腿倒进锅内炸熟。
我却站在哪里半响都没说话,直到吃早饭才回过神来。
我本来是想要离开,陈榆却不让我走,她说孕妇需要照顾,正好裴誉这几天加班厉害,而且过不久后她就要和裴誉举行婚礼了,难免有些紧张。
我虽然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但想着陈榆一个人在家,确实有些不妥,她现在肚子挺大的,行动力有些不方便,若是出了什么事。确实麻烦。
于是便应了陈榆要求住了下来,陈青禾曾打电话给我,她在电话里气愤说,那天她也不知道门被人下令锁上了,而下令锁门的人是景甜。
陈青禾说她已经狠狠骂了景甜一顿,其实我很谢谢陈青禾在最后关头那样挺我,帮我说话,心里的怨恨早已烟消云散,不管她曾今是因为什么原因将我抛弃,可我并不打算责怪她。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难处,每个做母亲的。谁忍心将自己的孩子抛弃?她们的苦衷我们不知道,但要学会理解,毕竟她永远都是给你生命的那人,在照顾你长大这方面没有出力,可生孩子还要在鬼门关走一遭,就凭这一点,什么都值得被原谅。
我不希望陈青禾因为我的关系而和景甜将关系搞僵,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最为难的还是她。
中间夹了丈夫,丈夫两边夹了对立关系的两个女儿。
她帮哪一边都不是个事儿,我也不想让她太过难做人,只是淡淡道,“您别为我操心了,我已经有地方住了,正好我嫂子怀孕咬人照顾,您自己照顾好自己就好。”
她听我这样说吗,反而沉默了一段时间,电话里许久才听见她有些哽咽的声音传来,她说,“很辛苦吧,这样的家庭让你很辛苦吧。”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说这话,只是回答道,“不,这是我该承受的。”
在即将要挂电话之时。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想了很久陈青禾抛弃我的理由,一遍一遍在心里否定,直到今天她问我是不是很辛苦这样的话,我忽然间明白,她将我抛弃之时早就预料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我有些不确定问,“您把我抛弃,就是怕我今天会面对这样的局面吗?”
她没有立马回答,缓了缓,道,“我对不起你,没能给你一个好成长和家庭,这些本该不是你承受的,我生你下来,只是希望你在别人家好好长大,可却没想到还是为你带来了麻烦。”
她虽然没有明确回答,但她这个答案我已经知足了,至少她是有原因抛弃我,也并不是怕我打扰到她生活,才自私将我抛弃。
她和景向荣生活了这么多年,两人神和貌不合,过的实在是辛苦,在外人眼里她景家太太的身份光鲜亮丽,出门有车送,回家有别墅住,保姆团团围。
多么令人羡慕啊,可这些东西有什么,从她手拿鱼缸为了我砸破景向荣头那一刻,他们之间夫妻的情分早就不在了。
虽然不知道她对景向荣有没有感情,但我想,夫妻情分至少是有的,可现实和时间是如此残忍,手指轻轻一划,便将生活划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用多少年都弥补不了的。
“您不用和我说对不起,我还要谢谢您。”
“别这样说,我心里对你其实挺内疚的。”
我问她,“这几天景向荣有没有找你麻烦。”
陈青禾说,“没有,他现在几乎不回家的。”
我说,“那样就好。”
陈青禾问,“你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我派人去接你吗?”
我说,“不用。”
之后我们就将电话挂断了,挂断之时心里却暖暖的,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这样的陈青禾才是最真实的,那次她包内不小心掉出来的平安符,这一切已经告诉我,任何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后面总会有一个特别无奈的事实。
陈榆说要我陪她去超市购置一些孩子的穿的衣物,我点点头,便跟着她出去了。
当时超市里人流挤挤,我努力护着陈榆尽量不要让她被人流给挤到,她满脸歉意的说,“这不好意思,这么多人还让你陪我出来。”
我领着她往另一条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说了一声没事。
终于到达婴儿用品区内,上面好多可爱的小玩意,陈榆爱不释手,因为不确定是男是女,又迫不及待想要为孩子提前购置好,迎接他神圣的到来,于是女的,男的,各自都买了一套。
她手中正拿着一顶小孩满月时带的粉红色毛线帽,脸上是幸福的笑,那样的笑意让我睁不开眼,仿佛世界上所有幸福的事都将来临到她身上。
是的,孩子是上天赐的礼物,如果以后我又孩子了,我也会想陈榆那样高兴的喜不自收,只是这一切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我们还买了一些玩具,当时陈榆说要去买几本幼儿的书,我就跟着她在书店转了一圈,因为自己对幼儿数暂时还没有兴趣,便左右转了一圈。
望到财经报纸那一块时,忽然走了过去拿了一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