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恍然大悟,随即犹豫说道,“我师以仁待我,我却这般算计他,恐怕非是学子所为……”
“何其愚也!”陈珪皱眉说道,“为父又不曾叫你怎么……那曹孟……咳,曹公若是得了徐州,当是如何治理?为了安抚,必然是招我徐州人士为官,有你老师在,就算是刺史之位,你也做得!”
“这……”陈登犹豫说道,“孩儿欲学我师学识,又不欲……”
“荒谬!”陈珪沉声喝道,“你一人,比之我陈家一家,孰轻孰重?”
陈登犹豫一下,拱手恭敬说道,“……孩儿遵命!”
“好好!”陈珪见陈登应下,笑眯眯地点点头,抚须说道,“我等且来说说如此局势,依老夫之见,曹公与袁公路久战,如今图徐州之心甚是迫切,必是弃下邳不顾,引兵来袭徐州……
吕布有勇无谋,不足挂齿,其下将领除却张辽之外,均是匹夫,难堪大任,许汜、王楷二人虽说是谋士,依老夫所见,三岁小儿都比此二人能成事!唯有那陈公台,有些麻烦……”
见许汜、王楷两个吕布麾下的谋士被自己父亲说成连三岁小儿都不如,陈登心中暗笑,出言说道,“若是照父亲这般说法,那吕布麾下岂不是无人可用?”
“正是如此!”没想到陈珪一脸正色,徐徐说道,“我儿才识不在那陈公台之下,如此危急之刻,吕布必招你重用……”
“嘿!”陈登嬉笑说道,“我师乃曹公麾下重镇,吕布岂能不知耶?”
“为父担忧的便是此事……”陈珪皱皱眉,犹豫说道,“若是吕布欲用你,陈公台想必会令我二人一人守徐州,一人跟随在吕布军中,以防我二人反水……”
陈登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父亲且安心,外面之事,孩儿自行为之;倘若吕布当真如此,父亲便请糜竺一同守城,休放吕布入内,孩儿自有脱身之计。”
“哦?”陈珪一脸惊讶,待看了看陈登自信的神情,方才点头微笑,随即犹豫说道,“如此徐州便交与为父,只是……吕布妻儿均在徐州,心腹颇多,如此奈何?”
陈登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声响,随即一家仆在外轻声唤道,“老爷,公子,温侯遣人请公子前去商议要事……”
陈珪父子对视一眼,心中暗笑。
“我知晓了,你且去回话,我随即便去!”陈登喊了一句,随即轻声对陈桂说道,“父亲安心,孩儿略施小计便叫吕布乖乖将妻儿心腹迁出……”
“好!”陈桂见陈登如此自信,心中颇喜,点点头微笑说道,“切记,小心行事!”
“是!”陈登一拱手,缓缓退出,随即便前去城中刺史府邸拜见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