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下就连蔡琰也慌了神,起身走到秀儿身边问道,“姐姐怎么了?”
想必是痛得说不出话来,秀儿银牙紧咬,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滚下。
“秀儿姐姐……”糜贞手足失措,围绕着秀儿打着转。
“莫非……”蔡琰好似想到了什么,掩嘴惊声说道,“莫非是姐姐欲生了……”
“那……”糜贞望着秀儿痛苦的模样,望着蔡琰急急说道,“算算日子好似是差不多了,那该如何是好?”
“贞儿莫要惊慌,待我将此事告之于、乐两位将军,请两位将军寻访附近山户,寻一老妪来此!”蔡琰说了一句,随即便疾步向外走去。
出门不曾走远,蔡琰却是正巧撞上巡卫关中的乐进,着急说道,“乐将军,妾身姐姐欲产,我等对于不曾有半点经验,有劳将军遣将士在此处附近寻一老妪,乃教妾身等行事!”
“……大夫人欲产?”乐进面色一愣,随即沉声说道,“二夫人且放心,末将这便去!”说罢,也不顾巡关之事,径直来到将士所在,点了两千精兵出关四处寻找山户人家。
而同时,于禁也得到了乐进的通报,面色大喜说道,“此乃是大喜之事啊!当要速速禀告先生与主公!”
随即他便令数十骑兵,日夜兼道,加急朝江哲之所在而去。
稍稍松了口气,蔡琰欲回宅院,待路过旁边高顺所居之处,只听里面传来一声脆响,心中顿时起了疑惑,上前轻叩屋门,轻声唤道,“高将军?”
“唔?”只听里面传来一句高顺的疑惑之声,随即门便开了。
“不知二夫人前来,有何要事?”高顺抱拳问道。
“哦,姐姐好似欲产,而妾身等人又疏无经验,是故妾身乃托乐进将军于四周寻访山户……方才听到将军所居传来一声响动,是故前来探望……”
“有劳二夫人担忧,末将无事!”高顺很是平淡得说道。
皱皱眉,蔡琰好似闻到屋内传来浓烈的酒味,再一望高顺,见他亦是满身酒味,心中且是疑惑:高将军生性恬淡,从不饮酒,今日这是怎得?
“既然高将军无事,那妾身便告退了……”
“恭送二夫人!”高顺抱拳说道。
“不敢……”微微一笑,蔡琰转身离开,待走了十余步时,心中方才醒悟:早先听闻秀儿姐姐说,高将军乃是那吕奉先幼年至交好友……
“原来如此……”
关上屋门,高顺随手从门边地举起一坛酒,望着里面的酒水喃喃说道,“奉先,我方才一阵心悸,可是你已……已离我等而去,不存此世间?”
“唉!”深叹一口气,高顺举起一坛子酒一口喝下,也不管那酒水顺着下巴淋湿了自己的衣甲。
“奉先!”高顺低吼一声,将已空的酒坛掷于墙上,发出一声脆响。
“你可知我为何不饮酒?乃是知你刚硬易折,日后必有大祸,欲为你善后也!”
“我……我早已得报,早在兖州与曹孟德交锋之际,你便假借出师不利之罪,将李肃那厮斩于阵前,悬头颅于军营……但为何不令人告之我此事?”
“……我万万不曾想到,你竟会折陨徐州,若是如此……若是如此,我当是要随军一同前去,哪怕是见你最后一面……”
“砰!”
与此同时,萧关之内仓库!
只见一人偷偷摸摸钻入此处,四下张望,随即面色大苦。
“何人如此大胆,竟将此处美酒尽数挪去,如此……如此岂不是要叫我活活渴死?当是可恶!”
被勒令不得饮酒已有月余的某夏侯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