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可知国丈为何设宴?”刘备哂笑问道。
“观主公之言……”简雍皱皱眉,忽然惊声说道,“国丈可是欲图大将军否?”
“正是如此!”刘备点点头,深然说道,“那日备乃去赴宴,宴上董承每每述说大将军之不是,神情激昂,随后更有王子服、吴子兰等人出言附和,那时备已道不好,是故乃装醉混过……恐怕此事乃被曹公知晓!”
“竟有此事?”简雍、孙乾俱是大惊,对视一眼,皆为之动容。
“如此,主公不可再去董承府上!”孙乾凝声说道,“董承素来为大将军所忌,我观此事,恐怕大将军早已知晓其中**之事,乃是欲等董承发难,好一网打尽……”
“确是如此!”孙乾也附和道,“董承谋事不密,岂能功成?我观此人死期将至!”
刘备点点头,随即犹豫说道,“然,若是他以国丈身份邀我,我如何推却?”
“主公何其不明白也,他自是国丈不假,而主公乃是陛下皇叔,论身份,又岂在他之下?若是董承再来想请,主公便称病不出,可保无事!”
“恩,如此甚好……”刘备点点头,正要说话,屋外却是传来了张飞的大嗓门。
“大哥,有客至!”
刘备乃与屋内众人对视一眼,心中暗暗诧异,“何人会前来我府我?”想了想,他还是起身走了出去,关羽、简雍、孙乾自是跟随在刘备身后。
待走出屋外,还未走得几步,刘备却是望见一大汉从府门处大步而来。
“阁下是……”刘备见来人生得彪悍,再观其行走,自是习武之人无疑,是故抱拳一礼问道。
“哈哈,阁下便是刘皇叔么?久仰久仰!”来人一抱拳,笑呵呵说道,“在下乃是西凉马寿成,入京朝圣,早闻当初刘皇叔不予阉奴贿赂,以至于被削官夺功,心中大叹,是故今日趁此良机,过府前来一见!”
“可是凉州刺史、武威郡太守马腾、马寿成?”刘备面上稍有惊容,且喜说道,“备亦久仰使君大名,请!”
“皇叔请!”马腾抱拳回礼道。
引着马腾进了屋内,刘备且笑说道,“备平生素仰英雄,今日我等自是要畅饮一番!”
没想到望了一眼屋内众人,正容说道,“此来实是有一事,在下乃有要事与皇叔商议,皇叔可否避退左右?”
“哼!”随后跟进来的张飞听闻此言,不满说道,“你这人好生无礼,何等话且不能摆着我等说?”
“翼德不得无礼!”刘备轻斥一句,对马腾抱拳说道,“使君但言无妨,此些皆是备之心腹、手足,岂有信不过之理!”
“那好,如此在下便实言说之!”马腾点点头,洪声问道,“某来许都已有两月,对于朝中情形自也是知晓一二:朝中乃有奸臣当道,胁迫陛下,某身为外臣,犹是愤然,却不知皇叔贵为皇室宗亲,又作何感想?”
“……”刘备闻言哑然,皱眉望着马腾,而马腾自是面色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