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兵贵神速,若是被刘景升知晓此事,江哲此行前功尽弃,如此一来,我等拖得起,他,拖不起!”
“原来如此!”张绣不禁为贾诩的一番评论为之动容,抚掌笑道,“文和果然不凡,如此说来,我等只要固守宛城不出,那江哲且不是此行无功?”
“正是!”贾诩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身后远处猛然传来一阵沉声的马蹄声,听其马蹄之响、乃辨知此军数量极多……
“主公,看来江哲可不想如此轻易放我等归宛城啊……”望着同样色变的张绣,贾诩苦笑一声。
皱皱眉,张绣眼中闪过一丝坚韧,随即从身边护卫手中取过自己随身长枪,望着骑军所来方向不发一言。
“主公,你欲如何?”贾诩惊声问道,与张绣相处年余,他如何不了解此人性格?
只见张绣站在高出,也不回头,望着远处的漆黑之地,沉声说道,“方才,是文和设下计谋、骗过江哲,令我等皆数逃离鲁山,然而此刻,文和的妙计却是派不上用场了……”说着,他缓缓转过头,望着贾诩笑道,“文和,你且先退,我随后便来!”
“……”贾诩张张嘴,望着张绣真挚的眼神一时间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胡车儿!”张绣朝着身边的胡车儿喝道,“你且护卫着军师先去宛城,若有差池,我饶不了你!”
“是!末将领命!”见张绣露出少有的凝重,脸上更是带着些许杀气,胡车儿心中一凛,当即一抬手对贾诩说道,“军师,请!”
“主……主公?”向来见惯了张绣的优柔寡断,如今见他一反常犯,行事雷厉风行,不给人半点反驳的机会,贾诩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
摇摇头淡淡一笑,张绣走到贾诩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往日多亏文和相助,如此绣乃可凭中人之资治理宛城,在绣眼中,文和之才华可比肩当今任何一人,就算是比之那江哲、江守义,亦是不饶多让,只是曹孟德有精兵良将可予江哲,而我……文和,你且前去,休要让我分心!”
“主公莫非要迎战来军?”贾诩动动嘴,一脸的愕然。
“非我所欲……”张绣摇摇头,叹息说道,“我等尽是步卒,如何逃得过骑兵的追击?迎战或许仍有胜机,逃逸,恐怕要尽数死在此地……”
“主公!”时两人身边胡车儿抱拳沉声说道,“主公且与军师一道归城,末将愿在此断后!”
“你……”张绣愕然,急切说道,“你可知留在此地,九死一生?!”
“如此,末将更不能让主公单独留下!”胡车儿抱拳喝道,观他眼神,极其坚毅。
走?还是不走?贾诩面上闪过几丝犹豫,然而当他望见了张绣时,心中却是暗暗一叹:“此人有勇无谋,若是无我谋划,必死于此地,如此……甚为可惜……”
“在下亦如此,”贾诩淡淡说了一句,伸手止住欲要开口的张绣,凝声冷然说道,“若是主公欲要打晕在下送走,那么日后……哼哼!”
只见张绣面上有些尴尬,眼神闪烁不已,咳嗽一声犹豫说道,“文和身为一文人,留在此处又有何用?”
“是么?”贾诩瞥了一眼张绣,淡淡说道,“然而诩却是认为,我心中之计,比之主公手中兵刃,更是容易存身……”
“唔?”张绣稍稍一愣,随即大喜说道,“莫非文和心中已有良策?”
笑而不语,贾诩走前一步,对着张绣、胡车儿细细分说,直听得两人面色渐喜……
而在他们不远处,正是江哲麾下最为精锐的虎豹骑……
被贾诩看破计谋,是故孟旭不曾追到贾诩一行人,然而却是撞上了虎豹骑的副统领杨鼎,并他麾下千余虎豹骑。
于是孟旭便将事情经过告之杨鼎,杨鼎皱皱眉,当即与孟旭合兵一处,朝着宛城方向一路追赶……
“报!”随着一声轻喝,派处巡卫四周的虎豹骑斥候中有数人策马匆匆而至,其中一人在马上对杨鼎等人抱拳说道,“启禀副统领,前方有异动!”
“唔?”杨鼎微微一愣,当即下令全军勒马,随即转头喝问那斥候道,“可是张绣兵马?你且细细说来!”
“是!”那虎豹骑抱拳应了一声,指着远方一处说道,“方才我听闻那处传来些响动,是故暗暗过去查探一番,只见那处人影憧动,未免打草惊蛇,我不曾近前,然而却是肯定,那处必有张绣军兵马,数量且不少!”
“哦?”杨鼎皱皱眉,当即下令众军禁言,悄然而行。
然而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条山间小道,两边山势且高,山上草木融融,确实是一个极好的伏兵之处。
“恐有埋伏!”伯长孟旭虽是一名粗面大汉,然而心中却甚是谨慎,当即便对杨鼎如是说道。
“唔……”杨鼎附和得点点头,望着两旁山势,犹豫说道,“不如我等前去试探一番?”
孟旭方才已是追丢了贾诩,当下便出声附和,在他心中,虎豹骑半数已全然在此,如此又有何惧?
当下两人商议好,孟旭引三百虎豹骑先行一步,而杨鼎,则在外边接应。
且说孟旭引着那三百虎豹骑,策马徐徐望山道而行,眼神自是不停得扫视着两边,然而,就当他引兵到了山道中央之时,忽然两边山上响起一通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