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仍有粮草不曾被烧毁?”文聘心中一惊。
“江守义素来言出必行,想必不会诓骗我等!”刘表拍拍胸口藏着江哲书信的地方说道。
“是,末将这就去!”文聘当即引了数千人前去救火。
“越是如此……越是可惜啊……”望着文聘等人远远离去,刘表长叹一声,随即他面上闪过浓重憎恶,冷然喝道,“袁公路!欲坐享其成耶?我刘表却是不叫你如愿!”
“袁术?”蒯良惊声问道,“此事关袁公路何事?”
“子柔不知,此贼趁我出兵司州,竟起兵攻我城池,当是可恨!”
蒯良眼神闪过一抹惊异,低头深思片刻,抬头凝声说道,“我却是明白了,此必是江哲驱虎吞狼之计,为退我荆州兵马,乃说服扬州袁术起兵攻我,如此一来曹贼自当无忧!”
“……”刘表张张嘴,正欲说话之际,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文聘一声大喊。
“主公,营内果真有一处未曾火起、堆积着不少粮草,末将粗粗一估,若是节省些,足够我等回荆州……”
“好!”刘表面色大喜,随即苦笑一声说道,“江哲此人,我实乃对他心生恨意……”说罢,他转身对蒯良说道,“即便是驱虎吞狼之计,也不见得是江守义主意,曹贼麾下人才济济,岂是一人也思不出此计?再者,袁术心怀不臣,早有图荆州之心,哼!此次必然不会叫他好过!”
“主公,”蒯良面色大急说道,“如此便是中了江哲之计,如今曹贼乃是首恶,不若与袁术言和,待击破曹贼之后再引理会此人便是!主公,不妨我等再行袭鲁山,那江哲必无防备,此地距颍川不过三四日,颍川若破,许都便在掌握之下,主公,不可姑息国贼啊!”
“我主意已定,不必多言!”刘表淡淡说道,蒯良面色一滞,沉默不语,他岂能想得到如今刘表心中所想?
我苦苦寻觅的传国玉玺……原来却是在袁术手中……
而与此同时,冀州邺城!
望着安然侧躺在榻上的主公袁绍,沮授拱手急切说道,“主公,万万不可再迟疑了,若是一旦叫曹孟德腾出手来,便极难图之,不若如今趁其被三路诸侯征伐,首位难顾之际出兵,此战必胜!”
只见袁绍面色迟疑,坐起犹豫说道,“然而孟德乃我旧友,如今若是起兵,世人如何看我?”
“此刻世人皆道曹孟德乃国贼,主公若是起兵,乃是顺天天意,世人又岂会说主公的不是?”
袁绍正欲说话,忽然门外有人笑道,“公与说得对,主公若是要成就大事,此刻便是千载难逢之时!若是主公失此时间,日后怕是要追悔莫及哦……”
“唔?”袁绍凝神一望来人,笑着说道,“元皓,你怎么来了?可有要事?”
田丰微微一笑,对袁绍拱手说道,“丰此来,乃是为推荐一位大才于主公!”说罢,他转身朝门下说道,“士元,还不速速入内拜见主公?”
在袁绍惊愕的眼神中,门下乃有一人徐徐而入,大拜呼道,“襄阳庞统,见过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