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幸好,此刻屋外传来一声轻唤,叫江哲神智为之一清。
别看琰儿平时知书达理、冷艳恬然的,一旦动情,魅力却也不逊秀儿与贞儿半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屋外何人?”江哲朝屋外低喝道。
“老爷,是奴婢桃红……”
“进来吧!”江哲淡淡说道。
“呀!”蔡琰轻呼一声,急忙裹紧被褥缩在江哲怀中,叫江哲不禁心中好笑。
蔡琰侍女桃红踏碎步走入屋内,对江哲盈盈一礼,细声说道,“禀老爷,府外有人呈上拜贴,欲求见老爷,是韩管家叫奴婢前来的,打扰了老爷与夫人,还望恕罪……”
望了一眼怀中如鸵鸟一般的蔡琰,江哲伸手轻笑道,“拜帖取来我看!”
“是!”桃红曲身盈盈一礼,恭敬上前将拜帖交到江哲手中。
“啧啧,前段日子将吏事脱手给了文若,换来一段清净之日,这下好……”手持拜帖,江哲摇头苦笑说道,“我倒要看看,何人消息如此灵通……唔?”忽然,他眼神为之一凛。
“咦?”江哲怀中的蔡琰好奇地从被褥中探出头来,望着夫君手中的拜帖,轻声读道,“河内学子司马仲达拜上……”
“司马仲达……司马懿!”江哲的面色稍变。
司马懿,比肩诸葛亮不逊丝毫的人物!
可是望了一眼怀中的蔡琰,江哲却是不好开口。
然而,蔡琰自是也望见了江哲眼中的惊异,握着江哲手臂轻声说道,“夫君,如今夫君身居要职,更要恪守礼数,不可失仪,此人既然呈上拜帖,夫君便见他一见……”
“那你……”江哲有些迟疑。
“嘻,”蔡琰见江哲如今在意自己,心中大暖,莞尔一笑,柔柔说道,“妾身睡久了,有些心闷,想起身去院中赏雪观花……”
如此贤妻,夫复何求……江哲心中暗叹,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为夫便出去见他一见,琰儿,多穿些衣衫在身,屋外寒冷,莫要着凉了……”
蔡琰心口一甜,望了一眼候在一旁的侍女桃红,点头说道,“琰儿省得,夫君且去……”
“恩,那为夫先去见见此人,随后再来陪你!”江哲笑着捏了捏蔡琰面颊,叫蔡琰面上燥热不已。
“恩,妾身候着……”不欲在下人面前失仪,蔡琰说着便小心从江哲怀中下来,侍女桃红急忙从榻边取来鞋履。
望着江哲走出屋外,关上屋门,侍女桃红望了一眼屋门,轻笑着说道,“夫人,老爷对你真好……”
“多嘴!”蔡琰轻斥一句,微笑着将裹在身上被褥交予桃红,随即接过她递来的锦袍披上。
在梳妆案前坐下,这时蔡琰才细细打量起自家夫君为自己画的双眉,然而这一望,却是不得了。
“啊呀,夫君真是,画得这般浓,叫妾身如何出门见人呀,桃红,速速去取些净水来。”
“是,夫人。”
“等等……”
“夫人还有何吩咐?”
“唔……不必去了,随我去院中赏雪……”
“那……夫人不卸妆了么?奴婢以为,当真是有些浓了……”
“嘻,就这般吧,反正是在内院之中,你叫下人们退下就是了……”
“是,夫人。”
时间回到半个时辰前,也就是司马懿刚刚来到司徒江府门前之时!
望着偌大的司徒府,尤其是那牌匾上‘司徒江府’四个鎏金大字,司马懿虽说面色如常,然而心中却是有些感慨。
我司马家,终有一日,亦能如此!
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将军府,司马懿深深吸了口气,手持拜帖朝着江府大门走上前去。
“止步!”当即便有一陷阵营伍长低喝一声,沉声说道,“此乃司徒府邸,若是无事,速速离去!”
可笑江哲自诩识人乃明,竟将此虎贲之士用于守卫府门,实在可笑……司马懿心中冷笑一声,恭恭敬敬拱手一礼,正色说道,“在下司马懿,欲求见司徒,还望军士代为通报,拜谢!”
面如表情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司马懿,那陷阵营伍长沉声说道,“司徒不理会官员仕途吏事,你自往刺史府便是!”
“非也非也,”司马懿摇摇头,再行一礼拱手说道,“在下非是为仕途而来,仅仅为求见司徒一面!”
那陷阵营伍长一听,冷冷说道,“可有拜帖?”
“有有!”司马懿急忙从怀中取出拜帖呈上。
那陷阵营伍长接过拜帖,回身对一同泽说道,“去,将此物内呈韩管家!”
“是!”当即便有另外一名陷阵营士卒走过来,接过书信往府内去了。
环视一眼左右,司马懿忽然望见身前那虎贲之士死死地盯着自己,好似明白了对方的心思,摊开双手哂笑说道,“光天化日之下,阁下莫非以为在下敢在此造次不成?如若不信,可搜我身!”
“如此甚好!”没想到那陷阵营伍长低声说了一句,竟真的上前搜查司马懿,这叫司马懿很是愕然。
片刻之后,司马懿揶揄道,“如何?”
没想到那陷阵营伍长理也不理司马懿,径直回自己位置守卫去了,叫司马懿撞了一鼻子灰。
该死的匹夫!
不过……确实乃虎贲之士,此军非比寻常……
司马懿眼中露出几分惊异,上前细声询问那人道,“敢问这位军士,出自何营?”
“陷阵!”那陷阵营伍长沉声喝道。
陷阵营?!司马懿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