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庞士元信口开河、胡言乱语一句?
“该死,他好大胆子!”袁绍皱眉低声骂了一句。
“唔?”袁绍近身护卫听到主公开口,疑惑问道,“主公所言何
“就是”说了半句,袁绍突然收口,心中暗暗怀疑道,莫非是士元用此事探我?探我之气量?
“此子有些狂妄过甚了!”袁绍喃喃嘀咕一句。
“狂妄?主公所言何人?”袁绍护卫抱拳说道,“若是有人敢对主公无礼,末将当即便去将那人擒拿,叫主公发落,主公,此人是谁?”
那护卫本是表忠心。若是换做往日的袁绍,早早便令他将庞统拿来询问了,只不过现在嘛,,
“咳,此事你无须多问,我自会处置,反正还不到子时,我稍稍歇息一下袁绍咳嗽一声说道。
“子时?”那护卫诧异地望了眼袁绍,疑惑问道,“主公,离子时仅有半个时辰不到了…”
“那不是还有半个时辰么?”袁绍皱眉低喝一句,顿时吓得那护卫不敢再回话……
莫非当真是士元计穷?诓骗于我?
不不不,既然说了要信任他,便要做到,曹孟德能容忍江守义,我袁本初岂会不如他?江哲之傲气,可在庞士元之上啊!
我深信,庞士元,断然不”不会负我!袁绍“极为肯定。地对自己说道。
想着想着,袁绍就在帐内榻上睡着了,随后,在朦朦脆胧之间,他却感觉有人在叫…
“主公,主公
“唔?”缓缓睁开有些疲惫的双眼,袁绍却是望见庞统微笑着站在自己榻前。
“哦,士元你来了,我方才一直在找你”如此夜深,你不归你帐内歇息,跑我这做什么”还未彻底醒过
“在下引主公过河呀!”庞统笑着说道。
“过河?过什么河”唔?!”袁绍双目猛地一睁,起身一把抓住庞统手臂。惊声说道,“士元方才说渡河,可是可是我等眼前这条?”
“还能有那条?”庞统拱手微笑说道。
“浮桥搭好了?”袁绍皱眉冉道。
“主公以为呢?”
“我不知!”袁绍哼了哼,望着庞统说道,“入夜前我才派人前去看过,河面之浮桥不过一舟之长,如何能渡河?你可莫要戏弄于我!”
“那在下斗胆,请主公亲自前去看看!”庞统笑着说道。
狐疑地望了庞统半响,见他神色自若,袁绍猛地站起,扯过榻边铠甲,沉声说道,“走!”
然而当袁绍满怀期望,疾步走到黄河边一望时,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士元”你所言的浮桥呢?”回头望了一眼庞统,袁绍深深吸了口气,勉强按下心中的怒气,沉声说道,“三日之前,你言此时此刻,便可叫我渡过黄河,然而如今”若是在曹军监视之下,你无法按期竣工,我可以体谅;然而若是你存心戏弄,我却是饶不得你”罢了,你去正南处领三十年棍,如若有下次。定斩不赦!”
“呵呵,主公是真善主!”庞统哈哈一笑,拱手说道,“在下谢过主公,不过,这三十年棍还是留着。主公且看着,浮桥,片刻便成!”最后一句,斩钉截铁。
袁绍愣住了,听着庞统那斩钉截铁的话,他下意识地选择相信,可是一转念之间,又暗骂自己愚蠢。
怎么可能在片刻之间便搭成一座浮桥?难道此桥还能从天上掉下来不成?愚蠢!
袁绍正要说话,忽然远处跑来一人,他定睛一看,见是自己外甥高干,顿时皱眉唤道,“元才,你”你不在颜良大营之中,跑来此处作
“舅父,我来军师处交令啊!”高干纳闷说道。
“交”交令?”袁绍发觉自己越来越弄不清状况了。
“高将军”微微一笑,庞统对高干一拱手,轻声说道,“在下所托之事
“军师放心,军师所令之事,末将已悉数办妥,是故末将匹马急奔,赶来报之军师。想来也快到了!”高干抱拳恭敬说道。
“好!”庞统抚掌叫好,转身对袁绍说道,“主公,浮桥来了!”
这”莫非这浮桥还真能从天上掉下来?袁绍傻眼了。
细细听着四周动静半响,庞统忽然面容一正,伸手指着一处说道,“主公,来了!”
“唔?”袁绍下意识望向天际。
“主”主公?”愕然望着袁绍抬头望着天,庞统右手指着黄河上游有些愣神。
“咳”见眼高干、庞统用古怪的眼神望着自己,只觉面上涨红的袁绍咳嗽一声。抬头望向黄河上游。讪讪说道,“好、好,来了就好”方才我只是查看一眼夜色,莫要被曹军发现就”就”说着说着,他眼神一紧,却是说不下去了。
只见黄河河道之中,有十余块巨大的浮板顺流而下,而在岸上,亦是无数人用铁索死死拉着那些浮板。以免浮板因水势被冲入下游”
“高将军!”庞统指着那些浮板低声喝道。
“末将明白!”高干抱拳一礼。当即便跑了过去,指挥那些将士将那数块浮板之上的铁索拉紧。
在袁绍惊愕的眼神,他分明望见一座浮桥正缓缓成型
“这”这”袁绍惊得连话都说不完全了。
淡淡一笑,庞统低声说道。“在下奉命搭建浮桥,可惜曹军却不会如此轻易叫我等成事,是故,在下便当着他们面砍伐林木,当着他们面搭建浮桥,以慢其心;只不过曹操帐下亦有深谋之士,在下唯恐被他们看破,是故又派高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