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张颌只觉得面上难堪不已,沉声说道,“不得不说,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一个,凭心而论,我……我不是他对手!”说着,很是郁闷地扒了一口饭食放入口中。
“哈哈哈!”曹仁坐在张颌对面,拍腿大笑,叫对面的张颌心中羞怒不已,闷声吃饭,一声不吭。
似乎是过于饥饿,张颌将他偌大一盆米饭尽数吃下,抹了抹嘴说道,“你等打算何时杀我?”
“杀你?”曹仁愣了愣,摇头笑道,“我不是说了么,主公或许打算叫你归降……”
“你认为我会么?”张颌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大丈夫死便死,何惧之有!休要废话,速速叫主公动手!”
“袁本初有大恩于你?”曹仁冷不防的一句话叫张颌愣了愣。
“知遇之恩吧!”回过神来,张颌点头说道。
“哦!”点点头,曹仁起身靠着一根柱子坐下了。
“你留在此处为何?”张颌有些诧异。
取过腰间的佩剑扬了扬,曹仁闭着双目说道,“你可是袁绍麾下大将,未免你走脱,军师命我前来看押!”
嘴里说得很是轻巧,但是曹仁心中有些犯难了,郭嘉的本意是叫曹仁探探张颌有无投诚的可能,但是曹仁一见那家伙就明白,要他投诚,似乎不可能吧……
“军师?”张颌挪了挪坐姿,叫自己坐得更舒服些,随后疑惑问道,“是郭嘉、郭奉孝,还是江哲、江守义?”
心中想着郭嘉的交代,曹仁漫不经心说道,“军师是军师,司徒是司徒……”
“司徒?司徒便是指江守义么?”张颌似乎来了兴致。
“你与司徒有旧?”曹仁疑惑地望了一眼张颌。
“那到没有,只是听过此人不少传闻,说是此人用兵如神,也不知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曹仁睁眼皱眉喝道。
“观你神色,似乎你极为敬重此人?”
“军中上下谁不敬重司徒?”曹仁翻翻白眼。
“那……赵子龙也是么?”张颌迟疑问道。
“嘿嘿!”怪笑一声,曹仁坐直身子,正色说道,“若不是心存敬重,岂会被司徒说服助主公平定天下?”
“如此,倒是要见一见江守义了……”张颌饶有兴致说道。
“嘿!”曹仁撇撇嘴说道,“晚了,司徒前往河内去了!”
“河内?”张颌眼神一紧,似乎想到了什么。
而曹仁,似乎也感觉自己失言,但是望了一眼沦为阶下囚的张颌,心中倒也不是很在意,实言说道,“便是告诉你也无妨,军师建议主公趁袁本初兵败北伐,谋取冀、青两州……”
“然而你等兵力不济,是故江守义前往河内,欲说服黑山黄巾张燕相助,共谋我主?是否?”张颌皱皱眉接口说道。
“不错!就是这样!”曹仁点点头,哂笑道,“我会告诉你,是因为我确信你无法离开此地,凭心而论,袁绍优柔寡断,怎会是我主公对手,我劝你……”
“休要再说!”张颌重重呵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既然为主公断后,就没想着回去!”
“好汉子!”曹仁面色有些动容。
淡淡望了一眼曹仁,张颌心中犹豫一下,讥讽说道,“依我之见,你是来探我口风的吧?”
“何以见得?”曹仁不动声色说道。
张颌冷笑一声,摇摇头说道,“北上伐袁,好大的口气!好,看在这顿饭上,我且告诉你,眼下我主麾下治地冀州仍有七八万兵马,幽州乃有十万、并州少些,三五万,青州十万,我看你等区区三两万兵马,如何北伐!莫要自取死地!”
皱皱眉,曹仁忽然心中一动,笑着说道,“你认为我等办不到?”
“自然!”闭目养神,张颌淡淡说道,“曹军勇武,我已见识一二,不过兵力太过悬殊,北伐?可笑了!”
“要不要赌一赌?”曹仁嘿嘿笑道。
“赌?”张颌张开双眼,皱眉说道,“怎么个赌法?”话音刚落,他忽然醒悟过来,重声呵斥道,“抱歉,张某没有这个兴致!将军且回!唔……若要杀我,请便!”
软硬不吃啊……
曹仁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起身摇摇头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说道,“北伐之事可笑么?当初我等率二十万将士抵袁本初百万大军,或许天下人都认为可笑吧?但是结果如何?眼下亦是如此!
袁本初败亡在即,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敬你是条汉子……死在这里,太可惜了!”
“……”闭着双目,张颌不发一语。
摇摇头,曹仁走出帐外。
……
“奉孝的意思是,劝降张颌?”曹操似乎有些明白了。
“呵呵,若是此人能降服,也省了我军诸多麻烦,在下已叫曹仁将军前去试探,不过依在下之见,主公还是莫要期望太高的好……”
正说着,帐外传来一声通报,“主公,曹仁求见!”
“来了!”郭嘉呵呵一笑。
“子孝,进来!”曹操高呼一身。
“诺!”只听一声应喝,曹仁撩帐而入,抱拳说道,“末将有负军师所托,张颌,不愿降!”
“唉,被我料中!”郭嘉甚为可惜地摇摇头,皱眉说道,“张颌不愿降,那唯有剔除溃军之中除士卒外将领,我军将士普调一级,两军混编,啧……如此极为凶险啊!”
“那我亲自去!”说着,曹操便想从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