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备有些犯难,正犹豫间,身旁王宏大步上前,手扶城墙大声喝道,“我乃樊城守将王宏,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莫非刘备不曾来至樊城?
曹仁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微思一下,大声喊道,“我乃曹丞相帐下大将曹仁,王宏,天兵至矣,何不早降?”
“荒谬!”城上王宏大声喝道,“你主曹操趁我荆州大丧之际,引军来犯,实属不仁,何为天军耶?本将军奉命守此城以防宵小,岂能容你在城下耀武扬威?”
“哈哈哈!”曹仁闻言哈哈大笑,指着王宏说道,“本将军自在此恭候,若是你有胆量,便出城与我一战!若是无胆,便龟缩城中,不过嘛……我且奉劝你一句,此刻投降,本将军可保你平安,倘若冥顽不灵,待他日城破之时,哼!”
“放肆!”城上王宏勃然大怒,正欲提兵出战,却被徐庶劝阻。
“将军,曹军势大,我等不可出战,只易固守以待时机,望将军三思!”
王宏听罢,暗暗深思一下,正欲说话,却听城下曹仁喊道,“王宏,本将军已布下一阵,你若有胆,便下城提兵前来,眼下我五万大军你亦俱之如虎,岂能挡我二十万大军,劝你速速投降,可留你一条小命!”
“区区五万乌合之众,何足挂齿!”城上王宏大怒,怒声喝道,“待我提兵前来战你!”然而回应王宏的,却只有曹仁的哈哈大笑。
“真该死!”怒骂一句,王宏正欲下城,却被徐庶劝阻,摇头说道,“将军稍安勿躁,且叫在下瞧瞧曹仁阵法,或许可助将军一臂之力!”
“喔?”王宏一听,欣喜问道,“如此,还请先生指点!”
徐庶谦逊一礼,上前几步,静静望着城下曹军,足足瞧了半柱香工夫,方才开口说道,“竟不想曹仁竟懂此等阵法?”
听徐庶这么一说,王宏原本有些焦躁的面色顿时平复下来,抱拳恭敬说道,“如何破阵,望先生指点一二……”
点点头,徐庶正色说道,“此乃八门金锁阵也,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
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们而人则亡……不想曹仁竟懂此阵,嘿!
要破此阵,必要遣一员大将,从东南角上生门击人,往正西景门而出,其阵必乱。”
“多谢先生!”王宏闻言大喜,下城提兵出战。
而城下曹仁,见樊城城门徐徐打开,王宏身披挂甲出战,哂笑着一摇令旗。
城上刘备见王宏提兵杀入曹仁阵中,回身对徐庶说道,“元直亦明阵法耶?”
徐庶拱手谦逊说道,“略懂而已,在下所学甚杂,阵法亦有触及,却不甚精通,依在下之见,曹仁阵法,或许是学自江司徒……”
回想起当初汜水关江哲布下的‘八门炎遁阵’,刘备心有戚戚,点头说道,“司徒乃名士,若是早生二十年,恐怕天下不会沦落到此,可惜眼下他投身曹操,明珠暗投,实为可惜!”
轻轻抚着墙垛,徐庶微叹说道,“当初与江哲一见,在下亦惊为天人,此人眼神好似能看透人心……江哲引军到此,或许是算到主公欲投樊城,是故急行而来,叫我等不及应变,在下有种感觉很是不安,主公,未免夜长梦多,我等还是速速归江陵去!”
“元直所言差矣!”刘备摇摇头,正色说道,“若是不知曹军将至,那还倒罢了,既然已知曹军兵临,备如何能丢下一路随我等而来的百姓?”
“主公多虑了,”徐庶微叹一声,凝神说道,“一者,眼下我等无力他顾,自保仍有不及,主公如何保樊城?再者,曹军虽凶暴,然江哲乃仁厚之士,必不会苛待樊城百姓,反而言之,若是江哲擒得主公,此次,江哲恐怕不会再留情了……”
“唔,”刘备仰头,回忆着当初与江哲杯酒诀别,点头说道,“确实,司徒恐怕是已下杀心、非除我等不可了……唉!若是蔡瑁愿与我等联手,或许可挡司徒大军!”
刘备话音刚落,诸葛亮走上城来,听闻其主之言,淡淡说道,“主公勿虑,江陵兵马,亦足以挡江哲兵马!”
“唔?”徐庶一转身,望见来人,笑着说道,“孔明来了!”
点点头,诸葛亮走上前,忽然听闻城下嘈杂,转头一望,皱眉说道,“曹军势大,我等只易固守,为何出战?”
徐庶乃将曹仁在城外搦战之事一一告知诸葛亮,却见他面色愈加凝重,疑惑问道,“孔明,
若是惧战不出,曹军势必趁势取城,当是要挫挫曹军锐气,不知有何不妥?”
“元直所言虽无不妥,不过……”深深望着城外曹军阵势,诸葛亮皱眉说道,“元直看差了,此阵非是一般阵法……”
“这个我知,乃八门金锁阵……”徐庶有些不明所以。
“亮是说,”微微吐了口气,诸葛亮正色说道,“非是元直所知八门金锁阵!”
“什么?”徐庶一听面色微变,转头凝神望着城外,见曹军阵法变幻,将王宏死死围在阵中,惊呼说道,“我失察矣!竟然……”正说着,徐庶回想起当日汜水关江哲用阵情景,面色大变。
徐庶色变,刘备亦是大急,若是樊城守将王宏阵亡,那樊城如何能保?
当即,刘备便向诸葛亮问策,“眼下如何是好?元直,军师?”
与徐庶对视一眼,诸葛亮皱眉望着曹军阵法,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