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我当时除了恐惧,还有一种刚刚哔了哈士奇的感觉。
我赶紧摆手,说:等等……等一下女神大人,你,是说,你要当我妈?
“这是规矩,你得了我的传承,就相当于继承了我的血脉。”郑小玉淡淡的说。
“你是我妈,那我亲妈怎么办?”我问道。
郑小玉说:少装,你亲妈你根本没见过,你出生那年就不在了。
我说:但我爸还在啊,身体比我还硬朗呢。
郑小玉说:那与我无关,这种事,等见了你爸再解释吧。
我当时心里就想,尼玛,你是不会想见我爸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平静了一些,我觉得我还有救,而且,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就是郑小玉么,我如果假意逢迎她,说不定还能窥探到一些真相,说不定,能解决梁璇的问题。如果能让梁璇恢复正常,如果能保护她,她或许就会回到我身边了。
我正沉思者,忽然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耳光,顿时浑身冰凉,我赶紧盯着眼前这个白脸红衣女人。郑小玉看着我,说:你如果想救你女朋友,最好乖乖听话。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慢慢点了点头,说:就一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缘分。”郑小玉声音还是冰冷的,“你问完了吗?”
“问完了。”
“叫吧。”
我咬了咬牙,弱弱的喊了一句:妈……
“喊母亲大人!”
“对对……母亲……大人……”
说完这句话之后,郑小玉再没说过什么,身影慢慢变淡,而我的脚踝,一阵说不出的疼痛,郑小玉的身子也换换消失了。敢情郑小玉就藏在我的脚踝里?我记得之前我脚踝流血的时候,陈柏川曾经说过,这并不是血液,而是怨气。这样就好理解了,郑小玉就是如假包换的冤鬼……
我正踌躇着该做什么,我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来:狗儿子,你听着。
郑小玉说话了,那种说话的声音是从内到外的,声音好像闷在我胸腔里撞击似的,我感到一阵阵的胸闷气短,十分不舒服。
“你母亲大人我,因为一些原因,还发挥不出真正的怨力来,既然你得了我的传承,那么就有义务去帮我做事,接下来,按照我说的去做,做错了一件,我就封禁你身上的阳气,让你变成烂茄子,听见没有?”
我特么什么时候得了个女鬼的传承了,我当时简直要疯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传承了些什么玩意儿,就莫名其妙的捡了一个妈回来。
而这个时候,天空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了,我按照郑小玉的吩咐,下了山,下山的时候我看见,山间的流水已经变得清澈了起来,完全没有了昨晚那种暗红的色泽。而且,大槐树村出现了晨练的人,一切好像恢复了正常,昨晚那冒火的公交车、红衣女、黑伞男、恐怖的旅店,全都没有了。郑小玉当时让我去她的灵堂拿几样东西。
她生前的所有照片、死亡证明、还有一枚梳妆用的小镜子。我全都照办,但当我出门的时候,郑小玉忽然开口,说:把灵堂烧了。
我怔住了,问他要弄啥,她却只是重复了一遍,让我烧掉灵堂,我着实没办法,直接打翻了所有的油灯,火势比我想象的窜的还快,吓得我赶紧退出了房间。郑小玉又让我赶紧离开,让我去村口的饭馆吃饭,我当时就傻了,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我去吃饭,而郑小玉直接来了一句她肚子饿了。我纠结的很,说,你一个女鬼还会肚子饿。
郑小玉说人在摄取食物的时候也是摄取能量的过程,体内阳气增加,而她可以靠着阳气来维持怨力。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能照做。
走在乡间小路上,我发觉一个很奇怪的问题,那就是,郑家的二层小楼,浓烟都已经直接冲到天上去了,却根本没有人去救火,但我没敢问郑小玉是为什么。进饭馆的时候,吃早餐的人只有一个。是个穿着脏兮兮的宽大外套的男人,一看就是赶路的,旁边还放着个棍子,当时我想,这尼玛和乞丐有什么区别,还提溜着一个打狗棒。
我吆喝着让服务员帮我上云吞,那服务员却特别的低声下气,低着头,压低了嗓音跟我说“马上就来”“要不要放辣”一类的话,好像怕惊着我似的,我当时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越想越奇怪,于是开始盯着服务员的一举一动。可那个家伙却一直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别人。
我就快要忍不住直接问了,郑小玉的声音,又闷闷的传了出来:你最好别大声说话。
我赶紧问为什么。郑小玉冷冷说:惊尸。
听到这两个字,我整个人就僵住了,机械般的扭头看着那个坐在不远处桌上的人。
“啥意思?谁是尸。”我不由得说道。
但这话成了自言自语,郑小玉根本没理我。我扭头环顾四周,猛然间,我看见了几样让我头皮发麻的东西。我看见,打开的饭店大门一侧,门帘子下头,露出来六只脚掌,看起来,像是三个人站在门帘下头。可怎么会有人站在门帘下?这是要干啥?恶作剧?我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仔细一看,我发现,那几只脚掌呈灰紫色,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活人身上的物件儿。
惊尸,难道是说?!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商场发生的那件刑警坠楼案,我记得,陈柏川说过,之所以尸体会移动那么远,最后还坐在马路对面的椅子上,很可能是因为有赶尸人做了手脚。
那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