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后面的我不知道,我只负责带你过去,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是他们逼我。”
“好吧,我相信你,把缰绳接起来,现在带我回程。”
“回去?!不行啊,小姐,不能回去啊。我的家人还在他们手上呀。”
“你要搞清楚,我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的老板不会善罢甘休,你就算保得了你家人的性命,你也别想再在这个城市甚至是这个国家生存下去。你应该知道我和我的老板是走过很多地方的商人,什么坏事没见过?这种小儿科的把戏也好意思拿出来?”霍冬故作不屑地一啐。
“小姐,我要不照做我的家人会立刻死呀小姐。”车“你其实有机会改变现状,可惜你没做,你受威胁的时候没有报警,来接我的时候没有坦白。你放弃了最少三次的自救机会,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说完,霍冬转身就走,对身后惊慌失措的喊声充耳不闻,她宁可走回去也不要再跟这个恶心的车夫呆在一起哪怕一秒。
空着的手心里蓦地一暖,手指微曲感受了一下。立刻明白是那两只绒球回来了,随手揣进了裙子的口袋。
不知道马车到底把自己带偏了多远。霍冬就是凭着胸中一口气愣着头地沿着这唯一的大道向前走,天色渐渐黑下来。荒郊野外地也没有一处民宅或者路灯什么指引方向和照明的东西,霍冬只知道从工厂区回城的路上一路都是民宅。只要看到灯光就表示她回到正道上。
可要命的是,极目望去,远处一点光芒都没有。
霍冬停下脚步稍事休息一下,皮鞋真的不是适合长途步行地鞋子,这么一通快步走她觉得自己的脚有点疼了。
在这一片寂静中,任何轻微地声音都会成倍的放大,所以霍冬清楚地听到了来自身后急驰的马车声音,扭头望去,一豆灯光正从远方靠近。
难道是事情败露过来抓人
霍冬伸手进口袋,暖暖地给了她安心,小绒球顺着霍冬的手爬出来浮在空中摆出了攻击姿态。
霍冬发现这是个机会,于是下令:“不要杀人,我们只抢马车。”
杀了人不好处理尸体,反而还有可能害他们自己陷入被动,让躲在暗处的敌人抓到把柄大做文章,他们现在根基不深,不能经受太大的冲击。
通过先前让马车停下来的试验,她肯定这些高智商的小绒球能听懂她的命令,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
马车越驶越近,在即将来到面前时,透过马灯的照耀,霍冬清楚的看到车夫高高的扬起了手上的鞭子,眼里是凶狠的快意。
“上!”命令发出的同时,霍冬毫不犹豫的就地一滚,躲过这一击。
尚未从地上爬起来,就听“吱!”、“咚!”、“啊!”连贯的三声响,马车在她前方十来米处生生的停了下来,车夫因为突来的惯性被甩了出去摔在路面上爬不起来
紧接着车门打开,里面滚出来两三个健壮的男人,捂头捂脚的下来察看情况,嘴里还叫着“怎么回事?!”、“那个女人哪去了?快找!一定要抓住她!”一类的话。
霍冬默默的站起来,悠哉的拍着身上的尘土,缓步走向马车。
黑色富贵球忠实的履行着令,只伤不杀,三个活蹦乱跳的大男人在短短几秒钟内就和他们那个摔得半死的兄弟一起躺在冰冷的地上数星星。
天黑,看不见他们到底伤了哪里,霍冬也没有半点好奇心,她懒得关心他们。走到车驾前,先把公文包扔上座位,自己再爬上去把公文包坐在屁股底下。抓起缰绳和马鞭。脑海中回忆着车夫驾车的动作,尝试着第一次的驾驶。
幸好这是惯于拉车的马匹,霍冬只是轻轻抖了一下缰绳马儿就接受了指令小跑了起来,极大的满足了霍冬地成就感。
夜风更冷,吹在脸上比刀刮还疼,手上虽有手套却仍旧挡不住寒意,冻得她觉得这双手都不是自己地了。
尽管身体在叫嚣着不舒服,此刻也管不了那许多,霍冬只希望能快点回到正道,因为她不知道后面是不是还有追兵。
马灯的照明范围有限。只能看清马车前方几米远的路况,车下的路是直是弯根本看不出来,在这一片漆黑中能做的就只有跟着感觉走。
天无绝人之路,在霍冬觉得这条路好像没有尽头时,她意外的看到了正前方的几点灯光,而越往前走,灯光越多,这表示正道就在前面。
霍冬高兴得张开嘴想尖叫却忘了自己在驾车,结果被倒嗽。车速也就不受控制的慢了下来。
从霍冬上车后就一直安静的呆在她裙子口袋里的两只黑绒球再次浮现于霍冬眼前,霍冬心里警铃长鸣。面上却如潭水般无波无纹,也不知道是不是面部肌肉冻麻地结果。
绒球们严阵以待,霍冬屏息静听,果不其然,在自己这辆马车的响声之外。还有马车奔驰的声音,而且又是在身后。
看来那帮家伙是不抓到自己誓不甘心。
老板到底是拔了什么人的虎须呀?!
霍冬真要抬头问问苍天。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连脖子也跟着冻麻了,只能机械的操纵着马车。她又不敢肆意的挥动缰绳加速,前面就是主干道。万一在拐弯的时候发生车祸就算不死也得被粗糙的路面剐掉一层皮呀。
没辙,霍冬咬咬牙,硬拼吧。反正已经有过一次了,不在乎再多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