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也得让我吃个半饱吧？”
“啧啧，你够贪心的。”
“商场上永远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行了，不跟你说废话，要吃就趁现在吃。离新年没多少时间了。”
“你去跟厂长敲敲边鼓，让他有个心理准备。不管将来市场调查结果怎样，这条生产线一定要上，别把套鞋不当一回事，我们现在只能做这些简单的东西，稍为有点技术含量的都得以后再说。”
“只要烧瓶那边不要断。我这里就没问题。”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下回去我们就讨论一下调查问卷的题目，下午就送去附近地印刷厂印出来，打铁要趁热。”
“什么调查问卷？”
“市场调查地问卷，两位副厂长对套鞋的市场前景有疑虑，没办法，就再做次调查喽。”
“有没有搞错？等问卷结果出来，再准备制鞋设备、招募工人，产品正式出来。新年都过完了。”
“那你说怎么办？年底黄金期，咱们总得拿出点东西，再说了。不趁着现在上套鞋，等天再热点？你在夏天会穿套鞋吗？”
“夏天怎么就不能穿套鞋呢？你以为城里地下水系统很好？三天两头的雷阵雨，西区那么大块地方，今天这里积水，明天那里积水。”
“呐，冬瓜听到了，这就是高筒套鞋的卖点。”
“喂喂，等等，你先说说。这套鞋的目标顾客是哪些人？”
“所有阶层。”
“所有阶层？中上层的人可不见得会捧场哦，下层百姓倒有可能人脚一双。”
“所以，我们要为那些人专门设计一款。”
“你有构思了？”
唐僧向霍冬努努嘴，霍冬一头雾水的指着自己，“我？”
“回去查查，新疆那边地少数民族脚上的鞋是个什么样子。”
“啊，我知道了，那种套鞋，做大一点。可以直接套在普通鞋子上的，行，这事我来做，我写信回去找资料。”
“原来是那种鞋子，唐僧，有你的。”
“那是。”
“呐，其实你也清楚，这么一套搞下来，新年要想套鞋上市是绝对来不及了。有没有备用方案啊？”
“备用方案？有啊。”唐僧咕噜噜一转眼睛。还真有了个新的想法。
“真有？有就说来听听啊，你什么时候也养成这种说话留半截的毛病？”
“哦。刚刚才想到的。”唐僧脸不变色气不喘。
“说来大家讨论一下。”
“过节嘛，当然要有增添节日气氛的东西啦，那么在现有条件下，什么东西最能增添气氛呢？”
“节日最能增添气氛的东西？还得是橡胶地。”武松和霍冬对视两眼，脑海里飞过数种节日常用物品，恍然大悟。
“气球！”
“是不是很简单啊？”
“嗯，可行啊，气球比套鞋简单多了，节日里正用得上，配合现有产品捆绑销售，销量一定会不错。”
“捆绑？我觉得赠品比较好吧？多买多送，顾客想得到更多的气球，就多买我们的产品喽。”
“冬瓜，不用算计得这么精吧？”武松好像不认识霍冬一样。
“商人哪有不斤斤计较地？我们今年的红包还没发下来呢。”
“也对，为了红包，还是赠品好了。”武松立刻改口。
“喂喂，你们俩个……”唐僧很鄙视这两个的财迷行为。
“唐僧，你要是不想要红包就明说，我们不介意领走你那一份。”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不要的？想死啊，敢打我的主意。”
三个人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回到工厂，看门人看到自己厂长这么高兴，还以为有什么喜事。
他们直奔实验室，把气球的方案跟高分子和试管一说，他俩满口答应，但高分子把这事全权交给试管负责。
“气球好做，你们想往里面充什么气呢？氢气还是空气？”
“当然是氢气，飞不起来的气球能叫气球么？”
“你们也知道，氢气跟空气混合后很容易发生爆炸，可是现在的技术做不出符合标准地专用压力瓶，也就是说，为了以防意外，充气的工作得我们自己来做，不能交给别人。”
唐僧三人用眼神商量了两秒钟，齐齐点头，“那就我们做呗。”
“你们也要多注意点，这种简单的氢气反应装置稍不留神就能让你头破血流。”
“这关我们什么事？”
“因为你们负责充气啊。”
“我们哪里说过我们来充气啊？”
“不是你们做，那找谁做？”
“当然是你喽，你明知危险，难道还要我们这些外行来操作？”
“唐僧，你没搞错吧。”
“试管，高分子刚才不是让你全权负责吗，要怪，怪你师傅，谁叫你自己粗心，你看你师傅闪多快。气球的事就交给你了，从圣诞那天开始我们就要用气球装饰我们所有的店铺大门，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可怜的试管他能说有问题咩？
“好，不要妨碍试管做事了，我们回办公室。”
三人离开实验室，武松先去财务室看账本，唐僧和霍冬回办公室研究研究问卷的题目，过了一会儿武松回来一起参与其中，都是专业人士，为一道题目该如何设计才更好而各抒己见，每当争执不下的时候就暂停，出去吹吹冷风。
本意是想大家都冷静一下，但只要谁起了一个话头，他们就能站在走廊上争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