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久,一直到听不见身后的声音,我才停下来靠着墙壁大口喘气。我又进入了过道中,身后是那恶心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会看见什么,这样的迷宫,让我深深感到了不安。
我听着自己缓慢的脚步声,继续往前走。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头,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有没有和自己一样遇见这些东西。如果是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反应吧!
故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站在出口的十米之外,隐约听见里面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心想,会不会是在自己之前进来的那些人,还是阿零在里头。
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小跑着过去,刚过去,笑容僵硬在脸上,胃里翻江倒海扶住墙就吐了出来。我只能说,真的不是我自己的问题,而是我看到的……
这间的灯光稍微暗淡一点,像是专门为中间的那两个人准备的。在过道里听不见什么声音,等人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对话就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屋子中间摆着一个超大型的玻璃缸,正好能够把两个人装进去而不会显得拥挤。头顶的暗黄灯光正好盖住整个玻璃缸,忽明忽暗的光,像是点着烛光,偶尔风过闪动。
那两个人身上穿着正是学校灵魂学社的社服,类似黑色的唐装,此刻中间的扣子全部打开。
左边的人抬起手中的手术刀片,开始了他的第一刀。他选择了从剑突下刀,一刀下去大约十公分长的口子,表层的皮裂了开来,红色的血珠立即渗了出来,形成一滴一滴的液体,滴在玻璃缸里。
看见皮被划开,他很开心,要继续,右手被右边的那个人给抓住了。
“林岳,你已经下了一刀了,说好了,你一刀我一刀的。你选择了剑突下手,虽然这是体表特征,可是我想尝试不同的手法,我试试看从咽喉划开。”说着,他一只手固定好位置,很专业地找准位置,下刀。
那个叫林岳的男生满脸笑容,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待遇。光亮的手术刀很快粘着血了。
我站在十米外,愣愣地看着他们在玻璃缸里表演互相解剖的戏码。两个人似乎没有看到我的出现,很专注地继续自己手里的事情。我看着红色的血滴在玻璃缸里,慢慢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皮裂开来了,在玻璃缸里很快因失去了水分变干,卷在一起。我已经忘记了这里的温度有多低,整个人不受控制,站在那里看着两个人你一刀我一刀,玩得不亦乐乎。
“你这刀力度太大了,割深了,应该像我这样。”林岳说着,很认真的向自己的朋友做示范。
“哪里,李老师还说过了,你这样下刀,会破坏肌肉的纹理,应该顺着肌肉的纹理来才行。这是横纹肌,应该这样……”他说着,同样抬起了刀,在他敞开的胸腔部又划了一刀。
粉色的肉片很薄,刀痕顺着纹理,落在了玻璃缸里,像摆在桌上生吃的肉片,刀法极其高超。
“真的吗?我平时学习不好,你可别坑我,是不是像这样。”林岳很好学的抬起手,学着他的样子,顺着肌肉纹理划了一片肉下来。
一双修长的手,两根手指捏着那块肉片放在灯光下,那双眼睛里充满了陶醉和自豪。肉片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晶莹剔透,还能看得见淡淡的血丝。
“孺子可教也!好好练习下去,这个学期你一定可以拿到a的。”对面的那男生毫不吝啬地赞赏。两个人就这样坐在玻璃缸里,继续自己手里的事情。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们把对方解剖,一边划开对方的腹部,一边数着哪个脏器在哪个位置。冰冷的手术刀贴在皮肤上,带着未干的血渍,没入了身体,肉被分开,我清楚看见了他们还在跳动的心脏和动脉。
刀片划开了脆弱的血管,鲜红的血pēn_shè而出,像喷泉一样,射在了彼此的脸上,他们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手里的动作。鲜血的喷溅反而刺激了两个人的动作,他们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人,慢慢加快自己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林岳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血渍,说“陈熙,我发现你的血味道不错,比红酒还甜,不然你试试?”喝了陈熙的血,林岳整个人越发兴奋了起来。
陈熙半信半疑试了一下,一双眼睛亮了起来,发狂似的扑向了林岳,吸住了心脏动脉的出血位置。
“真的好喝,不知道其他的吃起来会怎么样?我好像肚子饿了。”看着林岳满是口子的身体,他眼中却异常兴奋,控制不住一口咬了下去。
我再也看不下去,忍着还想吐的冲动。我冲了过去,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他们就出来。
我拍着玻璃“你们两个快给我醒醒,给我醒醒啊!”玻璃缸里的人完全没有听到我说的话,继续享受着自己眼前的美食。
玻璃缸太高太大,以我的力气根本推不倒。顾不得许多了,我从包里掏出一根二十公分的棒子,只有大拇指粗细,是阿零给我防身用的东西。
我按了下面的按钮,那棒子嗖的一声变成了一米长。我拿在手里,挥动着棒子,用尽全力敲了下去。空间里回荡着刺耳的声音,我仔细一看,那玻璃缸上竟然只有一条裂痕,玻璃缸里的两个家伙还在继续吃对方。
我又退后两步,挥动手里的棒子,第二下。
“你在做什么?”我气喘嘘嘘要继续第三下,阿零在身后叫住了我,看了看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