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逐渐将月容的全身都包围起来,眼前的场景,自己不是第一次见到。爷爷的消失,第一次自己抓鬼的时候,那只饿死鬼也是这样不见了,我以为那只是凑巧。只是现在,我又在月容的身上看到了同样的黑雾。这是不是代表着,月容背后的那个天魔大人,很可能就是当初把爷爷抓走的人,我整个人都失控了,大脑无法思考,往床上扑了过去,想要抓住她。
月容的身上出现一道强光,把我弹了回去,我没有防备,摔在了地上。又站了起来,她还在笑着,忘我的大笑,几乎忘了自己身在怎样的处境。床上的被子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她身体平躺着升在半空中,猛的立了起来,浑身都被黑色的浓雾包围住,只看见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在其中。
“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们是抓不到我的。识相的,快点把寻龙玉交出来。”她说完又转而对着阿零。声音也温柔了起来,只是强装的温柔,听起来更让人毛骨悚然。
“零,念在你这些天一直在照顾我的份儿上,今天我不会和你动手的,让这个女人把寻龙玉给我,我完成了任务。有了不死真身,一定回来找你。到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管了,做一对神仙眷侣,如何?你想去哪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虽然看不到她的脸。可我的脑子里还能清楚的想象出此刻她说话的样子,真令人觉得恶心。
“好啊!如果你有命出去的话。”阿零说完,化作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从黑雾中穿了过去,手里拿着的匕首,闪着淡淡的紫光。那团黑雾还浮在半空中,我只听见那女人一声闷哼,再没有任何声响。
黑雾渐渐散开,就这样消失了。没有想象中的惊心动魄,一切更像是做梦一样,刚刚人还在床上躺着,现在就消失在自己面前,我感觉自己的思维有些跟不上。只是这团黑雾的背后究竟是什么东西,我还是没能知道。
他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看了我一眼,又什么都不说,收好自己的匕首,叫了纸人来把这间屋子的东西全部换成新的,还用熏香关上门熏了三天让准打开。我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一边的男人已经自顾往自己的书房去了,我看了看,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这样做……会不会太夸张了。他还抱过这个女人,是不是自己也要用消毒水泡上一天一夜才算安全呢?知道他还有事情跟我说,我便跟了上去,习惯性带上了房间门,他人已经坐在书桌前了,手里端着一杯茶,动作优雅。这个画面和刚才动手的他截然不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宁愿相信他还有一个简单粗暴的双胞胎弟弟。
“它背后的那股势力是什么,我现在也不清楚,想撬开它的嘴那是不可能的。一缕魂和念力构建的个体,当它身上的能量耗尽时,就会自行消失。你的一剑,已经吸收了它身上很多能量,所以,刚刚我那么一下子,它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我听着他说,没有插嘴,心想:就算它不是虚弱体,你动手,谁还有还手的机会。粗暴的一拳,肉身和魂魄直接一起碎成粉末了。
“不要以为低着头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猛的抬头,正好碰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有些心虚的别过去。自己不开口,我才不信这家伙能够猜到我心里想些什么。
“你现在在心里说,你不开口,我肯定不知道你心里想些什么。”我吃惊的看着他,嘴巴长成了o型,也不顾及自己的呃形象是否好看了。
“我会读心术而已。”我鄙视了他一回,继续回归正题。阿零最后还是把他知道的都告诉我了,他现在只查到,背后的那股势力的成员,身上都会有一个图标,一个弦月周边周围被蓝色的云朵围绕,这月亮也是有颜色的,不过它们是根据月亮的颜色来分辨成员在势力中的地位。
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起来,自己在她身上看到了什么月亮的标记,这到底是什么势力,它们抓走爷爷的目的又是什么。人抓走了,自己什么消息也没有收到,它们到底想得到什么。手札的内容现在只有我自己知道,它们如果要果家的传承,不是应该来找我才对吗?
“你应该感谢我当初让你来三生斋,这是你的一道保命符,目前为止,他们还不敢光明正大动冥界的人,更别说,三生斋的人了。”之后又聊了一会,两个人静静的在书房里待着喝茶,什么也不说。过了许久我才出来。长叹一口气,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应该算彻底结束了。许方成为假月容的棋子,她利用别人的执念给自己布局,最后还是没有得到好下场。
我疑惑的是,寻龙玉真的有那么好,值得这么多人去为了它拼了性命吗?一个寻龙玉里,只是藏着《判官札记》的一个符咒篇,如果这本《判官札记》有一天放在台面上,行内人都知道了,它会不会引起更大的风波?我不敢想象,符咒篇里面的东西已经让我觉得匪夷所思了,如果加上其他的八篇,凑成完整的,是不是真的,能够达到起死回生?
不得不说,连我自己,都有些动心了。只是,自己知道了《判官札记》,要告诉他吗?我有些纠结,自己在熟悉的人面前,从来都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现在,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对的了。
第二天,我又睡到了自然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放着一张便利条,是阿零写的,龙飞凤舞的字,每一笔都透着隐藏不住的霸气。看到他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