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孟的,我弟弟还是个孩子,你有什么冲我来!”我的脸都气白了,我没想到孟老师这么卑鄙,竟然用军军来要挟我。
“我对小屁孩没什么兴趣,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好好疼你的。”
就像传说中大灰狼看着小红帽一样,孟老师看着我说:“静静,今晚下了晚自习,到我办公室去,老师手把手给你辅导功课。”
“你真是痴心妄想,我是不会去的!”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一定会去的呢?”孟老师冲我眨了眨眼睛,“记着,我叫孟强,强人所难的强!”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去的后果是什么,我心里清楚。再怎么说,孟强也是一个强壮的男人,上次在楼顶,我是出其不意才得了手,这一次他肯定有所防范,正面硬刚的话,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不去的后果?军军这一段时间身体稍稍有些好转,如果知道后妈的事,后果会怎样,我想都不敢想。
大不了一起死,这样姓孟的就伤害不了军军了。反正有后妈照顾,军军也受不了多大罪。
我本来想给杨怡打了个电话,让她替我请个假的,可是又一想,反正自己已经不打算活了,旷一下午课又有何妨呢?
我上这么多年学,今天还是第一次旷课。
对我来说,旷课的滋味很复杂,既有天高任鸟飞的快感,又有无处可去的空虚。
我想想自己已经十七岁了,可还是一个处,死之前怎么着也得放纵一次,尝尝男人的滋味,而这个男人只能是李煜了。
我找家宾馆,开了个房间,然后给李煜打了个电话,“煜哥哥,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媳妇?”
还是李煜了解我,一下子就听出来我有事,“静静,你这不是废话吗?有啥事快说,马上就要上课了。”
“那好,我下午旷课了,你该怎么做,自己看着办吧!”我报了宾馆名字和房间号,就把电话撂了。
李煜的动作真快,不过十几分钟,他就气喘吁吁地赶过来了,“妇唱夫随,摊上你这样任性的媳妇儿,我也只能是跟着一块旷课了。”
末了,李煜深深望了我一眼,“媳妇儿,找我来有啥事说吧。”
我心里琢磨着,这种事讲究的水到渠成,能拿到桌面上说吗?我总不能说,晚上我就要挂了,所以临死之前找你来打一个永别炮吧。
“没啥事,就是心里不痛快,想找你喝酒。”我从桌子底下拽出一箱啤酒,一连打开了八罐,又把桌子上的花生米打开了。
我们两个一口酒,一个花生米,每人喝了两罐。
我说,“煜哥哥,这样干喝不过瘾,不如我们来个刺激的。”
李煜点头道:“媳妇儿,你说咋整就咋整。”
“既然玩就玩大的。”我用指头敲了敲桌子,“咱俩儿猜枚,谁输了喝半罐啤酒,另外再脱一件衣服。”
李煜傻眼了,“媳妇儿,这也玩得太大了吧!”
“煜哥哥,你怕了吗?”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鼻梁,像你这样胆小的猛士,让我有些扫兴哟!”
看李煜没吭声,我继续说道:“再者说,我们两个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吗?几年前,我就知道,你比我多一点,我比你少一点。”
李煜一咬牙,“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今天就舍命陪媳妇儿了!”
我们玩的是大枚,比传统的小枚简单,总共就“零、五、十、十五、二十”这几个数,谁喊的数正好等于实际上伸出的指头数,就算谁赢。
一般来说,男生擅长小枚,而女生擅长小枚,我虽然很少上酒桌,但是小枚划得很不错,几个回合下来,把李煜喝得醉眼朦胧不说,身上也只剩下一条拳王小内内了。
我看了一眼,顿时觉得脸像火烧了一般,这么多年过去了,煜哥哥那一点儿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了。
李煜也有些害羞,摆了摆手说:“媳妇儿,我们还是见好就收吧,喝醉了怪难受的。”
“好一个见好就收,可是这个‘好’我还没见到呢?接着来!”
接下来,我就开始故意放水了。
到了这种地步,再接下来,当然就是滚床单了。
后来,李煜睡着了,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快八点半了,学校八点五十下。我眼含热泪,蜻蜓点水一般亲了他的脸颊一下,一狠心,大踏步走了出去。
我在路边的商店里买了一把水果刀,像电影里那样把它绑在小腿上,但是想想放到那里不好拿,毕竟面对孟强,我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一击不中,吃亏的就是我自己了。
我琢磨了好久,才用手绢包着,绑在了马尾辫上,姓孟的就是再精再能,也不会想到我把家伙藏到这里吧。
我掐着时间,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除了在校留宿的,其余的学生已经差不多走完了。
我进了校园,往三楼孟强的办公室看了看,灯亮着,他果然在等我。
听说孟强并不是师范毕业生,他之所以能在初三教语文,与他表舅是二中校长不无关系,当然,这厮也有一些文采,时常在市晚报上发一些心灵鸡汤类的小文章。以别的老师几个人挤一间办公室不同,孟强是一个人独占一间办公室,平时他纵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别的老师碍于他表舅的面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手在裤兜里几乎要把手机攥出水来,其实我是想给后妈打个电话的,可是我不知道该说着什么。
我轻轻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