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再简单不过了,你这样千辛万苦的找我,不就是为了钱吗?你说,你要多少钱,我看在张锐霖的面子上。我可以再给你,但这是最后一次,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若得寸进尺。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对你们一家子,我只欠张锐霖一个人。至于你们其他人,跟我没有半点关系。”程旬旬挺着背脊,双手抱臂,望着来往的车辆。
张肃嘿嘿一笑,说:“你确定要在这里聊?你就不怕被人听到些不该听的事情吗?要是被人知道你唐家大小姐的过去是那样的,我倒是没什么,就怕影响了你赚钱。”
程旬旬转过头,露出了一丝恐慌的表情,眼里带着一丝愤然。说:“好,你想去哪里谈就去哪里谈,只要你不乱来。”
话音落下,张肃脸上便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不等他说话,程旬旬忽然嗤笑一声,笑容里带着嘲讽,笑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就该这样?”
张肃俨然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笑容微僵,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嗬,那你真的是高估你自己了。识趣点拿了钱就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不识趣的话,那么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是吗?”张肃的声音忽然提高了一倍。
程旬旬蹙了蹙眉,瞥了他一眼。
张肃斜了一下唇角,说:“你以为你现在是唐氏集团的老总,有个牛逼的老公,杀了人就可以逍遥法外了?”他将杀人这个字眼说的极其大声,唯恐周围的人听不见。
程旬旬哼笑一声。转身面对他而站,脸上没有丝毫恐慌之色,笑道:“是吗?有证据吗?你知不知道你胡言乱语。我可以告你诽谤。噢,还有勒索。”
“张翠妹妹,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父亲的案子到今天还没有结案,你当初用的刀子,指纹等等统统都记录在案,所以我打个电话回去,你猜结果会怎么样?”张肃挑着眉,仍然一脸得意。
“行啊,但你就不怕我反过来告你们一家买卖儿童吗?”程旬旬往前走了一步,微微扬起了下巴,低垂着眼帘看着他,说:“张肃大哥,你应该知道当初我到底是在怎样的一个情况到来到你们家的,还有一点,你该去好好的读一读法律,未成年人不具备刑事责任,如果我说当初是你教唆我这么做的,你又能如何?”
“我说过,你们一家人我只欠张锐霖一个人,看在他的面子上,你要钱我可以给你,但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想威胁我?不可能。”
程旬旬的话刚一说完,常安就开着车子靠了过来,迅速的从车上下来,仅用余光看了张肃一眼,毕恭毕敬的立在程旬旬跟前,像是在等待她的吩咐。
“你想要多少钱跟他说,到时候我会让他把钱给你。”她说着,便对着常安虚指了张肃一下,说:“这里就交给你了,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行,你硬气,我就看你怎么硬气下去!杀人犯!”
张肃还在背后叫嚣,程旬旬兀自拦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张肃对着远去的出租车不停叫骂,还是解不了心头的怒意,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说道:“臭婊子,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常安看了他一眼,正好被他看到,张肃便狠瞪了他一眼,说:“看什么看!想怎么样?打我啊!有本事杀我灭口啊!要不然,我一定搞臭她!”
相交之下,常安显得十分冷静,问:“需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谈什么?跟你这条狗有什么可谈的,你告诉程旬旬,要么她自己过来跟我谈,要么我就跟别人去谈!她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就愤愤然的离开了,常安也没有拦着,只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人群里,他才兀自上车离开。
路上,他给程旬旬打了个电话,将张肃的话简明扼要的跟她说了一遍。
程旬旬没有什么回应,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俞学钧从餐厅出来,就去了唐家,唐义森刚一开门,他便抬手一拳头招呼了过去,直直的打在了他的鼻子上。
唐义森完全没有防备,俞学钧过来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电话里头还好好的,他还亲自过来开门,万万没想到这门一开,平白无故就挨了一拳。
他捂着鼻子,感觉有一股热流涌出来,看了看手心,竟然出血了。旋即二话没说,猛冲过去同样想要一拳招呼过去,可俞学钧有防备,轻轻松松就躲过了他的攻击,两人你来我往之后,以唐义森失败告终。
身体素质方面,俞学钧比唐义森强上几倍,他又练过简单的防身术,要对付唐义森自然是不在话下。
唐义森气喘吁吁的靠在鞋柜上,抬手擦掉了嘴角的血迹,五官因为疼痛而拧了起来,附近站着几个劝架的佣人,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很快大厅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俞学钧整了整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笔挺的立在大门口。
唐义森斜睨了他一眼,舔了舔嘴角,说:“你特意过来,就是想打我一顿?”
俞学钧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径直的走了进去。唐义森咬了咬牙,生生吞下这一口气,也跟着走了进去。
“怎么样,才可以让你消失在旬旬的身边,永远。”
唐义森还未坐下,就被他的话给惊了一下,嘴角的刺痛提醒了他今日的反常,想来是已经知道一些事情了。他慢慢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