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这些个儿子,她一个都见不到。
“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净虚出现的时候,程旬旬多少有些惊讶,老太太信佛,最尊重的和尚就是净虚,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悟性很高。老太太看到他显然有些激动,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净虚是周景仰叫来的,净虚到了之后,周景仰就走了,走之前还叫了程旬旬出去说了两句话。
他看了程旬旬一眼,说:“你是为了周衍卿来的?”
“我是来看老太太的。”程旬旬低垂着眼帘,唇边含着浅笑。
周景仰低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我以为我上次跟你说的很清楚了,看来你是不信我。”
程旬旬只笑不说话,也不表态。
周景仰看着她,收敛了笑意,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我上次可能说的太委婉,你听不明白,那么我现在就清楚的跟你说一遍,他不是我们周家的周衍卿。”
程旬旬闻言顿了一下,抬起了眼帘,深深的看了周景仰一眼,旋即轻笑了一声,说:“您真会开玩笑。”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可以不信我,但我有必要提醒你,看好自己的一切东西,注意身边的每一个人,不要太容易相信人。不然,你会后悔的。周衍卿的事情你不要多管,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随时随地来找我。”
说完,不等程旬旬有任何反应,周景仰便离开了。
程旬旬在原地站了一会,罗杏见她一个人,便走了过来,说:“我打听到一些事情。”
程旬旬闻声猛地反应过来,面无表情的看了罗杏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警惕,罗杏被她的眼神给吓了一跳。
干笑了一声,说:“怎么了?”
“没事。”她扬了唇,恢复了常色,说:“打听到了什么事?”
“窦兰英是跟清萍同时进的医院,都是误食农药进来的。”
“清嫂?”程旬旬喃喃自语,“她现在在哪儿?什么情况?”
“我刚才去看了看,她那病房门口守着两个人,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程旬旬点头,想了想便去了清嫂的病房。
门口的两个人给周景仰打过电话得到同意之后,才让程旬旬进去,清嫂躺在床上,看起来了无生气,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罗杏说清嫂的情况相对比较危险,她喝的农药量比窦兰英要多,想来是没想过要活下来。
她站在旁边,半晌清嫂忽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睁的极大,眼里布满了血丝。程旬旬吓了一跳,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清嫂却猛地从床上起来,一把揪住了她的衣服,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死死的将程旬旬扯到了床上,压在了身下,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管谁是罪魁祸首,你们都要死,都要给我的汛汛陪葬!”清嫂用嘶哑的声音吼着,眼睛血红一片,就这么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齿的。
“你以为让周衍卿跟我说那么一番话,我就会饶过你们吗!说到底我还要谢谢他告诉我真相,但也别想着我会饶了你们!”
程旬旬双手扣着她的手腕,不停的挣扎的,但清嫂俨然像个疯子一样,完全不受控制,仿佛一心只想着掐死她,眼里充斥着怨恨。
所幸闹的动静大,外面的人听见立刻就冲了进来,把人给拉开了,罗杏立马就扶住了她,揽着她走出了病房。
程旬旬咳嗽着,回头看了清嫂一眼,她被那两个男人死死的扣押在床上,手背上的点滴被扯掉了,白色的床单上染了点点血迹,触目惊心。
清嫂依旧死死的盯着程旬旬,脸色惨白,指着她,说:“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罗杏立刻关上了病房的门,上下看了程旬旬一眼,关切的问:“没事吧?”
程旬旬有些失神,片刻才回过神来,冲着罗杏笑了笑,摆摆手,说:“没事。”
“她是不是疯了?”
“应该吧。”
“刚刚不该让你自己进去的。”
程旬旬现在倒是有几分明白周景仰为什么会同意她进去看清嫂了,也许这事儿跟周衍卿是有点关系的,刚才清嫂说周衍卿告诉她真相,可能就是因为这个真相,她跟窦兰英才会进医院。
程旬旬摸了摸脖子,又咳嗽了几声,便去了窦兰英的病房。
净虚还在,程旬旬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净虚师父。”
净虚闻声站了起来,同她做了个礼。
坐了半晌,程旬旬暗暗的看了净虚一眼,说:“净虚师父,我想跟老太太单独说两句话。”
“好。”净虚点了一下头,便起身出去了。
窦兰英抬了一下手,程旬旬便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等净虚出去,程旬旬才松开了手,窦兰英侧目等着她,眼里带着防备和警惕,沉默了半晌,她才张嘴,磕磕巴巴的说:“你想做什么?”
窦兰英的语言功能似乎出了点问题,每讲一句话都显得特别吃力,但所幸也可以清楚的表达。
“我不会做什么,我刚刚去看了清嫂,她很激动。”她说着,露出了自己的脖子,上面还有被清嫂掐过的痕迹,“周衍卿不见了。”
窦兰英的眼眸动了动,眼里有程旬旬看不明白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但又隐隐忍住了情绪,说:“我不知道。”
话音落下,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您说过他是您拼了半条命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