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点了点头,说:好吧。
然而,这孩子现在可不是说送走就能够送走的。
飞机快要落地的时候,郑江问:五爷,要不然你还是擦点吧。
不用。
飞机准时落地a市机场,接机口,安盺安排的人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罗杏也来了。
见着他们便冲着他们挥挥手,等走近了,才前一步,说;车子都准备好了。
罗杏看到周衍卿脖子上的印记时,微微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不变,随即补上了一句,安总在车上等你。
好。周衍卿点了点头。
罗杏走在前面引路,周衍卿他们一行人则跟在后面,走出机场,安盺正好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他们。
然而,让她感到恐怖的是,在人群里她仿佛看到了周衍臻,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将住了。瞪大眼睛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她清楚的看到他对着她笑了一下,犹如鬼魅,总是在她的身边阴魂不散。
她的脸色惨白,往前走了几步,又往后走了几步。整个人看起来惊慌失措,惊恐难安。
罗杏见着她的样子,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怎么了?
安盺迅速的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眼里的惊慌未退,白着一张脸,低声自语,周衍臻,周衍臻!
什么?机场的声音嘈杂,她的声音很轻,罗杏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你看见谁了?
她捏着安盺的手紧了紧,他猛然回过神来,深深看了她一眼,总算是镇定了下来,吸了口气,摇摇头,说;没,没什么。
她说着,目光一转便看到了站在她后面的周衍卿,眼眸动了动,勉强的露出了点点笑容,走到了他的跟前,说;来了,快上车吧。
嗯。他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安盺的慌乱神色他全部都看在眼里,但并未多问什么,按照他们的安排上了车。
安盺在上车之前,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机场里,再没有看到周衍臻的身影。竟然不见了,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直到罗杏提醒她,她才迅速的上了车,却仍然不住的往外看。
一路上车内十分安静,安盺一路上都在走神,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连周衍卿脖子上痕迹都没有注意到。
大家先到酒店让他们安顿下来,安盺给周衍卿准备的是酒店别墅套房。
周衍卿进去之前,忽的停住了脚步,转身,目光在身后几个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安盺的脸上。
安盺有些神不守舍的,站在最后,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察觉到周衍卿正在看她。
罗杏咳嗽了好几声,直到周衍卿站到了她的跟前,她才猛地回过神来,一抬头就看到了周衍卿的脸,吓了一跳,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她微微瞠目,片刻才磕磕巴巴的说:怎怎么了?”
周衍卿微笑的看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说:你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我这里你就不用操心了,回去休息吧。万一你病倒,损了一名大将,那可是得不偿失了。再说,我也会心疼的,回去吧。
安盺有些讷讷的,眼神暗淡无光,仰头愣愣的看了他一会,才转开了视线,点了点头,说:那好吧,那我先回房间,有什么事你给我打电话。
她说完,就乖觉的回去了。
周衍卿站在原地,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微微眯缝了眼睛,看着安盺离开的方向,罗杏站在一旁余光暗暗的扫了周衍卿几眼。
半晌,他才转身只让几个人跟着他进了门,罗杏并不在内。
安盺讷讷的回到之前的房间,在身上一摸,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在给周衍卿订房间的时候把自己的房间给退了,行李也已经搬到周衍卿的房间了。
她皱了眉头,满脸懊恼之色,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之后,抬手重重的砸在了门板上,随即慢慢的蹲了下来,双手捂住脸颊心里的压抑难以忍耐,对于周衍臻对她的这种纠缠,已经快到极限了。
不知道是不是神经出了问题,自那日之后,安盺总觉得周衍臻在她附近徘徊,阴魂不散。
她在栾城的时候,已经连着好几天都做噩梦了,短短几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这几天出差,换了个地方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当然,这也许是心里作用,她之前去看了一次心理医生,当天晚上就接到了周衍臻的电话,似笑非笑的说:“怎么了?生病了?”
那种语气简直就是在变相告诉她:我一直在看着你。
她当即就把手机给砸了,但很快家里的座机就响了,接起来还是周衍臻,笑着说:“你已经砸了两次手机了,想不到你现在还有这种习惯。”
安盺双手抱着头,一动不动的蹲在那儿,片刻,跟前的门忽然就打开了,一双脚出现在了眼前。
旋即一个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那声音听着有些熟悉,熟悉到让她恐惧。她整个人僵住,依旧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连头都不抬一下。
站在她面前的人,慢慢的蹲了下来,“怎么了?安小姐。”对方伸手一下压住了她的脖子,稍稍用力将其往身前一拽,低头在她的耳侧低声道:“我以为你见到我会很高兴呢,你说咱们有多久没在一起了?你那么怕我啊?我那么疼你,你这样我很伤心,你知不知道?”他一边说一边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