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我知道事情泄露出去,你这个总经理就不用当了。”

他顿了顿,旋即轻笑了一声说:“一定保密。”

随后,周衍卿便报上了酒店地址。

回到酒店,他先是洗了个澡,然后光着身子站在了洗脸池前,双手抵在台子上,头发凌乱,身上的水还未擦干,水珠不停滚落。

他伸手抹掉了镜子上的雾气,往前凑了一点,唇上的伤口十分明显,他扬了下巴,抬手轻抚了一下唇上的伤口。片刻,唇角一眼,露出一丝笑容。

摇了摇头,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齿印和抓痕,嗤笑了一声,这女人比以前野了很多,看样子是咬人咬上瘾了。半晌,他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了下去,转而是化不开的郁结。

他抓了抓头发,拿了浴巾围住了下半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拿手机打了个电话。

隔天,米涞出门的时候,门口老早停了一辆车,这边站着一个人,那人她自然不会认错,除了周衍卿,没别人。

周衍卿走过去,在台阶前停住,目光往她身后未关的门看了一眼,说:“不用关了。”

“周先生,旬旬不想见您,您还是自重一点比较好。不然又像昨天那样,被弄到警局去也不太好,您说是不是?”

周衍卿淡笑,点点头,说:“是啊,所以你就把门留下,这样一来,你省事,我也省事。”

“我觉得最省事的办法,是您不要过多的纠缠。再说了,我以为像您这么有身份的人,应该不屑于做这种死缠烂打的事儿吧?这男人是不是都特别喜欢倒追的感觉?以前是正妻的时候不好好珍惜,现在都成前妻了,又到这里来表什么深情,而且你好像已经结婚了吧?那你现在这种行为连表深情都算不上,顶多就是恶意破坏。”米涞伸手直接关了身后的门,双手抱胸站在门前,像个守护的卫士,站在周衍卿的跟前,微微扬了扬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哼笑了一声,说:“千万别告诉你,就是因为你家里那个老婆,当初你才跟旬旬离婚的,而你现在是幡然醒悟,觉得前妻好了,知道她要结婚,刻意过来挽回的。”

周衍卿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你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脑子被门夹了?”

米涞也跟着哼笑了起来,说:“那就是说你这是来故意搞破坏的咯?那我还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又渣的男人,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好聚好散吗?”

周衍卿没再打算跟她多费口舌,直接走上了台阶,用最快的速度将她擒住,并翻了她的包包,直接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就迅速的一把将米涞甩了出去,迅速的进门,嘭的一声直接把门给甩上了。

他的动作太快,根本就不给米涞任何反抗和采取措施的机会,她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手里的包包都甩了出去,她愤怒的叫了一声,转身大门已经关上,而她的钥匙被周衍卿给拿走了。

她二话不说就要上去敲门,然而走到门口的瞬间,她就停下了手,只抬着头却没有摁下门铃。想起昨天程旬旬的神态,也许应该给他们这个机会好好说清楚,程旬旬表现出来的样子虽然是非常讨厌周衍卿,可是米涞心里总有一种感觉,总觉得程旬旬对他,除了厌恶之外,还有其他的感情。

米涞立在门口,顿了半晌,才放下了手,转身捡起了丢在地上的包包,拍了两下,就上班去了。

程旬旬在卫生间洗漱,并没有注意到楼下的动静,她只随意的梳洗了一下,准备吃完早餐再上来穿衣打扮。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对于她这种失忆的人来说,这也算是她的第一次,总归是要隆重一些的。

她拉开门,刚走出去一步,便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对方就站在书桌前,正在翻她的东西,那盒子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出来的,正从里面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忽然挺住了动作。程旬旬立在卫生间门口门口出声,想来以他的警觉也应该已经知道她从卫生间出来了。

她皱了一下眉,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然而最终什么都没有说。默不作声的走了过去,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忽然就出声了,“这些东西,你是打算要扔了?包括这个?”

他说着,侧过来了身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并抬起了手。程旬旬看了一眼,正是那枚素戒,当初她从监狱出来,唯一带回来的东西,也是唯一一个跟她过去记忆有关的东西。

程旬旬同他对视了一眼,轻挑了一下眉稍,说:“怎么?你喜欢?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他又从盒子里拿出了一只被熔断的手镯,上面还刻着周衍卿送的字样,他看了看手镯,那熔断的位置,正好在他的名字上,他不由的笑了笑,说:“你告诉我,你到底是因为讨厌这个手镯,还是讨厌我,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毁掉它?”

“都有。你不是送给我了吗?那么不管我做什么那都是我的事,你也管不着吧。”

周衍卿点点头,说:“说的对。”他说着直接就把拿手镯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所以,你留着干什么?”

程旬旬皱了一下眉,上前一步,直接将拿盒子整个扔进了垃圾桶里,笑说:“这东西我本来就准备要丢掉,只不过上次忘记了,就一直放在床底下给忘了。现在你拿出来了,正好可以扔了。”

“噢,还有这个。”她从他的手里将那枚素戒抢了过去,便准备丢进垃圾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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