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盺接过那一盒盒的血燕,安静的立在一侧,默不作声。
拿的差不多了,窦兰英便站了起来,转身面向了安盺,脸上没什么笑容,说:“老三家里那档子事,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但不要让我发现,是你在搞鬼。我虽然不参与生意上的事儿,可区区一个传媒公司,我要插手,还是很容易的。”
“做我们周家的媳妇,我通常都不赞成出去抛头露面做生意,我不说你,不代表我就真的纵容你。你正常做事业,我不反对,但若心思不正,我就容不下你。”她说着,就将一半的血燕从她手里拿了过来。
安盺的脸色微变,但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抬眸看了窦兰英一眼,笑说:“这件事我会去做详细的了解,您可以放心,我是做传媒的,周家的任何丑闻,我都会用我所有的关系压住,绝不会透露变点。”
“至于孩子,衍臻愿意,我自然也想生。”
窦兰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笑的高深莫测,往出走,笑说:“这要不要生孩子,能不能生出来,归根结底还是女人说了算。你真想生,自然是能生的。”
“您说的是。”
她们下去的时候,周衍卿和周衍善被容萍拉着一块打牌,江如卉没有参与,她现在是膈应程旬旬,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处就了,她的爆脾气也忍不住,但现在忍不住也得忍着,程旬旬是老太太罩着的人,找她麻烦,不等于是找老太太麻烦么。
之前的做法有点过了,窦兰英跟周景仰对她都有点意见了,她现在只能慢慢一点点把关系补回来。
周衍卿一般跟女人一块打牌就没什么兴趣,打了两圈就让了位置,让程旬旬来。
“你来。”
“我不会呀,而且我也没钱。”程旬旬一片茫然的说,并摆摆手,麻将她还没学透呢。
“我出,你随便打。”他说。
程旬旬想了一下,就坐了下来,兴致勃勃的玩了起来,算是练手,周衍卿则坐在一旁看着。周衍善出去上了个厕所,见着安盺无所事事,就说:“三嫂,你带我去打牌吧?”
安盺本想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坐在一旁的江如卉就发话了,笑说:“是啊,去玩会吧,我看你一直坐着也怪无聊了,毕竟还那么年轻,跟我们坐在一块也无聊。”
安盺推脱不得,将手里的几盒血燕放在了茶几上,就去了棋牌室。
她进去的时候,周衍卿正在给程旬旬讲技巧,他们两个是背对着门坐的,因此没看见。容萍是一眼就看到了,先是顿了一下,旋即笑道:“老六让你来的?”
在座的人闻声都转头看向了门口,她笑了笑,说:“是啊,非让我过来,那我就替他来打几圈吧,你们让让我,我不怎么会。”
她笑着走过去,这位置正好在程旬旬左侧,而周衍卿也坐在左侧,也就是说她就坐在周衍卿的身边。
她一进来棋牌室内就显得有些安静了,程旬旬依旧笑着,但也不说话了,牌局开始,这室内便只剩下了,搭牌的声音。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同,有紧张的,有看好戏的,周亚男站在程旬旬的身后,眼珠子转啊转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程旬旬也不怎么会,正当她犹豫的时候,耳边传来周衍卿的声音,“打一筒。”
“一筒吗?”程旬旬有点犹豫,因为打了一筒就拆牌了,但周衍卿说了,她也就打了出去。
这一筒打了出来,周亚男就戳了一下她的背脊,小声的说:“你怎么乱打呀。”
程旬旬茫然,正欲转头看周衍卿的时候,就看到安盺也打了一个一筒出来。她顿了一下,忽然有点想笑,原来这一筒不是跟她说的啊。低丸宏巴。
她转头看了周衍卿一眼,只见他皱了一下眉,抬了眼帘,正好就对上了她的目光,然后扬了扬下巴,说:“你自己打,不用问我,输了也不要紧。”
“噢。”她转回了头,忽然就没了兴致打牌,但又不能立刻放脸色,只能忍着,恍恍惚惚的打了几圈。
每次周衍卿的声音在耳侧想起,她就条件反射打出他说的牌,然后就一直输,一次都没赢过。不是放炮,就是他们有人自摸,对了,安盺也自摸了一局。
其实安盺也没有主动的问过周衍卿,但程旬旬是看出来了,安盺不知道怎么打的时候,会有一个摸耳朵的手势,那应该是她不自觉的小动作,而周衍卿应该是知道,所以才开口提醒的。
他们那时候的感情有多好,有多深,谈了多久,程旬旬不知道,但从这种小细节上来看,他们的那时的感情应该深厚的,起码到现在周衍卿还没忘记她的小举动。
程旬旬有点恼,坐久了也有点不舒服,打完最后一局,她就站了起来,说:“亚男你来吧,我坐久了不舒服,出去走走。”
程旬旬说完就出去了,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正好撞上了周嘉遇,她点头打了声招呼,周嘉遇没理她,程旬旬也识趣,正准备避开。周嘉遇却没有忍住,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当周五太太,跟过去比如何?”
这附近没别人,程旬旬没有反抗,反抗起来才容易引人注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