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哎呀,都是好兄弟,你害羞个什么劲,真动心了也是正常的事儿。别说你那小媳妇长得可不比安盺差,最主要的是比安盺年轻好几岁,又嫩又鲜,整天住在一个屋檐底下,多多少少肯定有点感情的。说真的,你要真的把安盺这茬翻篇了,我们兄弟几个还为你高兴呢。”
陈聿简往后一靠,笑嘻嘻的说:“这要是让容政知道了,估计是要放鞭炮庆祝了。”
“陈聿简,你什么时候能不满嘴放炮,我昨天带着谁走的,你不知道吗?”
“带着谁走不一定就跟谁啊?”他挑眉,不等周衍卿说话,立刻抬手制止,说:“行行行,我不说了,我不说还不行么。喏,这个需要你签字,签完我就走。”说着陈聿简就将文件递了过去。
周衍卿签了字,陈聿简就识趣的出去了,他不由抬手摸了摸唇角,淡然一笑。
董事长办公室内。
周衍松拧着眉,坐在办公桌前,说:“爸,老五从头到尾就没接触过这个项目……”
周景仰一笑,瞥了周衍松一眼,说:“他究竟有没有接触过这个项目,不是你光眼睛看到的就能作数的。”
“爸,你纵然是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啊。不管怎么说,从这个项目提出到现在,我一直花了心思的。”
“你究竟花了多少心思我还不知道吗?好好做你自己该做的事,别总想着不劳而获。真想着邀功的话,也多做做功课,出去。”周景仰皱眉,冲着他摆了摆手。
周衍松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周景仰却率先打断了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那这个项目做什么,江家的事情你少管,免得牵连了裕丰,败坏了名誉。”
周衍松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得点头出去了,但心中依旧不甘。
……
程旬旬恍然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周衍卿坐在她的对面,手里捏着茶杯,不知道在看什么。听到动静,便抬眸看了她一眼,扬唇一笑,说;“你醒了,听清嫂说你学到一半就睡着了,既然那么困,干嘛还要逞强,不如回房间睡一觉多舒服。”
她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太阳已经落山,夕阳余晖的映照下,半边天呈暖黄色,天空显得很漂亮。她整个人看起来木木的,侧头看着窗外开始发呆,愣是不把周衍卿放在眼里,仿佛这屋内只有她一个人,刚刚也没有人跟她说过话。
半晌,周衍卿才收回视线,将杯子放在了卓几上,说:“你来煮茶,看看学了多少。”
程旬旬皱了皱眉,衬衣上的唇彩印,她还记忆深刻。此刻再想起昨夜发生的事,简直如鲠在喉,难受的紧。
“我才刚开始学,什么都不会。”她将双手放在身前,并没有动手的打算。
“没有关系,试试看,就当是练习。”
程旬旬转过了头,略有些不耐烦,说:“我不想练。”
两人的目光相撞,夕阳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周衍卿的神色淡然,眼眸几乎没有波动,他微微一笑,说:“好,不想练,那就不练了。”
他说着自行拿起了茶具,手法熟练的开始煮茶,程旬旬看着他,尝试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沉不住气,说:“我希望昨晚那样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发生了。”
周衍卿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唇角泛起一丝浅浅的弧度,笑问:“有什么不妥吗?”
“我是孕妇,不方便。你周五爷也不缺女人,若真忍不住也不缺女人给你暖床,何必折腾一个孕妇呢,你说是不是?”程旬旬停止了背脊,轻浅一笑,说:“而且,你也说过给不了感情,那又何必要做那么亲密的举动?你就不怕我爱上你吗?”
周衍卿依旧笑着,放在了手上的镊子,抬起眼帘看她,“你的意思是让我找别的女人?”
程旬旬抿着唇,手指不自觉的攥紧,心里冷笑,他周五爷要找别的女人,还需要经过她的同意吗?真真是可笑。他就算是不找,也跟她没有关系!
“你确定吗?”
“这跟我没关系,那是五爷你的生活,你的生活我不会干涉。”她说完就站了起来,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希望五爷你不要再折腾一个孕妇了,万一宝宝出什么事儿,到时候也不好交代,你说是不是?”
她说完,也不听他再说什么,就兀自走出了茶室,独留周衍卿一个人坐在茶室内,脸上依旧含着淡淡的笑意,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不多时茶煮好了,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拿起来抿了一口,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眉头紧锁。
放下了手上的杯子,从抽屉里取了一包湿巾,将嘴里的茶全数吐了出来,真当难喝。这是生气了?他抬手抹了一下嘴唇,轻轻的哼笑了一声,在茶室内坐了一会,才起身出去。
刚一出去就听到了吵闹声,还有小孩的哭闹声,周衍卿皱了皱眉头,关上了茶室的门,走了过去,才发现家里来了两位客人,也不算是客人,应该说都是自己人,一个是安盺,一个则是尤茜。木余乐圾。
只见尤茜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正在质问程旬旬,指着她的鼻子说:“有你这样做长辈的吗?孩子摔倒了也不扶一下,就看着他坐在地上哭,你好意思吗!”
程旬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