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在莽莽大野之上,朔风卷地,草木枯黄,周天寒彻,飞雪降霜,大河冰封,蛰虫盖藏,大自然呈现出一派混混沌沌、苍苍茫茫的景象。
冬者,冻也。因为这透天彻地、人肤入骨、痛快淋漓的冻,大自然的生命似乎都宣告了周期性的结束,那些或老或死或枯或败或眠或藏的动植物,又开始了新的生命周期的漫长而悄然的复苏。
这一转眼的时间就到了十二月,车窗外的叶天云正偏着头向外看着,北方的冬天永远是他最留恋的季节,在那里有着他说不完的故事,想不完的人,还有那永固于脑中的记忆。
坐在对面的李天骄很知冷暖,一件简单至极的衬衫、素白的羊绒衫,配上精美的小羊皮靴,在那黑白分明的色彩中多了一分干练与成熟,当然也少不了女人那独有的妩媚。
左手中捧着一杯清茶,右手则拿着一本杂志,娴熟的翻着,介乎认真与慵懒之间,使得周围不少的男乘客都不自觉得看上两眼。那偷偷一瞥,留在记忆中的却是那永远的惊艳。
不少人都有些暗暗可惜,这位美女对面的男乘客,似乎有点不解风情,明知道眼前就有最美的风景,但却将头偏向车窗外,明显是暴殄天物。
火车经过提速后,开的很快,车窗外的风景就像是幅画卷一样不停的翻着,叶天云心里稍稍有些失落,从黑狱逃出来后,就一直没抽出时间来看许晴,这让他觉得有些亏欠她。
他知道许晴的要求并不高,只不过是有时间能去看看她,可还是做不到。有时候叶天云总觉得两个人并不是恋人,而好像是朋友,因为能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李天骄看到叶天云眼睛一动不动,轻轻挽着额头的细发。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这是两个人上了火车后的第一次交流,叶天云淡淡一笑,又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想冰城的一些往事!”
李天骄此时摇身一变,竟真和都市中的白领丽人一般!她微微嘟嘴道:“我看你是在想许晴?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这个人心口不一。想听到句实话太难了!”
叶天云有些惊愕。李天骄这读心术可是练地炉火纯青。只好实话实说道:“自从上次分别后。一直都没见过她。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亏欠!”
李天骄本来还好好地。可是听到叶天云真在想许晴。心中便不是滋味。不轻不重地放下杯子。发出轻微地响声。有些吃味地说道:“我就知道你想她……”
下一秒。轻轻地撕着手中地纸片嘟囔道:“你为什么会被关在黑狱里?还不是为了那个小妖精。我就不明白。她哪里好。值得你为她做那么多?”语气间若有若无地。带着一丝不服气。
李天骄说出这话时。那神情中酸酸地。让人又爱又怜。恨不得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好好地爱惜一番。旁边地几位男乘客都被这刹那间地风情所吸引。有两个眼睛都直了!
叶天云不想和她争辩这些。在他心里已经认定许晴是他地女人。那么就要一辈子去保护。去爱护。
李天骄看到叶天云没反应。当下心头微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真是块木头!”
就在两个人平静下来的时候,不想坐在不远处的二个小青年站了起来,颇有些招摇的走到近前,有些谄媚的说道:“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不快?如果有什么麻烦。我们兄弟可以替你解决!”
刚才还偷瞟李天骄地几位男乘客,都装做没看见一般,有的偏过头,又有拿起报纸装模作样的看起来,一时间气氛变得古怪起来。
李天骄有些气馁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小鹿皮靴,这身衣服可是她花了几天的时间,精心穿给某个人看的。可惜的是,那人却不懂的欣赏,这让她心中有些不太舒服。
本来她脾气就不好。只是隐而不发。现在又来了两个不识趣的家伙。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没你们的事儿,离这儿远点!”
离李天骄最近的这位青年还真是有些厚脸皮。听了这话后,仍然彬彬有礼道:“小姐,聊天能舒缓你地情绪,如果不介意咱们聊一聊!”说着竟要趁这个机会坐下。
李天骄的性子很暴躁,刚刚已经很忍让了。如果换了个场面,眼前的这两个人早就让她打的起不来,哪知两人还有些不识趣,顿时眉毛一挑,怒道:“和你有什么好聊的?小姐,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车厢里的大部份注意力,都被李天骄这边吸引去,此时一听这话,有几个人笑的喷出来。有些则想笑还不敢笑,愣是憋的脸色痛红。
站在后面的那位小轻年,听到笑声,有些挂不住道:“想找茬?我看你丫地欠抽!”
李天骄说完这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脚下狠狠的一踢叶天云,然后压住耐性道:“天云,你也不管管,让女人出头算什么!”
叶天云一直都没有正眼去看两人的表演,以李天骄的身手,别说这两个人,就是再来上十个八个,她也绝对有能力将他们打到火车外面。
他没想到李天骄会在这关键的时刻将这大包袱扔给他,抬起头看到两人正怒目而视,有些恐吓的意思,便高声叫道:“乘警呢?”
这一声明显起到了震慑的作用,但两个小青年神色稍稍一慌,便威胁道:“等着,有你们好看的!”说着转身灰溜溜的离开。
李天骄气地笑出声来,一个堂堂地武者,在这种时刻竟然去喊乘警,不知道平时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