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道:“惭愧,在下得了家父的书信就勿勿赶来了,现在起行的话,许多事还没和家里交待。本家宗亲长辈都在巴蜀,此番进京,要回来一趟就难了,这些长辈们总是要拜望一番的”。b />b />
“哦,那也无防,等你处理完私事,再赴京城也不迟,反正本官回京后,暂时也要忙上一阵儿”,杨凌微微一笑,不禁想起了刘瑾那张总是谦和、卑微,却暗含杀机的笑脸。b />b />
菊园中来往的官员也不行,但凡见到杨凌蟒袍玉带打扮地,不管认不认识,都知道这位年青人就是钦差杨大人,都不免上前见礼,杨凌不胜其烦,便和杨慎边走边谈,渐渐拐到了偏僻的小路。b />b />
这里实际上已经没有了路,平时修缮的也就不太仔细,地上的草剪的也不整齐,杨慎忽然止住了步子,奇怪地道:“是世子,他怎么在这儿?”b />b />
杨凌应声望去,只见几丛花草后露出两个人影,两人对面而立,正在交谈。花草掩映下,那女孩儿身段儿高挑苗条,一身红衣,侧身而立的倩影曲线玲珑,看她的模样似在向朱让栩苦苦哀求什么。b />b />
朱让栩一会儿点头、一儿摇头,神情十分严肃。杨凌心道:“这位世子听说不好声伎女色,为人十分严谨,想不到也有红颜知已”,他不好偷看别人**,杨慎更不想撞见别人私事,二人不约而同,互相打个手势。悄然转身避开了。b />b />
走出几步,杨凌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朱让栩摇摇头,似乎很生气地说了几句话,那红衣女子急忙扯住他地袖子,朱让栩却猛地一甩,拂袖而去,那女子怔然瞧着他离去,拭了把眼泪。也转身走开了。b />b />
杨凌不由暗暗摇摇头:“怕是男女间的情感纠葛了,真是虚名害人!朱宾翰背负着例代蜀王仁厚*民、以礼教守西陲的美誉,成了他施政地禁锢,明知蛮族愈来愈猖狂,早该严惩以儆效尤,却仍绥靖妥协,姑息养奸,险些酿成大祸。b />b />
蜀王世子呢。身分极高,娶个三妻四妾也算不了什么,只为了家风严谨、不好声伎女色地美名,便辜负了美人恩,唉!要换作是我”。b />b />
杨凌又摇了摇头b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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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王乃诸王之中最富有者,蜀王财富甲天下。便连皇室日常用度怕也有所不如,只不过一些犯禁的东西蜀王府用得起,却不敢用罢了。b />b />
今日见了蜀王府地气派,杨凌才相信这些传言。他在京师享用过御宴,在江南也受过富豪世家最高规格地款待,可是和蜀王府一比,都不免要相形逊色。b />b />
富绰豪华胜过皇家之宴,气度作派又胜过江南世家,内务总管一声令下,身着昂贵蜀锦、姿容俏丽、身段纤美的少女们便托着昂贵地金盘玉盏将精心烹制的菜肴呈送上来。金齑玉脍、翠釜犀箸。猩唇熊白、炙驼鲜鲊。食具菜肴无不是天下各地的极品菜式。b />b />
蜀王和杨凌自然是众人瞩目所在,蜀王身体有恙。能够奉陪落座就不错了,他以茶代酒,也没人敢向他敬酒,世子和朱让槿捧杯代父,巡桌劝饮,众官员则轮流来向杨凌敬酒邀杯。b />b />
反正今日打的幌子是替杨凌庆功洗尘,这样做也不算逾矩,文武官员敬酒也罢了,杨凌只是浅酌意思一下,也没人敢劝饮,但是那些土司老爷们虽然对他一副十分敬畏的模样,可捧起酒杯来胆子就大了,你一杯酒不饮尽,他脸红脖子粗的就是不离开。b />b />
幸好蜀王府的内管家处事老到,早已想到了这一点,给杨凌备地米酒十分清淡,杨凌才能杯来酒干,做豪气干云状,引得那些感觉大有面子的土司老爷们满脸是笑,得意而归。b />b />
米酒劲儿虽小,喝得多了也有些晕淘淘的,礼尚往来,杨凌不免还要起身敬过王爷、文武官员和土司首领们。b />b />
杨凌敬酒,自有世子代父亲饮了,文武官员和土司首领当然不敢怠慢,轮到拓拔嫣然时,杨凌没想到这样娇娇俏俏的美人儿,身子纤弱的直欲掌上起舞,竟也能捧起玉杯将烈酒一饮而尽,目瞪口呆之余,忙也捏着鼻子把自已灌了个饱儿。b />b />
今天蜀王似是十分高兴,和三位郡王同桌低语,时时抚须微笑,直到众人都已有了几分酒意,蜀王才微笑起身,慢慢拈起了杯子。b />b />
静肃,象一个涟漪,以蜀王为中心,迅速播荡开去。一桌的肃静,使相邻的酒桌迅速感受到那种异样,片刻的功夫,所有地官员都注意到蜀王已经起身,原本由窃窃私语汇聚成的巨大声浪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望向他。b />b />
正在各处劝酒的朱让栩兄弟急忙赶回来站到他的身后,众官员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但是大厅里仍是鸦雀无声。b />b />
“诸位大人,本王今日设宴,款待杨凌杨大人,遍请巴蜀官员、各位土司大人、成都士绅名流还有三位郡王皇亲,呵呵呵。好啊,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本王这里正有一个好消息,一并通知诸位。我儿让栩”。b />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