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柳金蟾点头点头,复点头。
“还有这是一早儿厨房里做的几样点心,为夫挑了几样你素日里爱吃的,搁在这食盒里,你让雨墨别到处扔,省得压坏了!
还有这是上等的碧螺春,衙门里的粗茶苦得紧,你别喝他们的,这喝茶的杯子,坐得褥子,为夫都一样样让奉箭给理好了,让雨墨一并带过去,你不许乱坐别人的脏褥子,知道不?”
北堂傲又一番叮嘱,柳金蟾点头点头,又再点头。
最后是傍身的一锭银子,小姐们出门必带的扇子坠子荷包……弄得柳金蟾都觉得自己是出门旅游的,就差没把牙刷户卷一并带上了。
好容易,北堂傲叮嘱毕,柳金蟾左耳进右耳出熬完了半晌,终于可以出门了,不待高兴呢?
柳金蟾回首一看身后的雨墨、抱璋几个,吓得没跌过去:
居然一人背了一个大包袱——这是搬家呀?
她记得她昨儿一个人出门时,身上除了荷包里搁了块碎银子,也没见着这许多东西啊?
“雨墨啊,你见过哪个捕快后面跟这么一群人的?”还大包小包……
一绕过拐角,柳金蟾暗暗拉过雨墨,比了比她们身后的大包袱和随从人数,嘀咕道。
雨墨也是小脸难展地盯着柳金蟾,无语:你和我说?你当我是谁?你相公啊?
“小姐,你是不是找错人说这话了?”你以为我愿意背啊?她雨墨人微言轻的,说话顶用,还用背包吗?
柳金蟾觉得雨墨说得挺对,但……北堂傲爱妻心切固然能理解,但雨墨这么一群人跟着她进衙门,这不是等着故意闹笑话,然后人人都知道她就是那个享誉京城,中状元之日就被皇太女赏了一顶绿帽子,明摆着想让她当王八的嘉勇公夫人吗?
这流言搁在不认识的人嘴里,可以当做耳旁风,甚至还可以潇洒地跟着小小八卦一下,可……认识的人里,别人在你后面叽叽咕咕,就是两种感受了!
柳金蟾立刻义正言辞地将雨墨喊停在了街口:“和你姑爷说?他有问题,你有问题吗?”
雨墨立刻摇头。
“还有,你是我柳金蟾的书童,还是你姑爷的书童?”柳金蟾又道。
雨墨一听这话就知小姐又想让她当替罪羊了,不禁立刻垮了一张脸,比柳金蟾还凶地怒道:
“小姐,雨墨可是你唯一的书童!”被砍死了,就没人对你这么好了!
柳金蟾汗淌,只得拦住雨墨的肩,决定硬的不行来软的。
“雨墨啊,那日哪个皇太女才送了小姐我一顶绿帽子,现在满京城都知道嘉勇公夫人顶了一顶绿帽子,你说,小姐好不容易在京城有个吃饭挣钱的地儿,咱能让人知道咱是嘉勇公夫人吗?”
雨墨默默垂眼。
“还有啊,这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小姐我在衙门成日里就到处转悠,若他日不小心就遇见了景陵县的老乡,旁边人背后一说小姐我顶了一顶绿帽子……”柳金蟾再接再励。
雨墨小眼盯着地面转来转去片刻后,悄悄儿凑到柳金蟾耳边:
“小姐,你不说,只要咱们主仆咬死嘴,说姑爷是婚后才和小姐同房,而且新婚夜见着了落红,不就没事了吗?”难道这还不行?
“傻妮!我们说,信咱们的自然信,但……这世上的人多少人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就楚傻子她相公在我们景陵县那是出了名的守着楚天白,不正眼看第二个女人的……村里人不也还说他相公婚前怎么怎么的么?”柳金蟾咬耳朵道。
雨墨歪着头想了想:“那也是她相公看着,不勾人都让人觉得勾魂!”能怪人乱说嘛?再说又是那个乱七八糟的楚家送来的!
“姑爷模样比他如何?”柳金蟾因势利导。
雨墨瞪大眼:“小姐你是说?”哪些兔崽子也敢那么看咱们姑爷?
“所以……雨墨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我知姑爷当日遇上小姐时是冰清玉洁,可……姑爷回京城再出嫁时,你也知道……所以,难免不会有人借题发挥……所以……雨墨啊,你仔细想想,倘或我娘知道我不仅偷偷在京城娶了相公,还被人送了一顶……”
柳金蟾叽叽咕咕说得雨墨小眯眼都瞪成大猫眼:
“小姐,那……咱们怎么办?”这景陵县还回得去吗?老夫人打死小姐前,何老爷一定会先剥了她的皮,呜呜呜……
“所以……咱们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小姐我就是嘉勇公夫人!”柳金蟾拉着雨墨合谋。
雨墨无语地瞪着柳金蟾,一脸鄙夷,忍不住吐槽道:
“小姐……早知晚知都是知?瞒得过初一,还能瞒过十五?别人又不是傻子!”亏她还以为小姐有什么绝妙的好主意呢?结果还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占人便宜吧?现在舒服了,一身都是绿毛了!
言罢,雨墨又忍不住开始埋怨柳金蟾:“早就和小姐你说过,天上哪有……”
“得得得——不是你小妞子见死不救,小姐我能有今天?”就知道怪她,她那时发着高烧好不好?
柳金蟾终于忍不住也数落起雨墨了。
“那那那……不是……姑爷是疯的……还那么凶……”她雨墨没命了,小姐还不是照样要被负责——
救人上岸,救上岸吧,还搂着人家大庭广众之下,****又亲又吻的……说什么人工呼吸,依她雨墨看就是吃惯男人的豆腐,见着姑爷模样后,情不自禁就摸了上去才是真!
“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