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指了指**上的安姿,“给她吧。(..)”
林皓顿了片刻,将盒子递给安姿,安姿迟疑许久才把盒子接在手里,林皓微微颔首,转身正欲离开,安姿却突然想起乔黎,便随口问林皓,“乔黎呢?她在什么地方?”
林皓顿住脚步,“安小姐放心,我已经安排乔小姐在酒店住下了。”
目送林皓离开,安姿才把目光转向手里盒子,她问沈旭,“这是什么?”
沈旭转身坐在真皮沙发上,右腿优雅地重叠着左腿,他不疾不徐地点燃一支烟,漫不经心地说,“你看看。”
安姿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是一条项链,盒子上贴着一张标签,写着永恒之心。安姿霎时间诧异,如果记得没错,苏伊在酒会上就提过会出展永恒之心,而酒会的混乱局面,据乔黎的说辞,是因为永恒之心失窃了。
目光诧异地盯着沈旭,片刻后,她蹙眉问道,“是你偷了永恒之心?”
沈旭却低低地笑了,笑得有些险恶,他猛吸一口烟,朝着安姿吞云吐雾,“你太抬举我了,那么多保镖守着这东西我哪里偷得到。”
后来安姿才知道,偷东西的是林皓,林皓在跟沈旭之前就是个小偷,因为偷沈旭的东西被沈旭逮个正着,沈旭见他机灵便把他留在身边。
安姿目光定定的,“可东西现在在你手上。”
“不,是在你手上。”沈旭摇头,“你一定不知道,苏氏这几年表面看上去是蒸蒸日上,可骨子里却早被苏国伦的宝贝儿子苏杨给败光了,如今的苏氏就是外强中干,什么周年庆酒会,不过是苏国伦想借此机会在人前吹嘘苏氏的压轴永恒之心而已,他想利用永恒之心来让苏氏起死回生。”
安姿听得稀里糊涂的,一脸茫然地看着沈旭。
沈旭一把搂过安姿,吐出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香,语气略带戏谑,“我说过,睡服我,我放大招替你报仇,如今东西在你手上,你想让苏氏生它就生,你想让苏氏从此在榕城消失,那它就得消失。如果你还不解气,我还可以使绝招,让他们苏家人通通过来求你。”
听罢,安姿侧着头细细看着沈旭,这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他有着许多男人没有的森冷果决和暴戾焦躁,可此刻,安姿却又那么一些错觉,她觉得沈旭有着许多男人无法匹敌的柔情。
可,安姿的理性始终大于感性,她旋即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他究竟是谁?
苏氏的酒会有他,风月场的商贾怕他,许多大亨想笼络他,而他,却似乎神秘到令她迷茫。
安姿紧盯着沈旭,问道,“你究竟是谁?”
沈旭难得装糊涂,“我是你男人。”
安姿一本正经,她轻轻推开沈旭的手,正色地看着他,“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沈旭,我是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强势到这种地步?”
沈旭敛下笑容,倾着身子把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一改方才的态度,神色变得沉敛和凝重,“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安姿,我喜欢听话的女人。”
如此,安姿便不再多问,但这并不表示安姿愿意说着沈旭的意,做个令他喜欢的女人,而是安姿知道,就算她问下去,沈旭也不会告诉她。
那天夜里,榕城也下起了雨,安姿姨妈如约而至,腹部的疼痛让她在**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下半夜时,竟疼得死去活来,大汗淋漓,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乔黎,让她帮忙买止痛药,可却因此惊动了沈旭。
沈旭站在**边看了安姿很久,复而弯身抱起安姿去了医院。
看着脸色苍白的安姿,沈旭不禁蹙了眉头,他的思绪在流转,然后冷不丁问安姿,“你该不是有病吧?”
安姿一愣,回他一句,“你才有病。”
沈旭的眉头蹙得更加厉害了,“得让医生好好给你检查检查。”
安姿无语,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她不是有病,只是当年那场车祸留下的后遗症,可既然要免费为她检查身体,她干嘛不愿意。
后来,经过医生的一系列倒腾检查,安姿才知道,沈旭口中的病是指安姿她们做小姐这行的职业病。
安姿顿时觉得屈辱,她由始至终都只有沈旭一个男人,怎会有那种病。
心里格外的难受,前所未有的委屈涌上心头,安姿拔掉手上的针头就走,沈旭拉住她的手,面色沉凝,“你干什么?”
安姿的眼泪都快被憋出来了,她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意沈旭对她的看法,可是,她就是在意了。
一把甩开沈旭的手,冷笑道,“沈先生还是不要碰我,免得脏了沈先生的手,我们做小姐的说不定就有什么怪病,沈先生也不要再把我留在身边,这样沈先生的人生安全才有保障。”
沈旭蹙眉,声音有些不耐,“别使性子,这对你没好处。”
安姿盯着沈旭,还未开口,乔黎连忙上来解围,她拽了拽安姿的胳膊,小声说,“别说了,我们回去再说吧。”
沈旭冷眼看着安姿,不再理会她,反倒走向不远处的林皓,冷不丁道,“送她们回去。”
沈旭走后,安姿心里越发地难受了,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哭了起来,她不明白从何时开始,自己的眼泪竟然变得这么廉价。
约摸有半个小时,安姿的哭泣引来了路人异样的眼光,她也不好意思再哭了,拉着乔黎就走。
走到二楼时,遇见了酒会上对她动手动脚的江总,他似乎挨了打,鼻青脸肿的,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