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的门没锁,他忍不住微微笑笑,其实她的戒心也没那么重。他轻轻的走了进去,还没到床前孟时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开了灯,见是余江阮,声音迷蒙的问他怎么起来了。
她还有些不适应灯光,眼睛眯着的,只露出一个头来,就跟冬眠的熊似的。余江阮直接钻进了被窝里,伸手关了灯,道:“来看你睡不睡得着。”
他的手很不规矩的揽住了她的腰,孟时如碰到烙铁似的缩了缩,道:“干什么……你还感冒的。”
余江阮在她的脸上吻了吻,唇落到了脖子中,含含糊糊的道:“医生不是说要多运动运动嘛。”
就算是生着病,他的力气也比孟时大了很多。他怕传染给她,并没有太多的亲吻。手掌游弋在光洁温暖的肌肤上的时候他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将孟时紧紧的锁着。
她挣扎着,身上就出了细细密密的汗儿。初经人事,她哪里经得起余江阮的撩、拔……抗拒的声音渐渐的就变了味儿。她的脸上热得厉害,紧咬住贝齿不肯吭声。
余江阮是有些急切的,重重的在她的脖颈上咬了一下,一下子跻身进入。他低低的闷哼了声,然后咬着耳朵轻笑着问道:“不是说不想我的吗?”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而醇厚。孟时的脸滚烫的,侧着贴在余江阮光裸的手臂上。黑暗中呼吸也变得灼热起来,感官迟钝而又愉悦……
孟时最开始是睡不着的,运动后蜷缩着沉沉的睡了过去。她的生物钟很准确,天色蒙蒙亮就醒来了。床单被子都是已经换过了的,余江阮并不在。他一向习惯独睡,在床上翻来覆去是睡不着,怕吵醒孟时躺了会儿就回房间了。
孟时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身体酸疼得厉害,她活动下,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会儿,才爬起来给余江阮做早餐。余江阮估计是睡沉了,她的早餐做好他也没醒过来。
孟时还得去上班,将早餐保着温,留下便利贴告诉他早餐温着,她中午再过来给他输药水就轻轻的关上门走了。
她先回家去换了衣服,暖黄的灯光下老太太孤伶伶的坐在沙发上做着针线,很专注认真,就连孟时轻轻的推开门她也没发觉。
孟时微笑着叫了声外婆,老太太这才抬起头来,将老花镜摘下放到一旁,和蔼的道:“回来了……吃早餐没有,小余好些了吗?”
孟时一一的回答了,老太太就笑眯眯的道:“打算什么时候放假?我们去准备点儿年货,请孟叔和孟涛过来一起过年,好好热闹热闹。”
孟时这才想起孟涛昨晚让她包饺子的事,她想了想,说应该过不了几天了。放不放假也不是她决定的。要是放假得晚了,就让孟涛过来守一下,她们去买年货。
老太太说好,微微的顿了下,问道:“小余是要回家过年的吧?”
孟时摇摇头,说不知道。余江阮没提过,但应该是要回去过年的。他一年也在这边呆不了几个月的,过年怎么可能不回去。
她进了房间,很快换了衣服出来。说中午还得去余江阮那边,不回来了。让老太太别准备她的饭菜。老太太点头应好,有些担忧的说要是严重就去医院,那么拖着不行的。
孟时说已经去过医院了的,只是今天还得去输药水。那么说老太太就放心了。让她路上小心。
孟时去上班的时候得到了通知,说是一号放假,离过年刚好一个星期。准备年货是绰绰有余的。每年过年她都尽量的办得热热闹闹的,老太太是旧式做派的人,逢年过节都看得很重要的。
以往只有祖孙俩怎么都是冷冷清清的,今年多了孟叔和孟涛要热闹多了。孟时想着想着的就惆怅了起来。每年过年的时候,也是老太太最难过的时候。每年摆年夜饭的时候,都会多摆出几幅碗筷。
她的心尖儿抽疼了一下,忽的又想起了深哥。她是没有资格难过悲伤的。她要做的就是好好儿的活下去,打起精神的。
孟时忙到了中午,下午的时候贴了暂停营业的牌子,留了电话让别人打电话,上门去取。其实这样是最耽搁时间的,但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只能用这种方法。要是有足够的钱,过了年后可以再请一个人的。孟时关上门的时候就想。
到余江阮那边坐公车得差不多一个小时,孟时下车的时候买了菜和虾仁,准备在这边给孟涛包饺子。等着余江阮输了液,她今天也能回去了。不过两个多小时,回去时间是充裕的。
余江阮知道她要来,刚摁门铃就开了门。他换了家居服,见孟时的手上拧着菜示意她先去厨房。孟时上楼的时候他已经将药水拿放在卧室里了,身边摆了电脑,孟时来之前他应该在工作。
他的气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孟时抽抽鼻子,看了他一眼问道:“早上的早餐吃了吗?待会儿想吃什么?”
余江阮在生闷气呢,今早起来孟时就不见了。虽然是留了便利贴的,可他仍旧堵心得很。什么意思嘛,他就比不上她上班重要嘛。他心里其实是清楚孟时的压力的,她带着老太太生活哪那么容易。
外面应该是下着雪的,她头发上的水珠儿还没干。难为她挺有心的,这时候还没到午饭点儿。余江阮就哼了声,道:“你还记着呀?”
孟时乐了,边准备着药水边看了他一眼,道:“我要不记着会来吗?你生什么气,现在离吃饭还有三十分钟呢。”
“谁规定只有饭点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