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没过腰间。
长发散开,衬着一池墨色。
蒸腾的水雾中,看不清人的脸色,一室旖旎风光。
月初却没有心情去欣赏。
她只是埋胸了那么一下而已,紧接着双手便被这人抓住,反身将她压在了水池边上。
侵略的危机感,扑面而来。
卧槽!
完全受制于人的月初,忍不住爆了粗口。
刚刚被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坑,现在又被个没穿衣服的男人抓,敢不敢穿上衣服说话!
“我说……”虽然被抓了,但是月初想要换上一个方式。抬头,看向眼前的人,准备跟他商量商量从水中出去,顺便再穿件衣服什么的,再来找她。
可是,在抬头的一瞬间,月初忽然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
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怎么看怎么都适合当一个小白脸,只是那双星目不知为何,多了一抹勾魂夺魄的味道,完全破坏了应有的温润气质。
给人的感觉,矛盾极了。
等等等等,这不正是她在软轿里发现的那张面具脸吗?
为什么一国太子的脸,烂大街到要做人皮面具!
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自知自己知道了了不得的秘密,月初想要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烂到肚子里,可事情的发展,却完全不按照她所想的来。
“你……”
随着月初的话音落下,眼前那张小白脸,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眼前之人的脸上脱落。
露出来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来。
黑玉池中,水雾缭绕,美人如玉,景色似幻。
缠卷的水珠,自其发间落到身上,顺着腰身蜿蜒着向下,落入水中,引人无限遐想。
狭长的凤眸慵懒的眯着,眸光潋滟,眼底闪着森冷的寒光,姿态睥睨的瞧着月初,红唇勾勒浅笑。
这种人,每次看见,都会不由自主的感叹,好一个颠倒众生,勾魂夺魄的妖孽。
这种级别的祸水,自然不是多见。眼前的这位不是别人,正是月初遇过多次的,風楼白画!
可是……
風楼白画不是公主殿下么?
带着太子的面具还平胸这回事,你父皇知道吗?
心里面疑云丛生,月初秉持着沉默是金的良好美德。
不说,不错。
见月初沉默,風楼白画眼底的锋芒愈加逼人锐利,单手捆住月初的两只手腕压在月初的身后,另一只手挑起了月初的下巴,自上而下的打量了起来。
一身青衣,湿淋淋的贴在身上,显露出少年过于纤细单薄的身材。
长发浮于水面,通透无暇的小脸儿,在黑玉的衬托下,看起来尤为精致白皙,像是个易碎而柔弱的小东西。
顶着一双柔情满满的眸子,无辜的看着你,瞳仁里倒映着你的模样,总是让人暖到了心坎儿里。
饶是此时看似慌乱,实际上那双眼睛却平和的紧,呼吸也是平缓至极。
真是,无情又冷漠呢。
低低的一笑,栖身上前,自上而下的看着月初,“我的小驸马,就没有话想对我说了吗,嗯?”
一只大手,从她的发间落到了眉心,再从眉心落到了唇边,继续向下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了脖子上,在喉结上轻佻的点了一下,那手捏着她的衣领,还准备继续下去。
月初躲不开他那作怪的手,眼底染上了一丝薄怒。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侧了一下头,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公主,你平胸?”
总算是听到了一句话,風楼白画倒也不恼。
这样还唤他公主?
附身向前,贴近月初的脸颊,按着月初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让她自己亲身感受一下。
他,到底是男是女。
風楼白画附身的动作有些突然,月初的唇瓣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身体。瞬间,抿紧了嘴巴,脑袋一扭,沉默。
身体受制于人,手动不了,掏不出银针?
没关系。
月初抬头,然后用脑袋,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胸口。
“風楼白画。”撞得头都有些发晕,月初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
“小东西,生气了?”防来防去,没有料到月初还有这么一招。不用针,不用药,不用毒,改成用头撞?
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風楼白画的眸中汇聚了点滴的笑意,那只一直在作怪的手从月初的身上抬起,却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月初刚刚意外碰到的那个地方。
祸国殃民的美人,哪怕他是个男人,在此情此景之下,也是美得不可方物。
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居然演绎出来了********这四个字的真谛。
月初有些别扭的扭开头,不再去看这个比女人还会散发自身魅力的男人,耳畔却传来了風楼白画的声音,带着缠缠绵绵的味道,“被亲到的,可是我。”
“……”冷漠夹杂着恼怒,月初瞪着風楼白画。
“果然是生气了呢。”口中如是说着,一只手却落到了月初的脸蛋上,捏了一把,瞧见月初越来越冷漠羞恼的眼前,風楼白画笑的十分欢绪看起来可爱。”
被捏脸的月初,愣了一下。晃着脑袋,冷声说道,“放手。”
暗中,却用余光扫了一眼自己的周身。
她身上藏了很多种药,可是在刚刚落水之后,没有几种可以用的了。眼前这人,打她是固然打不过的。
那就,撂倒他!
月初的打算很好,風楼白画只是看了她一眼。
紧接着便是用两条胳膊抱着月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