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初手中有些微凉的茶壶,到了福公公的手中之后,再次被加热。滚烫的茶水,倾泻到了茶杯中。
福公公怕月初烫到,还贴心的将水温降低到了人体最适宜的温度。
动作细致入微,又体贴至极。
饶是月初,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能不惊悚吗?
实力这么强大的人,自从看见了不知道什么内容之后,对她好的就像是伺候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体贴。
心中骇然,却半点不是都说不出来。
“……”且不说他态度如何好,单凭福公公这出神入化的一手,月初还没有来得及升起的小心思,就安稳了不少。
这么大牌的奴才,总有一种无福消受的感觉。
实力强到她见所未见,态度看起来却是恭敬有礼。可月初却深知他的实力,应该是在李叔之上的。
那种无形之中所带来的压迫感,非常清晰而强烈。
自己逃跑的难度,比她想象中还要大。
月初郁闷的托着腮,在桌子边思考。福公公则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颇有一种随时恭候的架势。
可月初却知道,这人的目的,是看着自己。
“如果我睡觉了,你会怎么办?”夜色渐浓,月初随口一问。
“老奴自当守在小公子身侧,恭候差遣。”福公公一脸理直气壮。
“……”得,这还是二十四小时贴身。
月初不甘心如此,她二话不说,在整间屋子里面到处乱走。
福公公就二话不说,永远站在她身后一点七五米远的地方,如影相随。
她要是忽然发了脾气,将东西一个劲儿的往地上摔。
没关系,实力强悍的福公公,非常贴心的在你全部发泄完,却一件东西都不会损坏的一瞬间,将东西恢复原位。
左也不行,又也不是。
终于月初忍不住想要跳窗户的时候,结果她——卡住了。
“小公子,夜深露重。”面对如此尴尬的画面,福公公都是非常贴心的说道。然后,顺手把月初给拯救下来。
“……”一把一把的软刀子,就这样往月初的身上戳啊戳啊戳。
疼倒是不疼,却让人全身不舒服!
这福公公,油盐不进,不喜不怒,态度好到简直让人崩溃,却绝不给月初半点可以逃走,或者是出乱子的机会。
郁闷的抱着脑袋,她算是服了。
身为高手,理应有着气节,可福公公一口一个老奴,脸上没有半点的不爽。
任凭月初如何折腾,都是微微一笑,悉数接下。
这位简直颠覆了月初的三观。又或者,从月初亲眼见到太监的时候起,三观就已经被颠覆了。
这种丧失人权为了某个人的利益而存在的特殊身份之人,竟然真的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折腾了一晚上,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成。明明半点委屈都没有,却憋屈到不行。
卷起来袖子,月初霍然转身,斗志十足的看向福公公,“咱们俩打一架吧!”
“小公子若是心情不好,在这间屋内尽管对老奴出手便是,老奴不会反抗半分。”福公公见状,毫无防备的站在了月初面前,任打任骂,还好心的提醒月初,“切不可伤了身子。”
“那我若是除了这间屋子呢?”握紧的拳头,松开。月初可没有忽略他话语里,含着的意思。
“老奴会亲自将小公子请回来。”福公公就像是个好好先生,脾气好到爆。
“是不是我在这个房间里,做什么都可以?”月初就像是个任性的孩子,肆无忌惮的挥霍他人对自己的好。
可实际上,月初在心中给自己点上了一排蜡烛,她可能会被这位好好先生给气死。
“除了银针锐器和植物,小公子想做什么都可以。”果然,正如月初所料到的那样,福公公在某些原则上面,那叫一个坚持。
“你们真是,看得起我。”她还没有把要花花草草的意思说出来,直接就被否了。
该死的,自己身上的药全都进沾上水失了效果,银针又扎不动眼前这人,实力也完全被秒成渣。
月初幽怨的看着福公公,这么看着她蹦跶,然后又毫不给她反抗的余地,知不知道会把人逼疯?
这人,怎么就毫无破绽呢?
哪怕是有一丝被自己牵动了情绪也是好的呀,怎么就这么难搞?
“小公子的实力,老奴刚有耳闻。”似是没有察觉到月初的怨念,福公公赞扬了一句。
“你那是眼见吧?”随口噎了一句,月初却在心底得到了一丝结论。
原来,刚刚福公公看的那张纸,上面记载了她的实力特点。难怪,总是能够及时的克制自己呢。
就是不知道,除了这些之外,那上面还写了什么?
她可不认为,只是一个连炼丹师都不是的小神医,能够入了这位的眼。
“小公子真会说笑。”自知刚才自己言失,福公公更加谨慎。连本来就不多的话,变得越来越少了。
基本上,达到了月初自言自语的地步。
“你的等级是什么?”
“你的天赋是什么?”
“你的年龄多大了?”
“你喜欢什么颜色?”
“你是何时净身的?”
“你还会喜欢女人吗?”
月初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刺人。实际上,她也是属于破罐子破摔了。根本无力招架的对手,她只能费尽心机的找到这人的弱点,然后从那方面击破,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