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时能有酒就好了,有明月,有清风,有山峦,也有好友,只是独缺一助兴的杜康!”林风措有些遗憾。
“没有杜康又如何,咱们声乐。”天意伸手一指林风措挂在腰间的萧,不由大乐道。
林风措笑着将萧拿出来,“那在下就献丑了。”
悠扬的箫声随即在崖顶蔓延开去,宛如寒冬过后,那千层厚雪的破冰之声,带着无穷无尽的绵绵希望。
季初色忍不住也加入,他随手扯过一片竹叶,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箫声的低沉,加上竹声的清脆,两者合为一体,如同天籁。
“有声乐,怎么能少得了舞呢?”蔺成雪被大家的气氛所感染,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大大方方站了起来,手抬起时手心已经握住一剑柄,她轻踮起脚尖,随着箫声竹声,身姿轻盈地舞起了剑。
天意双手拍着,看着这美轮美奂的一幕,不由也跟着拍子唱起了歌。
美人千古一笑,清风迎风醉倒,看那走石飞沙也为你心跳;
谁在月下吹箫,想你白衣飘飘,温柔乡里佳人俏;
既是情字难逃,做个情侠也好,情为何物今世答案得不到;
许是真心痴心,许是俗心凡心,
也许你还得不到,让我策马扬鞭,
豪气冲云霄;我的剑为你挥,
斩尽红尘伤悲,我愿流尽天下泪;
我的马为你追,踏遍千山万水,
要把你的梦找回;我的酒为你醉,
痛饮千杯万杯,为真情放纵一回;
江湖中人笑我太痴太傻太累,
他们不懂我的爱你的美!
……
蔺成雪手中的剑不由顿了一下,她回身看了眼唱得起兴的天意,微微笑了笑,然后她将视线转向专心吹着萧的师兄,眸中的神色不由变得情意绵绵,也只有此时,在夜幕沉沉的时候,她才敢将自己心中的情意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她手一紧,随着歌声又挥舞着手中的剑。
整个山顶,都在回荡着这美妙的歌声,箫声,竹声,剑声,万物寂籁,像是在静静聆听着这山顶盛宴,不舍出声打搅。
季初色轻吹着竹叶,目光一直落在娘子身上,妍丽的小脸,带着因欣喜而泛起的亮光,好像将整个天上的璀璨星光都集于一身,眸中星星点点的碎光,好像最亮的星星,让人不忍移目,他的眼底带着满足和自得,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而在一旁的林风措同样将目光落在跟前的天意身上,脸上的笑意因着她的欢喜而加深,这样一位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女子,时而古灵精怪,时而聪慧睿智,不能不让人见之欢喜。
这一晚的精彩,这一晚的尽兴,无不给这几个少年少女留下深刻的记忆,就算在将来,拔刀相向的时候,也会将今晚的美好埋葬在心中。
待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天意已经抵不住睡意倒在了季初色的怀中,季初色安置好怀中的人时,他渐渐收起了脸上的随意和松散,目光直视蔺成雪,“蔺姑娘,今日你在崖顶说有办法拿到摇铃草,能否具体说说?”
蔺成雪正在收拾东西的手一顿,她抬起了头,朝自家师兄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对季初色点了点头,只不过神态有些踌躇,“办法有是有,但是很危险。”
季初色忍不住勾起唇角,“有办法就好,危险,不是问题。”
蔺成雪见季初色这么自信,不由担忧地道,“方才我在拾柴火的时候,很幸运地发现了能够将响尾蛇驱除的药草,只是,这药草的功效我只在医书上面看到过,并没有听说过有人真正使用过,所以对这我有些担心。”
季初色点了点头,然后问道,“那我该如何做?”
见季初色那么坚持,蔺成雪也不再吞吞吐吐,她从身后将方才采摘的药草拿出来,对这季初色道,“只要你将这些叶子揉碎,枝叶涂在身上,衣服上,想来那些蛇是不敢靠近你。”
季初色认真地应下,而这时候,黑暗中突然出现一行黑衣人。
“主子,这任务交给属下。”凤一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后面尾随着席二等人。
“对,主子,交给席三,您不用以身试险,席三保证将它完成得妥妥帖帖的。”席三拍着胸脯,豪爽地道,但是在接触到主子的眼神时,不由自主看了眼主子怀中的大少奶奶,立即压低了声音。
季初色看了眼熟睡的娘子,连他们的说话声,都没有将娘子吵醒,可见这一路的艰辛,让娘子都受累了。他手指在娘子的睡穴上轻轻一点,这会让娘子一晚好梦直到天亮。林风措注意到季初色这一举动,不由将目光撇开。
季初色此时抬起头,神色不容拒绝地道,“你们留下保护大少奶奶,我一个人去就可以。”
“不”四人齐刷刷跪地,膝盖碰地传出来的声音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为之动容,但是风烈们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他们神色肃然且坚决道,“主子,您不能冒险,让属下去吧!”
“你们”季初色心中五味杂全,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感动。
这一场面顿时僵持下来,一方是要自己去,一方是拦着不让去,黑夜中无声对峙。
而在一旁的林风措突然出声道,“这件事只能是季大公子一个人去做,就算你们去了,也于事无补。”
“林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凤一顿时抬头,眯着眼看向林风措。
不得不怪凤一几个对林风措又是尊敬,又是敬而远之,尊敬是因为他身怀医术几次救主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