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嬉笑的声音近在咫尺,就隔着一簇竹子,天意虽然料到了是中了三妹的计,但是知晓是一回事,面对就又是一回事了。
就带天意纠结着是要站在这里等着对方离去,还是现在悄悄离开。
在天意愣神的片刻,突然传来衣裳摩擦的声音,紧接着娇美的呻吟声便隔空传来,天意身子一僵,难不成不远处正在上演一副活的******?
这真的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而这时候,没有走远的杏花躲在一旁的石头边上,看见大小姐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一道得逞的笑,然后她拾起一块石头,远远抛了过来,石头砸在树丛中,造成了不大不小的动静,但是这动静对于在林中三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还在纠结的天意脸色一白,而对方已经察觉动静,冷厉出声了,“谁?是谁在那里?”
闻声就知道对方不是一个善茬,天意额头开始冒汗,她在心里计算着,如果此时跑还来得及吗?
答案是来不及,因为对方见无人应答,便急不可耐地要拂开竹叶走过来探看。
天意心中暗叫一声糟糕。
就在竹叶要被撩开时,席三和州四从天而降,州四朝她点了点头,然后一手抓住她的手臂,双脚一点便飞到一座假山之后,而席三手中抱着一只花猫,顿时撒开手,花猫掉落地上,紧接着席三也跟着天意等人闪退到后山。
从竹子后面走出来一个衣衫凌乱的男子,此时见到地面只有一只喵呜着的大花猫,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四下看了看,见再无其他不对劲,便大步往后走,遥遥可以听见男子安慰那女子的声音,“不过是一只花猫……”
等危机过去,天意才松了口气,她疑惑地看着跟前站着的两朵“花花”,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家主子呢?”
花花三挠了挠头笑着回道,“大少奶奶,属下是奉大少爷的命令来保护您的,此时他正在处理其他事情,您方才没事吧?”
天意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些被吓到了。”
“大少奶奶,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州四谨慎地打量了下周围道。
“也好。”天意点点头。
莲花池边,踩着石阶走在前头的荀韵画见季初色的一脚已经快踏上石阶时,她心中一喜,随即故作脚一歪,然后惊叫一声,最后整个人直直跌落池中。
这一变故只发生在一眨眼间,若是常人见此,应该立即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季初色并非是常人,他一见到这一幕,则是收回了即将迈出去的脚。
荀韵画浑身都湿透了,此时耳边没有预料到的脚步声,心中犹疑,然后她一边故意扑腾的时候,一边抽出空去看季初色,却恰好看到他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嘴上还喃喃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荀韵画根本没有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她整个人傻在当场,连呼救都忘了。
虽然如今大地已经回暖,但是初春的水还是很彻骨的,荀韵画今日一身轻薄的衣衫抵不住发寒的池水,她不由打了个颤,而这凉到骨头的寒意让她顿时回过了神。
“季大公子,救我”
终于她记起了呼救,但是很显然季初色就是有着袖手旁观的打算,他背过身子,说道,“我不会游泳,下水救你,说不定会赔上自己的性命,算了,我还是找人来救你吧!”
季初色觉得自己很有“爱心”,于是这份化作中气十足的叫嚷声,“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救命啊”
荀韵画就这样怔怔地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背向她而立,无比“激动”地唤着人,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
而就在这时候,一神色猥琐体型肥胖的锦衣男子从早已在亭子外等候已久,此时听到季初色的出声,立即站了起来,扶了扶头上已经歪掉的玉冠,伸手整理了下衣衫,然后隔空喊道,“谁落水了?不要着急,我这就来救你!”
这是谁的声音?
荀韵画回身向后看去,只见一个双眼色眯眯样貌极丑的男子正在朝她奔来,笨重的身子在雨后松软的地面上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顿时荀韵画的脸色更是苍白了。
没有等来她的心上人,却等来一只癞蛤蟆,荀韵画的心被揪了起来,她连忙回头喊着季初色,“季大公子,快来救我,快来我可是姐姐的三妹啊”
不知道是荀韵画的声音过于尖锐,还是那男子的脚步过于笨重,季初色掏了掏耳朵,方才有人在说话吗?好像没听见。
季初色没有回应,荀韵画的心凉到了谷底,而这时候一声巨大的“噗通”声,让荀韵画回过了神,池水因着男子的入水而飞溅了起来,有些小鱼经受不起压力,纷纷被震飞上了岸,此时正在岸边跳跃着。
而那硕大的身子一进入池子,差点就要将莲花池占了一半,荀韵画吓得脸都白了。
她原本是打算用落水的方式,让季初色救下水她,两人因此就有了肌肤之亲,更何况一个女孩子的身子就这样被看光,清白全无,虽然救人是好事,但是世俗的目光会迫使对方将女子娶进家门,而且很多人会将此当做是一场英雄救美的美谈。
但是荀韵画没有想到的事,剧情没有按照她的剧本走,而且产生了严重的偏差,荀韵画看着费力走近她的肥胖男子,想到若是对方救了她,那么她的结果不就是
不行,荀韵画吓坏了,她连忙伸开双手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