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越来越上升。
而唇舌交缠得越激烈。
天意感觉鼻翼间的梅麝花香越来越浓,让人的头晕晕沉沉的,在温软诱惑中沉溺无法找回自己。
天意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个吻里了。
浅紫色的领口微微松开,露出肩胛雪白细腻的肌肤,像是无尽云海深处的一抹白,神秘,诱人,引人无限遐想。
季初色的眸色一暗,修长如玉竹般的手指轻轻托起娘子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冰凉的冷风在竹林里吹起,天意感觉胸口一阵凉意,顿时微微打了个颤,这个举动虽小,却让季初色从沉溺中清醒过来,他看着娘子凌乱的衣襟,以及那张娇艳似花的绝美容颜,季初色心底划过一丝莫名的思绪,他不由抽身离开了娘子的身体。
天意舒了口气,好像溺水的人突然浮上了水面,只是当她对上美人那一双****未退的眸子,那样的耀眼,那样的妖孽,好像一团火红的焰火,要将你吞噬殆尽,而你心甘如怡。
季初色的视线落在娘子被吻得红肿的唇瓣,上面的水光潋滟,好似刚刚含苞待放的花蕾,刚受过雨露的恩泽,闪烁着动人的光泽。
他心一动,忍不住抬起手指,圆润的指腹贴着娘子的唇瓣,认真而又细致地将上面的水渍擦拭掉。
被美人如此专心致志的神情专注着,天意脸一红,后知后觉想到美人擦拭的是什么,顿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无地自容,她紧抓着美人的手臂,便一头扎进了美人的怀抱。
天意这才想起,这里是寺庙啊,虽然她是一个现代人没错,但是这般胆大的事情,她还是感到一阵阵羞意。
原来情到浓时,便是情不自禁。
季初色见此不由失笑,娘子此番举动是否像极了她曾讲过的沙漠中的鸵鸟,以为将自己的头扎进沙子里,别人就看不到她了。
这时候,他牢记着之前的教训,不能在娘子心情不高兴的时候逗她,也不能在娘子悲愤的时候逗她,更不能在娘子害羞的时候逗她,否则下场就是,娘子三日之内不会搭理自己,并且连近身都难。
季初色低头,那盈白玉润的耳朵上染着嫣红,像是一莹白的雪地,突然落下一朵粉红的梅花,霎时惹人心怜。
他抬手,轻轻将娘子落在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却不料娘子身子一动,将他搂得更紧,他轻轻一笑,随即手指落在娘子的肩上,认真地将娘子的衣裳整理妥当。
清风过花苞,阳光落发梢。竹下佳人俏,却道春意好。
过了许久,久到觉得时光都定格在此间怀抱时,天意才迟迟将头抬起,脱离美人的怀抱,她故作镇定地拍了拍身上的折痕,心里暗自唾弃自己,明明美人一副天真懵懂的样子,为什么自己却被他吃得死死,特别是在这种事情上,她愤愤地将衣裳上的褶皱抚平,在心底暗暗打气,不行,从今天开始,她要重振妻纲!
季初色自是不知道娘子心里的打算,他瞧见娘子脸上未散的酡红,心里一阵春风荡漾啊!
而此时不远处,诸葛流光漫步在安国寺后院,身后尾随的是心腹鄂管和蛮营。
鄂管颠着一张脸,讨好地对自家殿下说道,“殿下,今日您带领着百官在安国寺为陵北受灾的百姓祈雨求福,皇城的百姓各个赞您是心怀百姓的好主子,方才您在烧香叩拜的时候,安国寺前的大门口,跪满了密密麻麻的百姓,殿下,您这一招真的是太英明了!不仅挽救了朝堂上下官员对您的看法,还深得民心,简直是一箭双雕。”
听着鄂管的夸赞,诸葛流光顿时飘飘然起来,他满脸的春风得意,走路也带风了,他毫不谦虚地道,“那是,也不看看本殿下是谁,只要这么一招,就将民心收拢了过来,本殿下真的是太英明了。”
尾随在身后的人更是一片阿谀奉承,听得诸葛流光心花怒放。
不过一旁的蛮营倒是有些担忧,“殿下,属下看二皇子不会就此罢休,隐藏在暗处的阻碍势力也不会停止动作,咱们应该要小心为上,皇后娘娘交代过,希望您能在安国寺内这一段时日,能够安心诵佛,切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诸葛流光闻言,仿佛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盆冷水下来,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不耐。
“这安国寺来来往往都是光头和尚,顽固不堪,开口闭口都是阿弥陀佛,听得本殿下的头都大了,而且母后还说既然是诚心祈雨,就应该斋戒七天,整天对着那些青菜萝卜,什么食欲都没有了,还不让本殿下将宫里的美婢带出来,说什么佛门清净之地,这是要让本殿下在这里当苦行僧吗?”
诸葛流光越说越气,一巴掌拍在了青翠的竹子上,怒火中烧,他顿顿无肉不欢,夜夜无佳人相伴不能眠,这次祈雨他简直是在受苦,早知道当初就跟母后说好,当日祈雨当日回宫就好,就不会在这里烦躁。
鄂管蛮营两人对视一眼后,蛮营便上前劝解道,“殿下,皇后娘娘也是为您着想,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您这几日咬咬牙熬过了便好了,若是稍有差池,被二皇子等人抓到把柄便不妙了,当初在南下时,咱们将事情隐瞒得毫无痕迹,却仍是被传回了朝堂,说不定这里面就有着二皇子在里头插了一脚,这次他们定然还是虎视眈眈地等着殿下出现什么不妥,好拿拿这些事大做文章,咱们千万不要着了他们的道。”
这些道理他都明白,一想到二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