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季初色牵着自家娘子走到那一群忐忑不安又按耐不住花痴心思的女子面前。

那些女子原以为季初色是想要和她们寒暄,立即摆出自己在镜子前练习许久的姿势,争取在一眼中让人不忍移开目光。

可惜这些人都想错了,人家可不是过来和你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唠嗑的。

季初色早已经在回身的时候恢复面无表情的模样,仍是那一副浅浅淡淡的模样,只是语气带着寒冬般的霜冷,“在下鲜少出现在宫宴聚会上,也鲜少与诸位官家女子接触,原以为大家闺秀应当言语庄重,举止得体,今日来宴会之前,在下还特意叮嘱内人,要引以为榜样,多多学习,却不料见识到的却与在下所认知的天差地别,实在让人震惊。”

若是认识季初色的人见到他此时说了这么一大段话,定然目瞪口呆。因为季初色从来都是能说一个字就绝不会跟你说两个字!

只有天意习以为常,因为她家美人在她面前总是滔滔不绝,时常化身为一个话唠,唠唠叨叨跟一老头子似的,有时候他废话太多她都想一巴掌把他拍走。

季初色不喜在外人面前说话,但是一旦说话便语不惊人死不休。

天意看向那方才还是红粉娇腮的女子,如今已经惨白了一张张脸,就好像拍了面粉似的,但是天意却不会同情她们,不只是为了刚才那受伤之仇,还因为美人的专属权!

“季元帅,我们是哪里得罪了你吗?为何你说话如此刻薄?”一个女子站了出来,天意回想了下,似乎是自称自己是宁侯长女的宁羽,一身俏丽的粉衣,样貌娇美,说话声音柔柔,就算此时是在责问季初色,但是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

“就是!”几个女子顿时附和着,眼色还鄙夷地瞄向天意。

他不耐地看了这些唧唧歪歪跟清晨扰他和娘子清梦的枝头雀鸟一般,让他真想像之前一样拾起一颗石子朝她们扔去。

天意瞧见美人的脸色,顿时猜到了美人在想着什么,立即拉了拉他的手,小声道,“美人,她们是人,不是鸟。”

季初色小声回她,“我也不想,但是看着实在是厌烦。谁让她们谁不学,偏偏学了那种鸟。”

听着美人满满委屈的话语,天意失笑。

宁羽没有想到,自己的怀柔话语并没有引起季初色脸上的一丝一毫松动,这两人反倒在她们面前打情骂俏起来,顿时觉得脸上无光。

“请季元帅给我们一个解释!”语气不复之前的柔弱。

季初色挑眉,神情平淡,但是语气犀利,“当你们在背后说我家娘子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时候,当你们用恶毒的眼睛看着我家娘子的时候,当你们‘不小心’将我家娘子挤出去的时候。”

季初色说了三个当,一句一句,直将那些女子说得脸色涨红,她们没有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在对方掌控下,她们大都是被家族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哪里受过如此直白的指责,顿时脸上无光,恨不得在地上挖出一个两个坑,将自己埋起来。

顿时,所有女子婀娜多姿而来,狼狈落魄而逃。

天意在一旁差点拍手叫好,果然是美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季初色对于这些虾兵蟹将的战败,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转而将自家娘子牵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他伸出手轻轻输送着真气去帮娘子揉化腰间的淤青。

因着两人宽衣广袖,而且并肩坐在一起,无人发现桌子底下的小动作,只会觉得这两小口子真是如胶似漆。

“美人,其实你方才不必替我出头的,我自己可以解决的。”天意感受着腰间温柔的按摩,心里满满是感动。她并不是病猫,可以自己对付那些来意不善的女子,她不想让别人觉得美人是一个沉迷美色不顾大局的人。

季初色当然知道自家娘子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浑然不在意,“如果连自己的娘子都保护不了,何谈保家卫国,不如早早扛个锄头去种田好了!”

美人这一形象生动的描述,让天意眼前顿时化出一个样貌出色却肩扛锄头的男子,简直是太违和了,她不由笑出声。

季初色因着自己耳聪目明,一进门便听到那些人讲一些不利于娘子的话语,心中早就已经气郁,正好那些女子撞上枪口,他便不客气将她们堵得哑口无言。

他知道自己重出朝堂,定会引起多方关注,有些人会觉得娘子好欺负,便会过来找茬,为娘子立威,他早就想做了,眼前正是时机,他可不会轻易放过,管她是哪个侯爷的女儿,还是什么三朝元老的孙女,敢在背后说娘子的坏话,那就先问问他季初色答不答应!

故而在季美人眼里,除了自家娘子值得他怜香惜玉之外,其他女子,都是杂花杂草,才不值得他浪费一眼,废话一声,有这个时间,他不如多看娘子一会!

果然,见到这个年轻有为的陛下眼前红人,居然这么毫不留情地驳了这几个世家脸面,不知道该说他不懂得委婉还是该说他年轻气盛,亦或者太重美色,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猜测,有一个是肯定的,季初色极为重视他这位小娘子,以至于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季初色才不管这些人在想着什么,他不轻不重地继续帮娘子揉着腰,“娘子,你宽心,原本我也不想自己的光芒太盛,所以必须有一个弱点。”

天意闻言,先是不解,随后立即心领神会,美人此次打退了赫来国,战绩丰伟,引起


状态提示:第297章 出气--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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