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荀遇就回边疆了,天意看着那道那道身影慢慢消失在城门口,心里有些感伤。记忆中,小天意也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看着他离开。
而这时候,一道温热的身影贴近她,将她搂进怀里,轻声道,“娘子,这里风沙大,咱们回去吧。”
感伤褪去,一点一点的温暖爬上她的心窗,她不再是那个回头便没有归路的小天意,她还有美人。
小天意,你放心,你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不管是渣男还是渣妹,他们都得到该有的报应。
害你的,我反击,你爱的,我守护。
我不会辜负你临终前将我拉来你的世界,谢谢你给了我想要的温暖。
天意最后看了一眼尘土飞扬的远方,低声应道,“好。”
季初色自是知道娘子舍不得她父亲,但是却没有开口安慰,只是收紧手臂,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把外界风霜隔离,只余他怀中一处温暖。
无论外面多么严寒,我这里永远是你最温暖的庇护。
两人转身,朝马车而去。
风扬起他们的衣摆,绛紫和淡紫相辉映,在皑皑白雪中,仿佛是七彩虹中最靓丽的那一道,美不胜收,让人移不开眼。
这一幕被人尽收眼底。
茶楼上,一扇窗户正对着下面的街道,而欧阳墨城拿着茶杯望着这一幕发呆,直到好友推搡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你在看什么?”黄昀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睁大了眼睛,“这不是睿王爷和睿王妃吗?”
陈亦平好奇也趴上来看去,咂咂舌,“真的是睿王,许久没看到他,真的是越来越精神了!幸好我不是女子,否则也要犯花痴了。”
许是那一声睿王妃让他心生不快,没好气地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人,值得你这么捧?”
面对好友没由来的发脾气,陈亦平和黄昀飞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不由浮起同一个疑问,今天他是吃错什么药了?
只有老神在在的李明厚心中了然,他用胳膊碰了碰欧阳墨城,带着些许担忧和揶揄,“不是还惦记着吧?”
此话一出,陈亦平和黄昀飞才找到好友的症结,同样一脸八卦地看向他。
欧阳墨城没有想到好友们会这么直接地问,猛地灌了一杯茶,却不料陈亦平打趣道,“我说墨城,这不是酒楼,你喝的也不是酒,什么一醉解千愁这种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就暂且搁着,来给兄弟们说说,你到底是不是还对荀天意放不下心?”
“对啊,总憋在心里也不是办法,咱们哥几个给你开导开导。”黄昀飞唯恐天下不乱地插上一脚。
欧阳墨城拿着茶杯不由抽了抽嘴角,他怎么摊上了这么一群落井下石的损友?不过这一插科打诨,他心中的那点失落也淡去了不少。
“我在尽力。”这句话一说出口,欧阳墨城不由一怔,随后苦笑,原来他还是放不下。
李明厚几人对视了一眼,眸中都浮现了一丝感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过当初退亲的事情他们也有责任,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在他耳边怂恿,恐怕他也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将一纸退亲书扔在荀天意面前,可是如今说后悔已经晚了,只能尽量让好友放下这一段感情。
“墨城,这已经成为别人锅里的饭,咱们就不要肖想了,而且睿王如今的地位可谓是如日中天,万一人家看不顺眼,恐怕也难和他相较,就算你父亲是丞相,所以你还是不要再想了,好好过日子才是,说不定往后还会遇到一如花似玉让你魂不守舍的女子,想开点哈!”
黄昀飞点着脑袋说着,随即便被身边的人敲了下脑门,他刚要出口,便听到陈亦平取笑道,“没有想到咱们昀飞平日不着调,关键时刻说的话还是有点道理。”
黄昀飞顿时哇哇大叫,“你少看不起人!兄弟我平日是不爱和你们说这些大道理,要是你们想听,我多的是。”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笑乐。
严肃的气氛顿时被这一笑给冲散了。
“墨城,兄弟们再和你说一次,有些东西可以想,那叫念想,有些东西却不能想,因为那是妄想。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别让弟兄们失望!”李明厚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欧阳墨城顿时才发觉自己似乎已经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不由苦涩一笑,最后点头。
见气氛差不多了,陈亦平率先开口问向李明厚,“明厚,今日你将我们几个叫出来的目的应该不是喝茶叙旧这么简单吧?”
“对,老实交代。”黄昀飞兴奋地问道。
李明厚对上同样疑惑的欧阳墨城,不由对众人神秘一笑,“当然是有要事。”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黄昀飞最耐不住性子,急急地催促道。
李明厚这才回道,“我父亲说,最近朝廷打算举办一场考试进行招贤纳士,不管是你年纪多大,之前从事什么,只要你有能力,便可以报名参加。而且一经选上,便可以入朝为官。”
话音一落,众人都惊了,黄昀飞呐呐道,“竟有这种好事?”
话一落,便被陈亦平拍了一下后脑,“你以为这跟菜市场买菜这么容易?”
李明厚的话没有人怀疑是不是真的,毕竟人家的父亲是礼部尚书,经常在东临帝面前走动,能听到这个消息也不奇怪,于是大家便热切讨论起来。
“为什么陛下会临时起意,不是快过年了吗?”黄昀飞高兴之余,有些疑惑。
这时候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