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葛初色步步紧逼的目光中,刘墨忍不住后退一步,他是东临国三朝元老,看着东临王朝更替数十载,就算是最有威严的东临帝,也不曾让他在一个眼神下败下阵。
见诸葛初色咄咄逼人,刘武扬上前一步,哗啦一声拔起腰间的长剑,直指诸葛初色,“你擅闯府邸,诋毁臣子,虽然贵为一国皇子,但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就让我替天行道,拿下你这个”
话音未落,人已经跳起朝诸葛初色狠狠砍去,刘家人惊得捂起了眼睛。
诸葛初色冷嗤,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脚一抬,朝着刘武扬的手腕踢去,兵器瞬间脱落,而还未反应过来的刘武扬,只觉得手中一痛,紧接着整个人便被踢飞撞到柱子上。
二子被踢飞,刘墨及众位家眷立即奔了上去,查看他的伤势,见儿子已然晕了过去,刘墨顿时气得朝诸葛初色道,“诸葛初色,我要向陛下上奏,上奏!”
“上奏?希望到时候你不是上奏请求饶命!”诸葛初色道。
而就在这时候,负责搜查的凤一跃进了厅内,而他的手中拿着一把书信。
刘墨见此,额头上的冷汗立即流了下来,这该不会是他与七皇子来往的书信吧?可是他早已经将它们藏在暗格里,按道理应该不会被发现。
当刘墨怀着侥幸心理时,凤一已经走到自己主子身侧,然后禀报道。
“回主子,这是在护国公府的书房里搜查到的书信,里面详细写着刘国公与七皇子密谋绑架王妃的一切事宜,还有通敌叛国的罪证。”
话音一落,刘墨脚一软,瘫倒在地,刘府家眷立即上前接住他,神色同样仓皇。
而这时候,风烈暗卫抬着一箱一箱大箱子走了进来,很快箱子就罗列占满偌大的大厅,凤一挥手打开,只见里面尽是金灿灿的金银珠宝,让人眼花缭乱。
“主子,这些是从护国公府的库房里找到的,数额绝大,属下觉得有蹊跷,便将它们都搬来了。”
“护国公大人,请您解释下,这些叛国的书信怎么回事?还有这些银两?小小的国公府居然富可敌国,这些您可得好好在我父皇面前做好解释才行!”
诸葛初色眯着眼,面无表情地道。
“睿王殿下,饶命啊!”
看形势不对劲,刘家人开始跪在地上,纷纷求饶。
诸葛初色看也不看地挥手,“都带下去!”
顿时整个护国公府鬼哭狼嚎。
诸葛初色起身,大步跨着离开,经过那些苦苦求饶的刘家人,步履平稳不变。
凤一凌二等人纷纷尾随在身后,寂静无声,来得突然,走得迅速不拖泥带水。
直走到府门,诸葛初色看了眼苍茫的天色,忽而开口。
“继续。”
声音极轻极平,仿佛方才路过的冷风,没有什么起伏。
但是空气中却有着淡淡的杀气散开。
“是。”
凤一领着一队人马朝东而去。
凌二领着一队人马朝西而去。
席三领着一队人马朝南而去。
州四领着一队人马朝北而去。
悄无声息,如同冒着腰的黑猫,点地无声朝猎物奔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然也异于平时的灯火嘹亮映红了这个皇城。
“啊啊啊”
东边,火光冲天。
西边,喧嚣吵杂。
南边和北边同样如此
谁也不知道,这一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下,似乎有着什么在发生变化。
本应该是喜庆的日子,却人人自危。
什么?护国公府被抄家了?
不止护国公府,刑部尚书府也被抄家了。
兵部尚书府,工部尚书府也被抄了!
礼部侍郎,礼部侍郎府刚刚也被抄了!
什么?刚才已经有人朝太尉府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东临要变天了吗?
刚才传来消息说,护国公大人通敌叛国被抓了起来。
关大人,林大人,郝大人因涉嫌贪污伪造文书也被抓了起来。
文武百官再也坐不住了,原本好好在家里睡觉,却已经有同僚被人封府抄家了,而且传来的罪名却是这样让人心惊。
还未受到波及的官员立即自省,是不是自己也做过什么错事?有没有踩到睿王殿下的底线?有错的,赶紧灭迹,有贪的,赶紧藏起来。
而对于睿王突如其来的做法,很多官员立即联合上书,纷纷谴责睿王此法欠了妥当,要东临帝严惩。
弹劾的奏折如雪花般飞进了御书房。
而这些奏折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风烈下手的速度。
但凡和诸葛华远密谋过的臣子纷纷都被抄了家,参与王妃被绑架一案的官员全数落网。
此次抓捕人员之多,涉案人员之广,牵连世家之众,已经创下了东临有史以来的记录。
皇城是东临的枢纽,一举一动都会让整个东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黑夜之下,数百匹的车马从皇城出发朝各个方向而去。
睿王出手,皇城巨变,速度自查!
皇城之上,诸葛初色负手玉立,双眼看着烟火缭绕的皇城上空。
目光深邃如夜。
每一处火光燃起,就代表着一个家族的覆灭。
他们忘了,东临的风烈之主,是不容侵犯,恍若神祗,他默默保卫着东临的安危,只会对敌人亮出利爪,对于自己的国人,他的温顺,却成了别人践踏他的胆量。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