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好河山乃是我大汉疆土,岂容外族染指?这万千百姓乃是我大汉子民,岂容蛮族屠戮?某,喝过最烈的酒,骑过最快的马,用过最锋利的兵刃,某势必扫除边患,燕然勒石,再建卫霍之功。
当吕布赶到黄河渡口的时候,羌胡与匈奴的交易早已结束,看着满地的无头伏尸,吕布的脸变得异常铁青,他一生最恨塞外夷族,不为其它,只因他的母亲就是惨死于胡人刀下。那一年,他才十岁。
“成廉、魏越,给某追上,一个不留”
看着地上的马蹄印还颇为清晰,吕布断定匈奴人刚走不久,当下立即翻身下马,下令追击。
十里之外,两千名匈奴骑兵正驱赶着两三千扶老携幼的难民沿着黄河边缓缓而行。一个做当户打扮的匈奴头目,手提弯刀,肩负强弓,胯下大宛马,操着别扭的汉语,大声喝道:“快点,在有磨磨蹭蹭者,杀无赦。”
看到那名当户狰狞的面孔,众人心里一阵发憷,胆肥的吓得畏畏缩缩地低下头颅,胆小的直接被吓得嚎啕大哭,在他们看来,此去匈奴腹地,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回到大汉了。逃跑会死亡,不逃跑被匈奴掳去,将会生不如死。
快要抵达岸边的数十名男女,仗着腿脚敏捷,跳上岸边,发了疯一般的狂奔,想要逃回大汉。
那匈奴当户吹了一声口哨,上百名骑兵席卷而去,手中的弯刀劈头盖脸的砍下,顿时把刚刚上岸的难民砍得血肉模糊。
“你们都是我们用钱买来的财产,你们都是奴隶,如果奴隶在逃跑,就是这般下场。”
匈奴当户从马上解下长枪,将四五颗血淋淋的人头串在枪杆上,就好像刚刚做好的糖葫芦一般,顿时吓得难民魂飞魄散,心惊胆战。
凛冽的春风呼呼的刮,并不会因为灾难的降临而变得柔和,天空更加的阴霾,狂风开始卷着砂砾怒号。看着停靠在滚滚黄河中的数十只船舶,那名当户挥了挥手中的枪:“全部人都给我上船,快点”
伴随着统兵当户的一声令下,两千名匈奴骑兵挥舞着手中的马鞭与弯刀开始驱赶慢慢前行的人群,稍微走得慢一点的,便会遭到劈头盖脸的鞭挞,这还是女人和小孩的待遇,若是精壮的男丁与皓首老翁稍微走慢一点,那就不是吃鞭子的事情,劈头下来就是阴寒的弯刀,顺着脖子一刀砍下,头颅瞬间就飞了出去。
一时之间,整个黄河口岸的上空充斥着哭喊声,惨叫声。伴随着的是纷飞的头颅,以及无头尸体腔口喷洒出来的血水。而匈奴人则发出令人兴奋的嚎叫声,犹如恶鬼一般令人毛骨悚然。每砍下一颗头颅便娴熟的俯身探马摘取,悬挂在马鞍上。迫使此时的黄河口岸,犹如一片人间地狱般。
在匈奴人看来,妇女可以暖床,孩子养大了可以当奴隶,精装男子可以养马放羊,而老人却没有价值,带回去反而还要浪费粮食,因此死的人差不多都是年近花甲的老者,匈奴人一点都不觉得可惜,因为那些老叟都是羌胡送的。
正当匈奴人杀得兴起,砍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忽然一阵隆隆的马蹄在他们的后面响起,大当户听这马蹄声如同狂风暴雨,踏得山岗都为之而震颤,想必人数比本方只多不少。大当户悠然一惊,旋即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其余的匈奴骑兵见后,纷纷停止了砍杀,然后迅速地调转马头,列阵相迎。
“飞将在此,大胆家奴,安敢劫掠我大汉子民!”
在并州的时候,吕布没少和匈奴鲜卑打交道,那时的他,白马金羁,杀得胡人肝胆欲裂,策马塞外,战塞外蛮夷心胆俱丧。每每看到“吕”字大燾,胡虏无不望风而逃,是故被蛮夷称为“飞将”。
黄河口岸,大汉国土,赤马金甲,席卷而来,像离弦的利箭,迎着刺骨的寒风,一往无前。金甲之后,跟数千名席卷平岗的狂飙铁骑,一杆硕大的大燾迎风招展,其上苍劲有力的绣着一个“吕”字。
“并州吕布在此,胡虏拿命令来”
随着吕布咆哮的怒吼,立即在匈奴骑兵中炸开了锅。
“是飞将!”
“飞将回来了,怎么办!”
“大当户,怎么办,飞将来袭,我们要不要逃”
“……”
大当户冷冷地看着被吕布吓破胆的部众,脸像吃了秤砣一般的铁青,挥刀砍翻一个瑟瑟缩缩的部众,大当户扭头大喝:“匈奴勇士们,飞将不足畏惧,腾格里会保护我们的,杀!”
“腾格里!腾格里!腾格里!”
或许是匈奴人的骄傲不许他们后退,又或许是慑于自己当户的威压,两千名匈奴骑兵纷纷叫喊着他们心中敬仰的身,旋即催动着战马向前迎来上来。
只是片刻的功夫,双方人马就交织在一起,吕布手中方天戟从匈奴人群中穿过,只是一戟,便一下子从迎面而来的胡骑上面挑下三人,全部被刺得透心凉,串在了方天画戟之上。
三具尸体,重达数百斤,竟然被吕布硬生生的从马上挑了下来,只吓得后面的匈奴人纷纷勒马。他们勒马,不代表吕布勒马,只听见吕布怒斥一声,纵马杀入敌阵,手中的方天画戟如同雪花办上下纷飞,瞬间又挑落了六七人,匈奴的一名百夫长或许是被吕布杀红了眼,当下抛弃心中的恐惧,怒吼一声,挥刀砍向吕布,浓眉一挑,吕布猛喝一声,直惊得胡虏的战马连连后退,趁那百夫长提绺勒马之际,吕布单手提戟,猛地劈向那名匈奴百夫长,只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