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行虽然不满意韩遂过河拆桥,但是身为他的帐下大将,又是他的女婿,阎行不得不应声领命,旋即将手中的铁枪一招,亲率上千西凉铁骑冲向败退而出的羌兵。
那些羌兵看到阎行纵马飞奔而来,以为是来接应他们的,纷纷兴高采烈的欢呼,嘴里吐出一系列叽里呱啦的羌语。
阎行面色沉静如水,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临近羌兵,手中的长枪犹如毒蛇出洞,瞬间便戳穿了一名羌兵的咽喉,随后轻喝,将那名羌兵挑飞到阵中,成为了西凉铁骑的蹄下亡魂。
直到这个时候,涌出来的羌兵才知道阎行不是来接应他们的,而是来杀他们的,当下纷纷拔出腰刀,嚎叫着冲向西凉铁骑。
骑兵自古以来都克制步兵,更何况是经历惨败,士气全无的羌兵,谷内喊杀震天,谷外哀声如潮,败逃出来的羌兵不到一个时辰就被阎行屠杀殆尽,他和徐晃一个杀内,一个杀外,顿时便将上万名羌兵杀得大败,损失惨重。
“完了,完了,我如何像族人交代?悔不该不听韩遂之言”
谷内发生的事,彻里吉是看的是得真真切切,作为西羌的王,带领着上万名羌人作战,非但没有斩敌立功,反而全军覆没,如果就这样回去,定是王位不保。
感觉再也没有石头滚落,雅丹立马拉着彻里吉狂奔到山脚,本想护着彻里吉突出重围,忽然就听见彻里吉说口中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狠唳,是啊,如果这次回去,彻里吉的王位必然不保,我身为西羌丞相,夺得王位的机会比较大,此刻何不杀了彻里吉,等回到西羌之后,在将此战的责任全部推到他的身上,到时候西羌的王位岂不是唾手可得?
彻里吉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感叹,竟然引起了雅丹的杀意,自顾提刀上马,想要突出重围,雅丹感到时间成熟,手中的大槊奔着彻里吉的后脑勺猛地刺去。
彻里吉想都没想到雅丹会对他痛下杀手,正当他扭头想要招呼雅丹时,就见一根铁槊奔着他的门面直搠过来。猝不及防之下被雅丹一槊戳穿了口腔。
“噗”的一声,雅丹的大槊带着一片寒光刺进了彻里吉的嘴巴,斜斜向上贯穿了脑门,猛地一用力,彻里吉的身体被雅丹一搠从马上挑了下来,彻里吉到死都不明白,一向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雅丹为何刺杀自己,回答他的只是天旋地转,还有就是雅丹阴笑远去的背影。
雅丹一槊刺死彻里吉,看到回去的道路被汉军截断,立即调转马头奔向另一边,看到近在咫尺的谷口,雅丹心中狂喜,西羌,终于迎来了他雅丹的辉煌时刻,他一路奔驰正急,刚刚驶出谷口,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
只见谷外的辽原阔野之上,密密麻麻的大军正在齐头并进,橘红色的铠甲如同赤潮,面面旌旗迎风招铮黑色大燾遮天蔽日,枪矛戟林遮蔽长空,踏步间立即卷起一片风沙。
为首一人,身高九尺开外,赤马金羁,画戟抗肩,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两束大红翎羽迎风而飘,看到谷口外的雅丹,那人将手中的画戟一招,数万大军立即停止进军,成千上万双眼睛凛冽的盯着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