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率领近百亲卫驰骋下山,双方距离还有百步的时候,立即怒斥一声:“羌族叛贼,安敢反吾大汉边境”
早在黄忠等人从峡谷中出来的时候,那些入寇陇西的羌人就注意到了他们,看到对方不过百来人,这些羌人狂妄地大笑,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叫嚣着迎面而上。
隆隆的马蹄声在山谷中清晰地回荡着,如雷的巨响立即惊起茂林中的鸟雀扑腾乱飞,百兽仓皇逃窜。
这一眨眼的时间,双方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五步。
刀光一闪,快如闪电,更雷霆万钧之势,还未等那名羌人首领反应过来,瞬间就被黄忠两刀砍于马下,一名羌兵喝声连连,挥刀便砍。
“给某拿过来!”
黄忠猿臂舒缓,死死扣住那名羌兵的手腕,单手猛然发力,那名羌兵悲惨地哀嚎一声,手腕骨骼立即错开,那森森的白骨刺破皮肉露了出来,剑眉一挑,黄忠反手夺过羌兵的弯刀,翻转刀头,寒光一闪,那名羌兵的头颅立马被黄忠削去半块。
双手持刀,黄忠冲向羌兵。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大汉,今日你们就死在此处吧”
双刀合并,挥舞起来呼呼作响,上前阻拦的羌兵,无不被一刀砍翻在地,哀嚎声四起,这时候,黄忠的近百亲卫也冲了过来,狭长卷刀飞舞,所到之处只见残肢断臂乱飞,形如劈波斩浪。
近百人,面对着近三倍的敌手,却如同虎入羊群,狐人鸡舍一般。
黄忠在前,狂魔乱舞,两柄砍刀挽出一片银光闪烁的刀花,砍杀得羌兵惨叫不停,而后面的亲卫更加凶狠,刀刀致命,人马冲杀过去,只留下遍地的尸体。
首领先亡,已经让羌兵惊慌,再被这么一阵凶猛的冲杀,贼兵们早已丧胆,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扭头就跑,一个人跑,其他的人更没有在打下去的意志,二三百人呼啦啦四下逃窜。
“将军,追不追”
看着落荒而逃的羌人,一名立即打马上前,开口询问。
将手中卷了刃的弯刀扔在地上,黄忠道:“不用追了,临洮更加重要,你速速去撤回斥候,让他们沿路打探情况!”
原来黄忠大军的斥候都潜伏在大汉与羌族的边缘地带,离望曲谷还有一段距离,这也是黄忠断定有羌兵入寇的原因,三四百人不是一个小数目,他们如何能躲得过数十名斥候的眼睛,很显然他们不是从望曲谷出兵,而是从别的路,那就是武都郡。
亲卫高声应诺一声,立即扭转马头,朝着后方的山谷中驰骋而去。
巳时三个,大军已经集结在望曲谷的官道上,斥候也已经派出,随着黄忠一声令下,近万人马浩浩荡荡的杀向临洮城。
正如黄忠所猜测的那样,临洮此时陷入了杀戮之中。
近万名羌兵在临洮世家的协助下,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冲破了几乎没有防御的临洮城门,他们在街道上纵马飞驰,或举刀杀人,或投掷火把,一些羌人更踹开了民居大门,狞笑着把屋中的女人扑倒在地,有企图反抗的人,立即被劈成两半。
此时拱卫临洮的不是羌人,也不是并州军,而是一支打着“梁”字旌旗的汉军,对于城内的杀戮,这些汉军没有露出丝毫的情绪,他们所在乎的只是这座城池,汉民没了,可以在迁,城池被夺,那他们就必须牺牲自己性命去抢。
临洮城在燃烧,数不清的羌人高举火把,手持刀枪棍棒在街头上耀武扬威,这其中不乏有临洮城的地痞流氓,一个个模拟着羌语,叫嚣着冲进一座座宅院。
一个时辰之后,屠杀已经接近尾声,除了城垣完好无损外,城内的大部分民房已经坍塌,地上,血迹斑斑,墙上,挂满血肉,遍地都是尸体,遍地都是残肢断臂,层层叠叠地铺满了数条街道。临洮城的上空,充斥着硝烟弥漫的味道,到处都是无助的哭喊,到处都是悲惨的哀嚎。
黄忠兵近临洮,在得知城池已经攻破后,黄忠恼怒之下在城外十里处扎下营寨,让士卒养精蓄锐,明日一举攻破临洮,杀光异族,替临洮的百姓们报仇。
“将军,这是最新的战报,你最好看一下吧”
营帐中,黄忠正专心致志地擦拭着手中的宝刀,他的副将大步踏进中军大帐,将手中的竹简递给黄忠。
放下手中的山亭砍山刀,黄忠一把接过竹简,摊开细细观望起来,须臾,黄忠一把将手中的竹简砸在桌案上,起身咆哮:“拔寨,驰援索西”
这封信是索西豪强周世荣八百里加急送过来的,羌族入寇索西,县令不战而逃,索西全境陷入羌族之手,索西不比临洮,临洮丢了可以再夺,索西丢了就断了他大军的退路,那他们就彻彻底底的变成孤军,黄忠当机立断,率领大军立马开拔,誓死夺回索西。
西县,位于汉阳郡北面,它与武都、陇西二郡毗邻,是一处重要的军事要塞,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驻守西县的是高顺与张绣,就在临洮被攻破的时候,梁双亲率三万兵马与两万羌兵合围西县。
三月的春天,应该是姹紫嫣红的季节,三月的田野,应该是一片茵茵的绿色,但是五万叛军将西县围困得水泄不通,连绵的营寨密密麻麻,星罗棋布的绕着西县一层又一层,刚刚泛绿的田野被踩踏的一片枯黄,春天的生机还未萌发就被扼杀在萌芽的状态。
西县城高七丈有余,连续多场的浴血攻防下来,早就让城墙上下变得血渍斑驳,许多没有被清理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