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听到江面传来几声“哗啦啦”的响声,顿时就知道有人出水了,他迅速的朝着吕布与锦帆部众打了一个手势,众人会意,纷纷的隐入船舱之中。
于此同时,十条船的周围悄悄的冒出鬼魅一般的头颅,每条船的周围大约都围了十几人,他们水性娴熟的犹如水鬼,眨眼之间就攀爬上了船只。
看着空无一人的甲板,一个像是小头目的水贼手提钢刀小心翼翼的靠向船舱,他的手刚刚触摸到船舱的幕帘,只见刀光一闪。那小头目的手伴随着惨叫声掉落在甲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这时,只见十条艨艟的船舱同时打开,锦帆部众一下子便涌了出来,甘宁奋力撤掉身上的劲装,露出一身诡异的纹身,只见他挥手振臂一呼:“兄弟们,砍杀这伙贼人,将船向主公靠拢。”
甘宁话音刚落,迅速的抽出插在腰间的短戟,一马当先杀向水贼,断戟上的月牙刃就像死神手上的镰刀,所到之处立即搅起血雨腥风,杀得水贼节节后退,锦帆部众也不甘示弱,纷纷手提钢刀跟随着甘宁的脚步杀向水贼,手中的钢刀对着水贼就是一阵乱劈乱砍。
在吕布的那艘船上,只有吕布、魏延、高顺三人,虽然只有区区三人,却是这几艘船最危险的地方。
只见魏延巨目嗔怒,倒提着勾镰刀杀向攀爬上甲板的水贼,对着这伙贼众就是一阵劈头乱砍,这伙水贼在魏延手下只撑了几个回合,就被他被逼到了船角,魏延单手挥刀,舞一记“横扫千军”,便将剩下的七八个贼人全砍杀落在江中。
“扑通!”
“扑通!”
水贼落水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如同饺子下锅一般。
然而还没等魏延喘上一口气,又有十多个贼人窜了上来,纷纷大叫着冲向魏延。
“闪开,让某来”
随着一声爆喝,一名浑身湿漉漉的壮汉单手攀住船檐,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了甲板上,众水贼恭敬的看向那壮汉,为他散开了一条路出来。
那大汉提刀上前,一双虎目上下的打量着魏延,看到魏延面相不凡,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当下怒喝一声,挥刀朝魏延拦腰斩来,魏延瞧见,卧眉一挑,也奋力提刀迎了上去。
“哐”的一声,两把钢刀重重的撞在一起,顿时便发出了一声金铁交鸣之色。
“噔噔噔”两人双手一麻,同时被反冲力震退了好几步。
魏延暗忖:“这厮力气倒是不小”,那壮汉也被魏延的力气给惊了一下,心中丝毫不敢大意,挥着盘刀又冲了上去。
两人刀来刀往,瞬间就厮杀成一团,在楼船之上你进我退,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
与此同时,在另条船上也激战正酣。
一名身高九尺,体格健壮,相貌凶恶的水贼正在大杀四方。
此时已经是十月上旬,长江的气温已经极低,秋寒刺骨,冷水噬人。但是这身材魁梧的头目却仅仅只穿了一条长裤,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如瀑的墨发随意的披洒在双肩,裸露的上身全是岩石一般结实的古铜色肌肉。几条结了疤的刀痕犹如蜈蚣一般攀附在他的身上,看起来令人触目惊心。
“给某闪开”
九尺壮汉声如洪钟,猛如虓虎,手中的单刀劈头而下,砍在一名锦帆部众的肩膀上,由于势大力浑,一下子就将那锦帆部众劈成了两半,温热的鲜血喷洒了壮汉一身,本来就凶恶的面孔,经过鲜血的渲染,显得更加的凶恶,就如同浴血的修罗。
领头的锦帆部众是甘宁多年以来的老兄弟,正苦于无法招架这壮汉凶猛的进攻,见到那壮汉被自己兄弟的鲜血迷了眼,借此机会上前踏了一步,手中的长毛狠狠刺向大汉的腹部。
那大汉冷笑一声,侧身用腋下死死的夹住枪头。
那领头的部众见后,用力的拔了拔,可是无论如何使力,那枪却死死的箍在那大汉的腋下,并未出入分毫。
那壮汉戏谑的看了那锦帆部众一眼,随即怒喝一声,猿臂舒缓,伸手握住枪头往自己这边猛地一拉,那锦帆部众的力量哪里比得过这壮汉,只见他一个踉跄,一下子就扑倒在大汉的面前,还没等他起身,只见那大汉猛的一刀劈下,砍在了他的脖颈处,只见刀光一闪,他的头颅立即脱离身躯,“咕隆隆”地滚落下长江。
看着还剩下最后一个锦帆部众,那大汉跨步向前,单手扼住那部众的咽喉,猛地一用力,便如拎小鸡一般提起来,然后狠狠的掼在了甲板上。
“咯噔”一声,那部众脑袋脑颅破开,骨骼断裂,脑浆溅了一甲板都是,看得宁人作呕,那大汉却显得不以为然,反而放声狂笑。
恰好划船赶来支援的甘宁看到此,不禁咄嗟叱咤:“巴陵狗贼,临江甘兴霸在此,杀我兄弟,某要让你血债血偿。”
看到自己的兄弟被那大汉无情的杀戮,甘宁顿时双目通红,迅速的从腰间解下铁链抛向住桅杆,待铁链稳稳的箍桅角,甘宁奋力一扯,借助铁链的拉力纵身一跃,稳稳的落在了甲板上。
看着那壮汉,甘宁直眉怒目:“周泰,某与你不死不休。”
原来这壮汉便是甘宁的宿敌,巴陵水贼首领周泰。
面对甘宁的怒气,周泰冷哼一声:“甘兴霸,多年来我们两个互相攻杀,某的兄弟死在你手上的也不少,你要战便战,某周幼平岂会惧你。”
甘宁听后,顿时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此正好”。
锦帆贼与巴陵贼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