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大营,中军大帐,众将披盔挂甲,肃立两旁。
身高九尺开外,面容刚毅的吕布一身戎装,身披绣着猛虎图案的黑色大氅端坐在帅案之后,此时正看着今日才送来的战报,看完之后,吕布的嘴角露出轻蔑的讥诮,
“关羽、张飞,纵然你们武艺绝伦如何?只要某吕布未死,尔等一生一世都将在我之下,永远也翻不开身。”
看到两人的人名出现在战报之上,吕布两眼眯成一条缝,眸子里泛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气,这张飞居然将魏延打伤了,这是不可饶恕的,抬手抚摸了下唇角已经浓郁的青须,在心里喃喃自语了一声。
忽然猛地睁开双眼,精光四射,视线最后定格在了高顺的身上:“伯平,决战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准备得如何?”
高顺迈步出列,拱手正色道:“万事具备,只差请君入瓮了!”
“好!某就看你高伯平如何破这十七镇诸侯!”
吕布靠在虎皮大椅上,中气十足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高顺的肯定与信任,因为他清晰的记得高顺曾经对他说过:“凡是破家亡国的君主,并不是手下没有忠臣和能臣,是因为君主不能用人,将军每次的言行举动,都不肯深思熟虑,事后推诿于‘失误’,将军的这种失误太多了!”,吕布也听出了言中深意,他在含蓄的指出自己翻覆无常,轻狡刚愎的毛病,郝萌反后,自己就开始猜忌诸将,纵然受到了自己的猜忌与冷遇,高顺依然无悔的为自己作战到最后,高顺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也容不得自己不去信任他。
大帐内的文臣武将都被吕布与高顺的话弄得丈二摸不到头脑,纷纷怪异的盯着高顺猛瞧,可是除了看到高顺黝黑的面庞外,众将也没看出个究竟。
吕布环顾四周,看到众将一脸的迷茫,昂首朝着账外喊了一声:“抬进来!”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帐外的阎立指挥士卒抬着一张巨大的桌案走进了大帐,众人见后,立即围了上去,只见桌案上摆放的是一张巨大的牛皮,牛皮上绘着一些怪异的图案,有的地方还有标注,众将还赫然的发现,他们的名字居然也在其中。
“这是,阵法?”
张辽首先反应过来,抬头对着高顺不敢确定的询问。
“不错,就是阵法,这也是伯平为何没有参加这几次战斗的原因!”
吕布豁然起身,大步走到桌案旁,目光凛冽的扫了一眼桌案上的阵型图,开口正色道:“此次决战,我们就用阵法好好会会这天下诸侯!”
高顺咧嘴一笑,开口接着道:“这一个多月以来,我每日都会出城查看地形,然后将其绘成图案与阵图做对比,终于在半月前绘成了这张阵型图,最后在主公的授意下,某每日都会领着四万兵马前去演练阵型,如今大军已经完全掌握了阵法的机要,只要联军敢来,某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古怪,此阵颇为古怪,观其一面形似偃月,观其全面形似八卦,怪哉!怪哉!”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绘满标注的阵行图,程昱看出了其中的不凡,将这副阵图在自己的脑中演化了无数遍后,程昱惊愕的发现,自己竟然对此阵一无所知,这让自认为熟读兵法韬略的程昱无比汗颜。
高顺佩服的看了程昱一眼:“先生说得不错,此阵包含了三种阵法,这三种阵法暗含天地环宇的生息相克之学,虚实倒置,无本无未,实在难测难防!”
程昱大惊失色:“伯平将军,不知道这三阵叫什么”
虎牢关外,联军大营。
日落三分,关东联军已经逐渐逼近虎牢关。远来疲惫,也不急于出战,袁绍传令三军扎下营寨,挖掘壕沟,竖起鹿角,做好防御工事,小心提防并州军夜间劫营。
只是等到天色大亮,也没看到相隔十里的并州军排除一名士卒来劫营,就连来骚扰的小股部队都没有派出一支。
“呜呜……”
尖锐的号角此起彼伏,瞬间就撕破;朦胧的清晨
“咚咚咚……”
惊天动地的战鼓突然如巨雷一般响起,惊天动地。
刚刚洗漱完毕的袁绍被这鼓角齐鸣声吓得悠然一惊,朝着帐外大喊了一声:“发生什何事?速探!”
不大会功夫,袁绍的亲卫从外面疾驰而来,翻身下马,禀报道:“启禀主公,敌将在虎牢关十里处结成列阵,此时正叫嚣着叫联军前去破阵!”
就在这时,以曹操为首的十七镇诸侯纷纷赶了过来,商量对策。
听了袁绍所说,曹操朝着袁绍的亲卫询问:“主将是谁?”
那个亲卫不敢怠慢,立即禀报:“点将台上打着‘高’字旌旗!”
曹操闻言,立即惊疑了一声:“‘高’字旌旗,莫不是那高顺?”
说着向袁绍拱手道:“盟主,我建议先去观阵,之后在定夺如何出兵!”
袁绍点点头,觉得曹操说道有理,遂与众诸侯以及他们各自的亲卫三千余人,浩浩荡荡的直奔并州军结阵的方向奔去。
辽原阔野,旌旗猎猎,虎牢关外,四万大军结成列阵,面面旌旗大燾迎风招铮刀枪斧镬遮蔽长空n匮实暮沤牵轰隆的战鼓,在苍穹之上交织成一曲宁人振奋的战歌?
咚咚咚咚!轰轰轰轰!
随着高顺挥动令旗,数万人迅速交叉变换阵型,整齐划一的脚步踏着沉重的鼓点节奏,激起漫天的泥土,数万大军,方盾如墙,长矛如林,看着威武不凡。
“这高顺不愧为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