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斜睨闫嬷嬷,闫嬷嬷赶忙跪地:“娘娘明鉴,老奴并没有做过!”
前厅内的气氛开始变得怪异,其他几位夫人也三三两两的议论起来,苏怜香捂着脸嘤嘤哭着。
这时,一直看戏的顾楼宁从下面的竹简中抽出了一个,丝毫不觉得火上浇油道:“姑母,这里果真有一首‘梨花有几枝,美女一二三’的诗。”
顾楼宁话音落下,其他小姐们纷纷掩嘴嗤笑起来。二夫人咬着牙,她真想一头撞死。
“皇后娘娘,奴婢觉得八妹妹这首诗,还有值得深究的地方。可否让奴婢说上一说?”苏萌儿温软的声音打破了这怪异的气氛,众人纷纷侧目,将视线移向苏萌儿。
“说”皇后的声音冷的让人发毛。
“虽然从诗词表面上看,是描写女子不得宠,对所爱男子的控诉,然而,此诗出在皇后娘娘之手和出在第三人之手,意境是截然相反的,所以奴婢反而觉得这诗做的好!”
“哦?”皇后扬扬眉,等待她的下文。
“前面两句‘花枝出建章,凤管发昭阳’说的是皇上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幸福恩爱的场景,后面两句‘借问承恩者,双娥几许长?’从外人的角度而言,翻译过来就是‘夫妻共来承恩者,百年恩情共绵长。’”
苏萌儿这话一说完,二夫人真想痛哭流涕,苏萌儿不但把诗词的意境给扭转过来了,还承认了这诗就是苏怜香所写,这样多少挽回了一些闫嬷嬷的面子。
偷偷的看了一眼闫嬷嬷,二夫人立即迎上了一股杀人般的眼神。
皇后没有说话,严厉却带着探究地盯了苏萌儿,厅内的议论声渐渐小了,都屏住呼吸,等着皇后娘娘的指示。
“甚妙、甚妙!”顾楼宁的拍手叫好声再一次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顾楼宁竖起大拇指:“这诗做的好,解释的更好。姑母,侄儿觉得不该罚,反而该赏。”
苏怜香一听顾楼宁也为这首诗叫好,脸上登时浮现一抹红晕,好像真是她写的一般。
二夫人赶忙给苏怜香使使眼色,苏怜香这次倒是反应快:“皇后娘娘,刚刚是奴婢胡言乱语,这首诗确实是奴婢所做,跟闫嬷嬷没有关系。”
“可是另外一首诗,她明明也背出来了。”人群中不知谁不合时宜地嘟囔了一句,在本就安静的前厅内,却显得异常刺耳。
“八妹妹刚刚所背的诗,是我们在府内闲玩儿时的歌谣,奴婢一时脑中无诗,只好将歌谣写了上去,还望皇后娘娘恕罪!”苏萌儿的话说的十分到位,二夫人真想就此给她叩几个响头。
苏怜香的头立即点的跟拨浪鼓似的。
苏萌儿看着苏怜香因为点头而一抖一抖的面纱,忽然嘴角扯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算了,今日大喜的日子,这个小插曲就过去吧,本宫累了,你们自己玩吧!”皇后不耐烦地摆摆手,起身。
明眼人都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众人也跟着起身行告退礼,就在众人弯腰的时候,苏萌儿的手指刚一翻转,手中之物还未等掷出去,一股凌厉的风从耳边扫过,下一秒,苏怜香的面纱,霍地一下滑落下来。
苏萌儿一怔,回头望去,只见顾楼宁轻轻地摸着鼻子,脸上挂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众人瞠目结舌,但是碍于皇后,谁也没敢发出声来。
苏怜香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将脱落的面纱挂回耳侧。
皇后的额角轻轻颤了颤,状似没看见般,让闫嬷嬷扶着,走了出去。
其他几位夫人和顾楼宁,也跟着皇后离开了前厅。
家长们前脚刚离开,前厅内,登时议论声四起。
“啊,好丑!”
“都说京城第一丑女是苏府六小姐,这样看,应该是八小姐才对。”
“就是,丑人多作怪。弄那么多妖蛾子。”
二夫人的脸色青了又紫,紫了又青,她真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苏怜香像是踩上了狗屎一般,连番出状况。
“就这副尊荣,还想顾三公子呢,真是妄想。”不知人群中的哪家小姐忽然说了一句这个话,在苏府跋扈惯了的苏怜香,登时就火了。
“你说什么?我配不上顾三公子,你就配的上吗?看你这个狐媚样儿,一看就是骚蹄子。”苏怜香一边说着,一边就去抓说话的那名闺秀的头发。
那名闺秀也毫不示弱,直接扯上苏怜香衣服,就厮打起来。
二夫人的手气得直哆嗦,声嘶力竭地叫着住手。
其他几个闺秀也纷纷涌上来,场面登时乱作一团。
苏萌儿弯弯嘴角,今天这场寿宴,苏怜香的淑女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趁着众人不注意,苏萌儿静静地退了出去。
厅外的气氛一点不比厅内沉闷,年轻男子们自发组了队,在厅外比起了蹴鞠。
蹴鞠是北国的国球,凡事有重大活动或者重大节日,男人们都会比上一比。
女人们则是将整个赛场周边围得水泄不通。
蹴鞠就是早期足球的雏形,但是想起中国的足球,苏萌儿还是惋惜地叹了口气,发展了上千年,却……带着一丝好奇,苏萌儿挤进了人群中。
场内比赛的各家公子们,各个容光焕发,身姿阔绰。
各家闺秀们兴趣浓浓,眼神在公子间流连。
这时,四周忽然响起激烈的鼓掌声,苏萌儿迎声望过去,只见人群中间,走进来两个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