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诓我?”林楚盈带上了娇嗔的语气。
“哪能呢,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李淳风握了握她柔软的手心。
“少来了,你会不知道他们交货的地点?我们去的时候,人都跑光了,现场还有枪战留下的痕迹,事实证明他们早就预定好了地点。”林楚盈狠狠戳穿他的鬼把戏。
李淳风尴尬地笑,没办法解释了。
“下次你再骗我,我就咬断你的!”林楚盈凶巴巴地说道。
“啊?”李淳风差一点激动地跳起来。
“那边有个小卖部,去买包话梅糖给我。”林楚盈忽然指着前面路边的一间临街商店说道。
“好,好啊,有零钱没有?”李淳风伸出手。
“不是给了你零花钱?”
“我怕人家找不开钱,太大了。”李淳风从兜里摸出那一卷百元大钞,无辜地说道。
林楚盈娇笑一声,从包里摸出一张十块钱,递给他。
话梅糖买回来了,情人梅,很诗意的名字,五块钱一包。
两个人一人吃一块,笑着向公交车站台走去。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等车的时候,林楚盈坐在长凳上歪头看着他。
“嗯?有事?”
“我爸要见你。”林楚盈开口道。
“啊!”李淳风惊讶地张大了嘴。
“干嘛?你不想?”林楚盈拉长了脸,冷冰冰的看着他。
“我还没准备好。”李淳风娇羞地低下脑袋。
“滚!”林楚盈狠狠踢了他一脚,翘着嘴角笑起来,这一刻,她的笑容充满甜蜜,随风飘荡在秋天里。
……
啪!穿着黑色长衫的项宗兴把手中的京瓷茶杯摔了个粉碎。
“姓胡的欺负我义兴帮也就算了,现在龙星也来插一脚,他们真当我是软柿子,什么人都敢捏一捏?”
“龙头,这件事如何处理?”他的身前,躬身而立的扬威哥首先出声问道。
“师爷,你怎么看?”项宗兴指了一下坐在藤椅上的另一位中年男人。
“这件事明显有人栽赃,依我看,十有**是胡光耀做的。”师爷抖了下袖口,满脸凝重地说道:“石杰是龙啸峰手下的一员心腹大将,如果处理不当,很有可能会惹上龙三,对我们不利。”
“哼!”项宗兴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以义兴帮现在的实力,无法和龙星抗衡,只不过面子上过不去,被人煽了脸,还要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这口气是谁也咽不下。
师爷继续说道:“龙头可以约上霍鬼碰个面,以他的影响力和见地,应该能从中斡旋,澄清事实。”
“那个老鬼?”项宗兴翻了下眼皮,拍了下桌子:“当年打码头的时候,没少和他打交道,就依你的办法,帮我约老鬼出来喝茶!”
“我这就去办。”师爷兴冲冲地向小院走去。
孙扬威的手机响了,他也走向外面去接电话,没过一分钟,就满面怒容地返回来:“龙头,我们在开发区的三家场子被龙星的人砸了!”
“什么?他们还有没有规矩!是可忍孰不可忍!给我调集人手!”项宗兴一脚踢在面前棋盘上,哗啦啦的棋子满地滚落,弹跳四溅。
……
滨海市公安局四楼。
“修远,你今天就要回上京了?”朱大刚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上一杯水,递给坐在沙发上揉着脑门的文修远。
“本来还想再呆几天,有几位同学催着去石河子狩猎,只好提前回去。”文修远接过水杯笑道。
“石河子是个好地方啊,我当年当兵的时候在那里驻防过一个月,一到这个季节苏东河里的鲟鱼就能上桌啦,一堆人围着地锅,吃着玉米饼和麻辣鱼片,浑身都热乎乎的,夜里站岗也不觉得冷。”朱大刚笑意满面地说道。“不过你们要小心,那里的狼和野猪也凶,听说还有战友遇到过黑熊,差点叫熊拖去吃了。”
文修远轻松随意地陪着笑,喝了一口水,透过窗户看向楼下,他的宝马车正被一辆拖车拉着,向大院外缓缓移动。
朱大刚的目光也随之转向窗外,他语调低沉地说道:“龙腾虎贲,放眼世界,这两个番号也无人能敌。这件事你就当作是场交通事故,我会申请上面给你赔偿,上面不赔,我自己掏腰包,你在滨海出了这档子事,姨夫总要替你揽下来的。”
他的语调真诚,目光深邃,充满了长辈对晚辈的呵护之情。
“姨夫,一辆车罢了,有保险公司理赔,损失算不了什么。我只是气不过,她凭什么有这种权力,我没惹上她,要是惹上她,她是不是敢当着大家的面杀人?”文修远眼神充满愤怒,却仍然保持着理智。
“你没惹她,但是你惹上了那个人。”朱大刚看了他一眼,坐到沙发上开始沏功夫茶。
“就是那个保镖?他有什么能耐?靠女人撑腰算什么本事!”文修远不甘心地说道。
朱大刚把茶壶晃了晃,倒出第一道水来,眼神幽深地说道:“他不光是保镖那么简单,你就当碰上个无赖,回去之后你们井水碰不到河水。”
“不能就这么算了,上次在介园,他那笔账我还没讨回来。”文修远恨恨地说道:“我讨厌这个人,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讨厌。”
“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表弟还被他揍过一顿,我不是也没说什么。”朱大刚在小杯子里倒上茶,笑眯眯地端起一个,一嗅,二观,三尝。
文修远眼睛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