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一群小弟争相叫嚷,却没一个敢靠近半步,站在原地破口大骂,只能逞逞口舌威风。
强哥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左肩,眉头居然都不皱一下,阴沉沉笑道:“好,你有种!花皮仔,把人带出来!”
好汉不吃眼前亏,奚水强心中暗暗狠毒地盘算,只要过了眼前这道坎,明天就是你小子的死期,到时候玩不死你,老子给你当小弟。
“阿强啊阿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惹上别人我不管,抄我家的房子,抓我表姐,不给你长点记性,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李淳风似笑非笑,好像看穿了强哥的心思一样,突然出手如电,手指如剑,迅捷无比地在他胸前连点数下。
“你干什么!”奚水强又恼又惊,胸口传来阵阵发麻感觉,倒没觉得有其他异常。
“杀你脏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李淳风淡淡地笑了笑,“我的房子,我表姐的东西,天亮之前,原来是什么样,你给我恢复成什么样。”
奚水强歪着嘴冷笑:“我要是不干你能怎么着!你知道我姐夫是谁?胡光耀!”
“不怎么着,反正你早晚是死,你的这些弟兄也不用看到明天早上的日出了。别拿阿猫阿狗来吓唬我,太幼稚了。”李淳风仍然无所谓地笑笑,但眼中露出的精光扫过阿强和一众混混,却让他们心头巨颤,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让每个人都不敢拿正眼瞧他。
强哥心头一惊,自从出道以来,还没见过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一个人挑战整个堂口数百人,打趴几十个不说,还敢口出狂言灭杀这里所有人,他莫不是郑海奎的亲信?就算如此,强哥也用不着害怕,真正让他肝胆巨颤的是此人蔑视一切的气魄和神出鬼没的手段!
刀头舔血的古惑仔从来不缺,但像这样深不可测的人强哥还是头一次见识到。
他心里很清楚,这个看上去愣头愣脑的小子说出来肯定办得到。
出来混,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明知道自己要死了,却不知道怎么个死法。
一面怀着侥幸心理,一面抱着虚与委蛇的表情,阿强既不答应,也不拒绝,眼珠乱转,想寻思个歹毒办法。
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抬头看去,花皮仔肩上扛着一个女人下来了。
李淳风脸色瞬间铁青,抓过阿强的衬衫衣领,寒声说道:“你把她怎么了!”
“吃了点mí_yào……我什么都没干啊!”强哥连连摆手,吓得面无人色。
“拿解药来!”李淳风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五指张开。
“花皮,解药……”强哥像个蚂蚱一样两脚乱蹬,血气上涌,脸憋成了一道猪肝。
花皮仔战战兢兢放下林楚盈,郑佳涵盯着她的胸前瞟了几眼,不由有些自惭形秽,走过去搀扶着昏迷不醒的林楚盈。
“你有胆啊,阿强,警察你都敢绑!她要是少了根头发,这里谁也别想活着出去。”李淳风松开手,快走两步,细看了看林楚盈的额头眉心,这才放下心来。
高深的相人之术,只需面观气色灵堂,便能判断出这人是否身染疾病,李淳风当然不是给林楚盈看病的,在意的是她有没有遭受凌辱。
阿强跌倒在地,喘着粗气爬起来,旁边的张浩南不屑一顾望着他,目光充满鄙夷之色。
花皮仔把解药取出来,郑佳涵叫了声:“水!”,立刻有几个小混混大献殷勤,冲到前台饮水机旁倒水,又搬来几把椅子。